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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紧,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温柔缱绻。时知连低头看着他,目光和神情都很冷淡。
时引正疑惑着,梁梓兴忽然抬起下巴在时知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时引心头一跳,如遭雷劈。
他看到时知连按着梁梓兴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了一些,但是并未表现出抗拒以及反感的样子,只是一脸淡漠地说了几句话。梁梓兴好似不在意他的冷淡,依旧浅浅地笑着,眼底含着痴迷。
梁梓兴像背着众人与情人偷偷私会的少年郎,亲了情人一口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时引承认梁梓兴长得确实漂亮,但他实在没想到他的小叔竟然喜欢男人,更没想到他与梁梓兴之间还存在着这样的关系。
难怪家里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都百般推拒,合着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回想以前新闻上出现过的关于时知连的众多绯闻,说不定也不是媒体捕风捉影。
如果时知连是梁梓兴背后的金主,那之前那个跳楼的男人……时引不禁想到了除夕夜那天,他给时知连看自杀者的照片时他冷漠的眼神,想到了《家兄》宣传活动当天明明发生如此恶劣的袭击事件,网上却没有出现任何一条相关新闻。
他不由自主地把这些怪事与时知连联系起来,同时也相信他小叔有此般只手遮天的本领。
但他最想不通的是时知连怎么会看上梁梓兴,只看脸的吗?
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时引吓得手一抖,餐盘差点掉在地上。他站在原地进退维谷,一来不知道该怎么以平常心面对他的小叔,二来重回会场又有可能会碰到喻惟江。
时引将酒杯里的起泡水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攥在另一只手里,空出手摸出了兜里的手机。
元熠来了电话,时引飞速挂掉,然后给他发了条微信。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片刻的功夫,时知连已经走到时引的眼前。时引还下意识往门后躲了一下,抬眸瞥见时知连锁定住他的目光,顿了顿,慢吞吞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躲在这干什么?”时知连问他。
时引低头往嘴里塞了一块小蛋糕,含糊其辞:“吃独食。”
时知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给你换上五位数价钱的西服,就是让你躲在吃东西的。”
时知连总觉得时引的父母把他保护得太好,他是商人思想,做什么事都优先考虑从中获取的利益,万事明码标价,说话一股子经商者的铜臭气。从某种程度上他跟时引的父母一样惯着时引,但偶尔会产生不可名状的忧虑,认为时引不可能永远安于温室。
“跟我去外面。”时知连说。
时引嗯了一声,稀里糊涂地跟他走,满脑子都是刚才梁梓兴亲吻时知连的画面。
“看到了?”时知连忽然问了一句。
时引抬起头:“……嗯。”他顿了顿,“小叔,你喜欢男人?”
“很难接受?”
“没有。”时引摇头,“就是有点震惊。”
“你……”时引看着时知连的背影,“梁梓兴是你的情人吗?”
时知连哼笑一声,对于“情人”这个字眼感到好笑,他不置可否:“怎么了?”
“你喜欢他什么?脸?”
“不能是喜欢他这个人吗?”时知连反问。
时引一脸嫌恶,忍不住道:“不是吧……你的眼光这么差?”
时知连笑了起来:“怎么?你还认识他?跟他有过节?”
时引否认:“没有实质性的过节,但我不太喜欢他。”
“什么喜欢不喜欢,”两人离会场越来越近,时知连挺拔的身躯被大厅里的灯光慢慢笼罩住,“各取所需罢了。我帮他上位,他能给我赚钱,还能解决我的生理需求,不是很合算的交易吗。”
时引还想再问一问那个在医院跳楼自杀、曾声称是梁梓兴父亲的男人,但四周已经被人声鼎沸环绕,他找不到机会开口。
时引的餐盘被侍者收走,他与时知连并排走着,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远处的喻惟江,他飞快转过了身,低着头抓住时知连的手臂,恨不得把脑袋埋进他的臂弯里。
时知连转头看他:“干什么。”
时引没说话,喻惟江的目光已经探了过来,跟时知连对视了一眼。
时知连与喻惟江相视着,问时引:“你认识他?”
时引松开了手,垂下脑袋装鸵鸟。
时知连从经过的侍者手中接下一杯酒,撇下时引,径自朝喻惟江走去。
时引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时知连正在远处端着酒杯与喻惟江不咸不淡地交谈着。
场面一派和谐,时引甚至看到时知连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时引很熟悉,充满了商贾气息,时知连跟喻惟江像在谈一笔生意。
喻惟江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主动向自己寒暄,表明了身份,是兴喻集团的众多合作对象之一。
他并未提及方才挨在他身边靠得很近的那个男生,因此喻惟江也无从得知他与时引的关系。
刚才时引的反应喻惟江全都尽收眼底,那是一种对对方绝对信任的状态,而时引恰恰是看到他之后,才条件反射地向身边的人寻求庇护。
喻惟江表示自己今天不是以兴喻集团接班人的身份受邀参加晚会,他还有事,不多奉陪。
时知连对此确实不知情,也不知道娱乐圈还有个不怎么红的演员叫喻惟江,他本着行业原则,没多打听,告别喻惟江,回头看了眼时引,然后径自离开。
时知连走了个过场,一路下来几杯酒下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