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9页

      他持之以恒地把晨练地点改成公园,最终在比赛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非常精彩漂亮地输给了新搬到附近养老院的退休大学教师。人家之前是教哲学的,见齐孝川这么年纪轻轻爱好就这么特别,怕他想不开,专程跟他聊人生:“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竟然敢挑衅他……齐孝川冷笑:“下次我会赢的。”
    殊不知马上太极拳协会就把规则修订成未满六十岁严禁参赛。
    但这位哲学老师对他可谓是相当感兴趣,一次碰壁,下次继续,抓着他一个劲唠嗑,还专程请他去吃早茶。那间店七拐八拐,很难预约,齐孝川对任何享乐都无感,却拗不过老教师一片热情,把他直接哄骗到店里。
    烧卖和虾饺都吃了些,粉丝又香又入味,他喝着茶,总算被对方软磨硬泡得愿意开口。两个人也算聊了些,莫名地,齐孝川想,今天他之所以有空,或许都是因为想起某个名字有四个字的人。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周翰耀成极其喜爱美食,探店的事更是数不胜数,一见到好吃的,就肯定要拉他一起去。
    截至今日,只剩下他的遗孀对他穷追不舍,前段时间频繁打电话过来,稍微放弃线上联络,又听住处的物业保安汇报情况,总有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来打听他的事。齐孝川愿意为她做很多弥补,但让他如她所愿下地狱就算了,把家产全部拱手让给她也不行,那到底是他辛辛苦苦赚的钱。话说回来,公司现在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把股份全给了她,董事会大概率也还是会聘他来上班,这是齐孝川寥寥无几还算有点把握的事。
    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隔着落地窗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骆安娣拎着手工个缝制的环保袋,自然卷的长发散落,穿着oversize的卫衣与长裙,松松垮垮在早餐摊旁停下。几处摊位的生意有好有坏,却有人特意去选冷清的。她是老好人,大善心家,童话里拥有“水晶般心灵”的角色。
    齐孝川远远地观望,旁边的太极拳好友随口询问:“认识的人?”
    “嗯。”他继续喝茶,茶杯已见底,“喜欢的人。”
    对方恍然大悟,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追问,就见一架狂拽酷炫的机车呼啸而来,实在很难想象,除了仲式微谁还能堂堂正正做这么丢脸的事。他穿着夹克,很帅地给她扔下一份要排队才能买到的私房小笼饺,仿佛为了留下飒爽的背影而潇洒离去。不过须臾,又有一辆市价接近百万的豪华跑车停到路边,烧成灰也能认出是苏逸宁的男人小跑下车,举止投足透着热络,堪称虔诚地打开副驾驶座。
    苏逸宁坐上驾驶座,为骆安娣系好安全带。二人相视一笑,甜蜜而温馨。托敞篷的缘故,一切都看得再清楚不过,比电影院第一排观众席更令人头昏脑胀。
    前大学哲学讲师犹豫片刻,终究开口评论:“你喜欢的人……好像被很多人喜欢。”
    “对,”齐孝川风轻云淡地喝了一口茶,从容自若地复述道,“我喜欢的人被很多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挺喜欢的
    ·感谢在20210616 15:35:02~20210617 23:1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归歧、24712384、papi.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樰宴 22瓶;小熊软糖好吃 6瓶;规池 5瓶;Fernweh 3瓶;看书就是看书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吃饱喝足之后去上班, 还额外打包了小几千的奶茶去办公室,叫秘书拿去分给同事自取。助理过来,询问被挤到周六的例会是否照开, 齐孝川想了一会儿,末了还是改期:“算了。我预约了手工店。”
    等到门关上, 秘书才一边清理着邮箱一边说:“就算是你, 想做也还是能做到的嘛。这不就交了好几个朋友, 还培养了好些个爱好嘛。”
    爱好暂且不提,与人有关的评价着实令人迷惑。他好像下一秒就打算买凶灭口, 用一大清早触霉头的焦躁态度问:“你说谁?”
    “之前不是有个男孩子还打电话给你吗?姓仲的,骑一摩托车的。还有苏家的大公子, 他妹妹看不上你,但好歹人哥哥乐意拉你一起玩,最近看你们走得挺近。”
    齐孝川觉得自己秘书疯了, 必须换人不换不行。
    他周末去了天堂手作店,熟门熟路登记后取出上次没做完的羊毛毡, 在店里特意挑了几支顺手的戳针,虽然看到了骆安娣,但并没有能像以往一样顺利地相处。原因无他, 人祸而已。高洁过来了, 明明看着也像模像样, 却出人意料不擅长任何手艺活。对上齐孝川微妙的眼神时, 不知道算心虚还是什么, 她也难得一见放下高岭之花的姿态,清了清嗓子解释:“我喜欢时尚,将来只要会画图,让别人给我做就好了。”
    “呵, 哪有那么简单。”这一次泼冷水的倒不是齐孝川,而是一边露出邪魔附体般的笑容一边恭恭敬敬给他们倒茶的仲式微,如此分裂,亏得他没变成双重人格。
    高洁冰雪聪明,到底也只是嘴上要面子,这种道理哪能不清楚,破天荒的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说:“我会努力的。”
    在他们闲聊期间,齐孝川只顾着戳羊毛毡。
    他心里也不是一点杂念没有,尤其是重复机械性动作时,许多想法便不受控地泛滥成灾。比如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给骆安娣排他课程的老板竟然套路他,又比如公司的扫地机器人是不是传感器坏了,再比如上次那个新加坡的区域代理是不是讨厌他,不然为什么一见面就对他说“恭喜发财”——惊人的是,所有想到的事竟然都和羊毛毡沾不上半点关系,难以理喻得像某种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