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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手指轻轻点在对方可爱的鼻尖:“小傻子。”他低声感叹道,声音里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
……
似乎依旧是那个长得仿佛没有边际的梦境:黑暗、疼痛、浓浓的灰尘与某种劣质塑料气味,他倒在冰冷肮脏的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痉挛着,似乎永远都找不到一个通往明亮的出口。
他狼狈地挣扎着看向大门的方向,那里依旧一片漆黑。
不会有人发现他,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就这样,陷入一片无边的绝望里。
“砰!”
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似乎坚不可摧的铁门被人猛地推开。皎洁明亮的月色毫不吝啬地泄进这片空间里,似乎要将一切黑暗一扫而空。
在那有细尘飞扬的逆光里,站着一个少年,他整个人都浸在光里,像一个美丽的剪影和幻觉,陆白的眼睛被月光刺得流下眼泪,便更看不清少年的模样。
‘也许是假的。’陆白想——这一定是美好的幻觉,书上有说,人在最绝望的时刻,会看到美妙的幻觉。想到这里,他的眸光便渐渐暗淡下去
“你还好么?”下一瞬,陆白便听到那个少年的声音,他想睁大眼睛,却没有任何力气。他感觉到对方用那双微凉又带着温度的手扶起他、又背起他。
“不要怕,我送你去医院。”
陆白想说声谢谢,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在对方的肩上沉沉睡去——失去意识前,陆白想,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可真好闻。
这次,也许是个美梦。
……
清晨的微风拂过窗帘,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子。
陆白睁开眼,接着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对这次陪、睡服务满意么?”一个含着笑意的好听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白一愣,一瞬间恍若自己依旧身处梦境,他转了身便看到阮江酒侧身躺在他身边,以手撑着头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眉眼弯弯——也不知看了多久。
陆白想起昨晚死缠烂打要人家陪他睡觉脸一红,却还是相当诚实地点了头:“满意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一场好觉实在太过诱人。
“所以,”陆白看着阮江酒,一脸诚恳,道:“小阮,你以后,能一直陪我睡觉么?”陆白也知道,这种要求实在太厚脸皮,如果是原着里那些惦记阮江酒的人来说,绝对有性骚扰之嫌。陆白想但是小阮说他不一样,这样的要求应该就还好,但到底不能让别人白陪、睡,于是他干巴巴道:“我、我加钱,加很多钱。”
阮江酒:“……”
第22章
阮江酒沉默几秒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他笑笑,道:“也行吧。陪、睡本来就是金丝雀的义务,不是么?”
陆白闻言眼睛一亮,他扯住阮江酒的衣袖,无比诚恳道:“小阮,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阮江酒轻笑出声,半晌,他对上陆白的眼,眸里却含着陆白看不懂的情绪,他道:“如果有一天——”他顿了下,后面的话却并未说出口,最终只是道:“小白,在你面前,我一直是我。”他在这个少年面前从来没有伪装过。
“小阮,你在说什么?”陆白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是你难道还是曲雪郁那个混蛋么?”嘴上说得过瘾,陆白却也知道,那天的事情也怪不了主角受,毕竟是他先挑衅的。想到这他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虽然我也有错吧……”
阮江酒:“……”
陆白难得看到阮江酒这副心里有事的模样,他既觉得这样的阮江酒有些可爱,又不禁有些担忧。
不知想起什么,陆白心里一凛,他自然得不能更自然地覆上对方微凉的手,道:“是不是你妈妈……”原着里这时候阮江酒的妈妈似乎正在生病,想到这陆白无比坚定地道:“我帮你妈妈找医生。”陆家和许多大医院都有合作,帮阮江酒的妈妈找个靠谱的好医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阮江酒眉头微微抽了抽,面上表情有些怪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如此笃定地认为他有一位懦弱多病又卑微的母亲。少年的手此时覆在他手背上,柔软温热,阮江酒便无比顺理成章地反握住,似是无意地把玩着少年可爱的指节,却不轻浮。
陆白本来很讨厌也很抵触与人有肢体接触,此时被人这么握着手,却完全没有感觉,仿佛这是一种太过自然的习惯。他甚至倾身上前,拍拍对方的肩,道:“小阮,放心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阮江酒觉得这种误会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于是他便道:“小白,我母亲她,并不是你想得那样。她身体健康,性格强势,也并不爱我。”说最后一句话时,阮江酒眸子只是微暗了下,像一阵微风过后池水中泛起再轻不过的涟漪,风停了,便平静无澜。
陆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与原着描述实在差异太大,但是却本能地感觉到眼前青年心绪的那一点波动,于是他像许多次青年对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