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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引。”喻惟江叫住时引。
    时引停下脚步转过了头,看到喻惟江走近又飞快地把头转回去。
    喻惟江走到他身后,撩起他搭在后颈上的头发,拢成一束,缠上细小的裸色皮筋,随意地扎了个小揪。
    喻惟江的头偏到时引的身侧,撩起时引鬓角的一绺头发,替他别在耳后,动作自然又随意。
    “不热吗。”喻惟江问。
    时引更热了,老实地说:“热的。”
    第46章
    时引和喻惟江上了车,两个坐在后排。
    时引从接到《隐风》这个剧本开始,就没再剪过头发,头发一直都是半长不短的,挡住额头和耳朵。朱停遇此前没见过时引留着短发的样子,现在猛然间看到他把头发扎起来的模样,觉得很新奇,便透过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看到朱停遇,喻惟江对他们在此出现的原因,就猜得差不离了。
    喻惟江看着后视镜里的朱停遇,不大爽快地问道:“你又说了什么了。”
    “有人关心你,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朱停遇抬眸看向后视镜,故意说:“我们不会还搅了你的好事吧。”
    “放你的屁。”喻惟江说了句粗话。
    时引坐在一边一言不发,挨着窗户,离喻惟江有些远。他余光瞥见了喻惟江手里的蛋糕,心想喻惟江跟周暝出去一趟就是为了买块蛋糕?
    不论如何,时引今天的行为都有点多管闲事、自作主张的意味,所以他此刻是有些局促的。
    喻惟江很沉默,平视着前方,手里拎着那块小小的蛋糕。他的手指在蛋糕盒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嘴唇动了动,眉眼间透着难以察觉的焦灼。
    他想给时引制造一个小小的惊喜,结果临门一脚不知道怎么踢出去。
    周暝方才说他口味俗,他不认可,但想制造惊喜的这个念头,在从未谈过恋爱的喻惟江的认知里,确实蛮俗的。
    喻惟江低头看了眼腕表,快十二点了。他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结果时引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浑身一哆嗦。
    喻惟江皱着眉将蛋糕递到时引面前,“我是鬼吗?”
    时引愣了愣,茫然地看着喻惟江手中的蛋糕,没接。
    喻惟江直接把蛋糕塞进他怀里,扭过身去不讲话了,祝福语也没有说。
    “这是……给我买的吗?”时引迟疑地问。
    喻惟江沉沉地嗯了一声。
    “怎么突然给我买这个?”时引这时想起了今天在微博上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祝福,很快反应过来了,他抿着嘴笑了一下,“今天不是我生日诶。”
    喻惟江身形一顿,眉头微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时引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这会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很好看。
    “我的生日还要再过几天。”
    其实氛围有些尴尬,尤其是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但时引擅长照顾所有人的心情,他聪明地闭上嘴,没有问喻惟江为什么会以为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没有问喻惟江为什么会给他买这个漂亮的蛋糕。
    “我可以现在就吃吗?”时引很乖巧地问。上面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冰淇淋也要化了。
    喻惟江还没开口,朱停遇先一步回答:“不可以。你别把座椅弄脏了,回去再吃。”
    时引“噢”了一声,有些叛逆地打开盒子,捏了一颗草莓飞快地塞进嘴里,无声又快速地嚼着。
    朱停遇见他俩这两厢情愿却暗度陈仓的别扭样儿,起了坏心,有意要激发矛盾,他忽然说:“惟江,你当初是怎么下的周暝的床啊。”
    时引嚼着草莓倏地停了下来,眼神在朱停遇和喻惟江之间流转。
    见喻惟江缄口不语,朱停遇继续拱火:“他不是给你下了催情的药吗,你——”
    “开你的车。”喻惟江说。
    其实时引也很好奇,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他没胆问。
    喻惟江临了也没有回答朱停遇的问题。
    他自然没跟周暝发生什么关系,只是后来为了抑制住那该死的药效,在放满凉水的浴缸里泡了半宿,之后又发了两天的烧。
    朱停遇这火没拱得起来,还在时引心里扎了根刺。
    近来朱停遇的情绪有些暴躁,剧组有新演员加入,编剧组都在加班加点地改剧本,朱停遇身为原著作者,不得不参与其中,偏生他天生反骨,需要赶工的日子,却经常不来片场,对承南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
    时引看在眼中,不免对承南产生了恻隐之心。
    这日张捷找不到朱停遇又在片场大发雷霆,其实剧本已经改得差不多了,但是细节还需要交流打磨。而且张捷这人是个怪胎,主创人员里只有朱停遇敢跟他对着干,两人意见稍有不和就吵,但他偏偏还就喜欢跟朱停遇交流想法。
    朱停遇独身一人,没有助理,人没了谁也找不到,关键这人还不接电话。
    午休时间,张捷托喻惟江找一找朱停遇,喻惟江有朱停遇的私人电话,出了片场就给他打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人呢?”喻惟江直接问。
    “回去了。”朱停遇此刻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
    “……”喻惟江安静了几秒,“你不怕张捷杀了你?”
    “剧本都改完了,我留那干嘛。”朱停遇怀里抱着猫,用手指刮了刮猫咪的下巴,“他对我起杀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事儿。”
    “……你躲什么?”喻惟江很敏感。
    电话里只有朱停遇的呼吸声,片刻后,他说:“我烦。”然后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