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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李络”这一角色,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但很重,最突出的特点还是颜值。
一部剧能否受到观众追捧,取决于多方面因素,相貌优质的角色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像这种基调沉闷的正剧,高颜值的人物角色能让人眼前一亮,从不同角度吸引观众的目光。
尽管喻惟江的颜值已经达到整个剧组的天花板,但张捷不需要他在剧里发挥他那张脸的作用。
张捷最初的打算就是找个漂亮弟弟,作为引流吸睛的“花瓶”,但受限于片酬预算,只能在新人中挑选。
时引的情况,与新人无差,在形象的契合度上又更胜一筹,是很合适的人选。
但最终还是要回归演技,看着时引那张脸,张捷觉得可以稍微降低自己的标准。
试镜分三部分,第一部 分自我介绍张捷让时引免去,直接开始第二部分:试读。
时引手边有为他准备的试读剧本,当时引看到自己的试读搭档从门外走进来时,内心是凌乱的。
他有点搞不清状况。
“这……不是试镜吗?我不需要演戏吗?”
张捷知道他是零经验的外行,解释道:“试读是考验你的台词功底的,照着台词读就行了。你说的那个叫试戏,不一样的。”
张捷让助理跟时引简单解释了一下试镜跟试戏的区别,现场教授。时引方才知道试镜的主体一般是从未参与过影视表演的人,而他还要等试镜通过,才能进行下一轮的试戏。试戏才是针对戏里的某个角色进行表演尝试。
成为一个影视从业者,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得多。
不知道喻惟江第一次试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喻惟江一定不会像他这样,手忙脚乱,临阵磨枪。
好在张捷导演扶贫,给时引一点时间作准备。
试读结束后还有更困难的挑战——即兴表演,时引准备的同时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想着来都来了,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认真对待比较好。
再后来,时引已经忘了走出办公室时的心情。
他是个能放得开的人,即兴表演于他而言并不是难于登天的课题,就是表演结束后难免会有点羞耻。
“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张捷作出评价的时候情绪很平淡,他没有跟朱停遇交流意见,朱停遇是被拉过来对时引进行形象鉴定的工具人。
张捷当场给出结果:“还有几个我都不想试了。”时引的表现超出他的预设,省去很多时间,“试镜过了,还有试戏,到时候我可能会找喻惟江帮一下忙。”
时引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张捷抬头看他:“试戏你总要跟正式的演员一起。还没搞明白?”
时引搞是搞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在喻惟江的面前被扒一层皮,他厚着脸皮跟张捷打商量:“我有选择对戏演员的权利吗?”
张捷无情拒绝:“你没有。”他似笑非笑:“怎么,你还不好意思?”
一旁的朱停遇打了个哈欠,撑着脑袋看着时引。
事情发展到现在,时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点了点头:“好吧。”
时引临走时带走了《隐风》的剧本,张捷给他几日时间研读,了解剧情。
那几日,时引抽空把《隐风》的原著小说看了,小说不长,剧情紧凑,跌宕起伏,他用心揣摩了一下李络的人物形象,也为喻惟江即将饰演的那个角色流了一些泪。
这是一部很优秀的作品。时引脑海里浮现出朱停遇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坐在办公室的样子,很难将这个深沉的故事与他联系在一起。
喻惟江前几日收到张捷的来电,对方称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他能帮忙试个戏,带一个新人。喻惟江爽快答应,不日就到了试戏的日子。
喻惟江这天还在剧组里拍戏,赶场去了趟张捷的工作室。
他来得有些晚,被前台领去张捷的办公室。
前台敲了敲门。
“进来。”
喻惟江进屋,道:“收工有点晚,来晚了,不好意——”
“坐。”张捷招呼喻惟江,打内线电话让助理给他倒杯水。
喻惟江身形微顿,目光直直地落在办公室里的另一人身上。那人背着书包,拘束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弓着两条腿,裤脚因为膝盖曲起向上缩,露出了脚踝骨和白色的运动短袜。
喻惟江没来之前,时引并不拘束,他甚至跟张捷聊得很畅快。
张捷难得笑了一声,对蓦然间产生的静谧气氛感到纳闷:“怎么了都?都不会说话了?”
“你是那个新人?”喻惟江开口,看着时引。
时引很低地“嗯”了一声。
他想逃,方才的从容自得在喻惟江进屋的那一刻全然坍塌,现在大脑一片混乱,胡乱地想着喻惟江心中所想。又不可遏制地回忆起不久前做的那个荒唐的梦,心虚,慌乱,额头渗出了汗,像一个等待审判又罪证不清的犯人。
他没有犯罪,罪证不明,但他自己给自己定了罪。
喻惟江沉默了半晌,他看出了时引的紧张,尽管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最先问出口的还是:“怎么了?”
喻惟江走到时引面前,低声说:“头上都是汗。”
时引抿了抿嘴,慢吞吞地说:“有点热。”
“刚才也没听你喊热。”张捷拆他的台。
时引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然后把纸巾揉成一团捏在手里,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
张捷打开水杯的盖子灌了一口水,“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