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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觉得一些女人很不可思议,是她自己非要为自己明码标价二十万,又想来找什么冰清玉洁的“爱情”,扯淡。
    我突然觉得我那天确实说错话了,是鞠露露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摆盘上桌,在吧台上摇摇欲坠。摇摇欲坠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踩在悬崖边上的底线,纵身一跃,就跳下去了。我哥比我清楚,我还愚蠢地以为自己在谈一场不掺杂金钱的恋爱呢。
    “二十万”大发慈悲一样开始向我解释那晚的事情,“礼哥,你听我解释。那天……我也喝多了,他让我离你远点,让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见面……”
    “爱马仕,我哥给你买的?还答应你什么了,捧你当网红还是直接送你进娱乐圈。”我打断她的话。
    鞠露露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臂弯里的二十万,不死心,“他见不得你好,见不得有人爱你,礼哥……”
    我立刻笑出来,“这就没意思了,鞠露露。拿了好处就赶紧滚蛋,我的家事轮不着你插嘴。”
    我觉得没意思,觉得烦。
    讨厌鞠露露自以为是的“告密”,她还以为自己知道了多劲爆的豪门八卦,揣着这个“秘密”想从我和我哥这儿得到两份好处。
    我哥讨厌我,不希望我过得好,废话。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让他上我女朋友,用大成的话说他有资本同时包养七个情人,没必要到我面前恶心我。很多人不喜欢难听的实话,我也不喜欢,所以想让鞠露露赶紧从我面前滚蛋,带着她的爱马仕和璀璨星途。
    周围的小声议论越来越多,这学校里很难有不认识我和鞠露露的人,他们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分手了,闹不好以为现在是分手现场。
    看样子鞠露露也不想闹得这么不愉快,毕竟她以后是要当网红的人,这应该属于黑历史的范畴。她匆匆扯了扯自己的二十万,寻了个优雅的角度将二十万对上不知道谁举起来的手机摄像头,压低声音对我进行最后的告诫,“算我自讨没趣。但是陈礼,你根本不了解周泊新。”
    陈礼,周泊新。
    海草放弃了自己的伪装,露出来本来的面目:钮祜禄·海草。她还是飘飘摇摇的,踩着依旧婀娜的步子,走红毯一样走了。妈的,我后知后觉骂自己,站在原地发什么呆,这模样还是像我被海草给甩了。
    我哥的车不在家。
    今天他也没回来,我拎著书包面无表情回家。
    我哥一般不会回家。
    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哥在外面买了套自己的别墅,当时我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回丽水苑来,以为他巴不得离陈志远再远点,最好直接离开麦城。好在那一年家里发生了件大事,他乐得回来看热闹,看陈志远发疯一样想掐死我;看陈志远跳梁小丑一样吞了几十片安眠药,被拉到医院里洗胃又活过来;看这个他始终是外人的家差点分崩离析。
    其实从那时候我就发现了,周泊新不是什么好人,甚至不是人,他是判官。一定要将有罪的人统统推进地狱,将那写满了生前过错的本子抛到你面前,听跪倒在地的人哀哀求饶,忏悔自己的罪,而他铁面无私。我要是聪明的话最好离他远点,于我来说周泊新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是污浊不堪的浑水。
    那时我十六岁,也就是两年前而已。
    能记得他靠着二楼的楼梯,手里端着白色的咖啡杯,欣赏话剧一样悠然自得。看马戏团里用自己的生命为赌注钻火圈博他一笑的狮子似的看我,居高临下,温热的拇指蹭我颈边被陈志远掐出来的红痕,抬起手之后拇指和食指交错在空中碾了碾,好像在回味什么。
    我像被渣男PUA了,两年前我还不知道这个词,现在我知道了。
    还是那句话,人生来犯贱,不然怎么会被PUA这么彻底,我和我哥之间建立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奖罚机制,我费尽心机讨好他,他有时候宣判我的死亡,有时候予我一点继续活下去的奖励。我甘愿被他惩罚,因为太期待这之后的奖励。
    鞠露露以为我不了解我哥,我不好意思说我太了解他了,他道德败坏,连伪装都不屑。
    进门看见我哥的背影,穿着单薄的睡袍,宽阔的肩将松垮睡袍撑起来。
    我吓了一跳,站在玄关愣了一会儿,忘了脱鞋。
    明明没看见我哥的车,竟然在家,而且是这种打扮。他以前很少穿成这样出现在客厅里,他穿成这样好像这里真的是他的家。我哥听见动静,转过头看见我,他偏了身子我才看见他站在咖啡机面前等一杯咖啡。
    “哥。”我下意识叫人。
    “嗯。”
    我叫完了人就开始低头换鞋,习惯了我哥不理睬我的示好,视我为空气。一边换鞋一边还觉得有点委屈,有点生气,按照常理来说,他前几天干了那种事,现在理应是我站在道德高点上。但奈何和我对峙的人是我哥,他压根没有道德,没有道德的人永远站得最高。
    我换鞋的手猛地顿住,眨眨眼飞速站直身子,没听清楚他刚刚是不是应我了。我一时有点慌神,觉得这个客厅哪儿都好,富丽堂皇,就是缺个能收进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