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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哥露出来那截腰,和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动作,问我自慰过没有。
在我面前夸过我哥的人太多了,有的人夸他身材,有的人夸他的脸,有的人夸衣品,我往常都听得不太走心,没想到现在都能想起来——你哥嘴唇好适合接吻啊;他鼻梁高到我站上去可能恐高;你哥气质太绝了,就是那种明明很禁欲但是又感觉上了床能把我顶得满床乱爬。
我脑子里放弹幕似的往外刷,草,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要不要脸。
我的心跳到快要从嗓子眼飞出来,一瞬间头皮都炸了起来,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竟然真的硬了。我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手机上在放什么已经没有在看,我的镜头对准我哥,对准周泊新,对准二十六岁那一身的荷尔蒙。
我不敢动作,只能让它硬着。
总不能,总不能想着自己的哥哥自慰吧?我现在甚至想给宋亦薇打个电话,问问她我又是在发什么疯,有没有什么科学的解释能告诉我想着自己的哥哥硬了是什么病,或者说自慰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又是什么病。
我一定是憋了太久了,明晚正好是周五,我得和大成一起找个酒吧之类的地方好好释放一下。
宋亦薇早就警告过我,我和我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如果一直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执念,不是没有往其他方向发展的可能。
我当时不明白她说的其他方面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停止讨好他,也觉得这辈子我们之间除了堪堪维系的兄弟之情绝不会有什么其他方面,但现在我知道宋亦薇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我的愿望是不要被锁
第8章 蝴蝶
大成还叫了几个“兄弟”,比我们几个大几岁,最大的一个应该有二十五六了。他们基本都已经接手家里的生意,在外头玩得开,大成的意思是想玩点花样多的就得跟着他们。
我胡乱点头,也不在意跟着谁去什么地方。我们以前去过的酒吧会所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几个还是高中生,除非自己带人来,或者在场子里和谁看对眼了直接约,不然那边不会带人给我们挑,要真出了事没人能负责。我被大成勾着肩膀,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朵旁边问,“怎么了哥,今儿个一改本性,以前我约炮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参与。”
我听着他不知道哪学来的口音,不耐烦地“啧”一声,“真以为我是圣人了?”
“得得得,我陈哥,麦城炮王。”他贱兮兮地冲我竖大拇指。
我笑着骂了一声,跟着前头几个进了一家会所。
亮瞎眼的装潢,一进门就有两个身材相当哇塞的美女靠过来,低眉顺目地喊“公子”。竟然是喊公子,我第一次来这家会所,顿时觉得有点稀奇。不得不说这家会所很会把握男人的心,她们叫你“公子”,像是把你捧成“温良恭俭让”的文化人,下一秒你脱下某人的衣服,也脱下“公子”的外衣变成“禽兽”。
我有些恶劣地想。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约炮,得为自己找一些道德支撑感。例如那种相当扯淡的“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之类的理由,虽然我是单身,这件事本身在道德上也没有亏欠感。我又觉得我和我哥真是太不一样了,他毫无道德,我浑身上下写满了道德。
包厢里的灯光比外头暧昧许多,前面三人显然经常光顾,姿势随意地往沙发里陷进去,摸出来烟盒分了三根烟,点燃之后才烟雾缭绕地抬手招呼大成,“成子,你们哥儿仨,这都走一路了,不介绍一下?”
他们给大成也递了一根,这是相当高的礼仪,大成接过去,扯了我一把。
“这我陈哥,陈礼,北边儿那片景点都他家的。”大成找了个麦城人尽皆知的地方介绍我。
沙发里的人露出来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从始至终第一次正眼看我似的,其实刚一见面的时候他打量我一眼我就知道他认出我了,真会装。然后他嘬了口烟,“嘶”了一声,“那片儿,我记着是柳家的吧?”
大成眉毛皱起来,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我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烟,自己给自己点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摆出什么表情。我经常观察我哥的脸,这会儿能模仿出他那张面瘫脸几分精髓,“柳坊是我妈。”
“哦!”他这才笑出来,凑过来握我的手,“你看,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柳家公子,荣幸认识。”
我握着他的手,声音毫不热络,“我姓陈。”
这人叫李洲,李家二公子,玩车的,家里的生意也和车有关,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
富二代也是分圈子的。我家主要是搞旅游业的,麦城因为围城的一圈麦田这几年旅游业发达,而最北边那一片的麦田都被我妈买下来了。最开始是陈志远送了她一片中的一块,后来我妈觉得那一片麦田值得开发,花钱直接将那一整片都买下来了,把陈志远送她的那块夹在中间,显得那一小块田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