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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让他鼻子有点儿酸:原来他可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他搓手:“南竹……你们……我手里还有点儿钱,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奕星闻言,抬起疲倦的眼睛:“得看南南恢复得怎么样啊?您……您的钱留着吧,娶媳妇的钱,我还是有的。”
说着嘴角浅笑了一下,像是要安慰徐晓波似的。
徐晓波更难受了:“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结婚是两家子的事儿,你……你父母不在了,我们就是你父母了,是从心里头疼你,这几天累得……你,快回卧室躺平了睡觉。”
奕星还要说什么,门一响,钱玲从卧室出来了,看见奕星有点儿意外,却又惊喜:
“南竹说睡不着,想让奕星陪着。”
奕星眼里闪着喜悦,起身就要往卧室进,但进去之前跟他俩说:
“你们睡觉之前,一定要去叫醒我,不用敲卧室门,如果我睡着了,无论是坐着、躺着,无论……不管什么情况吧,一定要叫醒我,我必须要先南竹醒过来才行,不然,她可能又会像今天下午这样……”
老两口听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奕星放心地进了卧室。
等他进了卧室,又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什么时候叫他?”
“我……我没明白啊。”
老两口没敢睡,先是隔半个小时去看一眼。
奕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抵在他的额头上。
见钱玲过去,抬头看了她一眼,疲惫地挤出了一丝笑。
钱玲出了卧室,跟徐晓波摆手:
“这样不行,打扰他们睡觉。”
后来一个小时进去一次,奕星仍然会警惕地抬头看。
“哎,还是早上早点儿叫吧。”
钱玲本来觉浅,心里再搁着事儿,辗转反侧的也没怎么睡,徐晓波粘枕头就着,轻轻地打着呼噜。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猜测
自从南竹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乡,钱玲就好像卸任了家庭主妇的工作,心里空落落的。
南竹从小到大都听话,不让人操心,她觉得自己真幸运。
徐□□脾气暴躁,年轻的时候没少让她受气,谁又能想到,现在老了,却像个小孩儿似的听话了呢。
她想起来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粗糙的脸。
徐□□一惊醒,坐了起来:“怎么了?”
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钱玲坐起来,要去叫奕星。徐□□好像突然知道刚才脸上的异样是怎么回事了一样,把她一把抱住:
“还早呢,让孩子们再睡一会儿,我们……”
一番温存。
再一醒来,钱玲几乎是跳起来了:
“我的天,七点了!!!”
徐□□被她一吵,暴躁地甩了一下被子,也坐了起来。
“怎么……怎么这么晚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钱玲好心情地白了他一眼。
待她轻轻地打开奕星卧室的门,正看到南竹坐在床边,奕星单腿跪着,握着她的手。类似于经典求婚的姿势。
钱玲愣了一下:“你们……醒了?”
奕星没有回头,倒是南竹抬头淡然一笑:
“妈妈,我们没事儿。”
“好,好……那,我……去做饭。”
钱玲觉得气氛略显尴尬,退了出去。
奕星仍然是那个姿势,两只手里握着她的手。
“你那天真是这么说的?”
“是……‘你看对面那个最帅的,举手投足气质最佳的,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就是我老公’,‘不过,谢谢你,表明我老公的眼光也是不错的。’”
奕星笑得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昨晚他抱着她睡的,她在他怀里静静的,一如往常,他有一种错觉,好像时光格外眷顾了他们在一起的这一刻,并没有被噩梦,甚至不想记起的过往打扰。
他先是睡得很沉,后又睡得断断续续,那个他奔跑着寻找南竹的夜晚,他在黑暗逼仄的卫生间看到的瑟缩着的徐南竹,成了他的梦魇。
梦魇中有人推了他:“奕星,奕星……你醒醒,是不是,做梦了?奕星?”
他被推醒了,是她。
“你……醒了?”
有点儿意外,他怕她从噩梦中醒来。
“嗯……”说着笑了,难得的明媚,虽然阳光还没照进房间,奕星却感觉像暖阳照进了自己的心,更紧地拢了拢她。
她也缩了缩,伸出一只手覆在他俊朗的脸上。
“果然是睡过一觉,才更精神了呢……”
“你刚才笑什么?”
“我……我梦见了在酒吧的时候……”
奕星翻身起床,一只胳膊还搁在她的脖颈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