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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
    关上手机,长歌转身离开凉亭,走了两步又转回头看了看,叹息两声,她还是回到了凉亭下。
    长歌倚着栏杆,看着一池残荷,忽感心生惆怅,怎么,自己的心还疼起来了。
    长歌又翻开手机,看着故事里的爱恨情长,想想这凉亭下的意难平,原是皆与她无关。只是不知怎的,写着写着,她竟成了书中人。
    情
    《情》 唐代·吴融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
    初识此诗,便觉惊艳,再观其名,尤甚欢喜。遂心生巧思,若“为”(第二声)做“是”之意,则情之一事,往往女子最易惆怅。新识旧友笑吾痴,不懂吾意。故提笔,落一文,以表此心。
    古深时,兰城碑。
    一心清寒,一身颠沛。
    荒冢独我,葬你乱世为民生死作陪。
    今生已然相守非,期以来世化蝶飞。
    莫再惹,红颜泪。
    今常月,豫州雪。
    城南兰花开,故人可归否?
    古深时
    忘川河畔,弋凡一笑,从容的接过我手里的酒杯,神色疏离道:“契约已成,且说说你的故事。”
    我抬手抚过三生石上深刻的名字,额头贴近,回忆漫成深海。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稳定着情绪,声音颤抖着,说起了从前。
    我是兰城孙家最小的女儿,自幼备受宠爱,不识人间疾苦,生性从来傲慢。
    十五岁那年,阿娘病逝,爹爹悲恸至极,一连七日未曾进食,终是大病一场,无药可医,随阿娘去了。
    家里的生意自然而然地由姐姐管着。
    我同往常一样,晨起昏后,站在门口,只是,等到的人,不再是阿爹阿娘,而是姐姐。
    我的姐姐,孙兰雪,那年尚且十七岁。为了稳固家族利益,她不得已地嫁给了城北布庄之子顾习知。
    成亲前一晚,我问姐姐:“你喜欢顾公子么?阿娘说过的,姐姐一定要嫁给心悦之人,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姐姐哭得很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紧紧地抱着我,似乎很害怕失去什么似的。我也紧紧地抱住姐姐,我不想失去她。
    管家说,阿爹离世后,钱庄的生意大不如前,孙家靠姐姐一个人苦撑着,想要活过来太困难了。
    姐姐说:“城北顾家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应当心存感激的。”
    “可是,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
    “因为,这是条件。”
    这是条件,让孙家生意好起来的条件,竟然要用姐姐一辈子做偿还。
    次日,我第一次看见了顾家公子,弱冠之龄,眉目俊朗,容止无双,身上尽散发着儒雅气质,丝毫看不出钱财的势力感。
    这样的人,我想,姐姐应该会开心的。
    过了两日,姐姐回门,我听见顾公子喊姐姐“脉脉”,我就知道,这条件,是极好的。
    我从小认得的第一首诗,不是诗三百,也非李太白,而是吴融的《情》。
    “依依脉脉两如何”,姐姐小名脉脉,我小名依依。
    我十七岁那年,姐姐生下了龙凤胎,顾家老爷夫人欢喜的合不拢嘴,顾夫人甚至亲自下厨房做些新奇可口的饭菜。
    忽然,我很羡慕姐姐。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可我还是孤单的一个人,一个人守在孙府。
    阿娘常说,姐姐性子温,无论身处怎样的逆境,都是一样的柔和,不放弃,也不强求。
    但我,向来孤注一掷。
    同年,兰城忽遇敌国入侵,帝都派来了一位将军,陆文朗。
    我运气着实不好,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却已身在乱世。
    那天,陆文朗带着部下匆匆入了钱庄,管家急忙找到我。
    院子里,陆文朗一身雪白衣袍,不卑不亢道:“冒昧前来,还请孙二小姐见谅。”
    我虽沏茶相迎,但神色满是不悦道:“听闻此战很是棘手,将军的粮食不多了?”
    陆文朗转身把佩剑交给了副将,示意众人在外等候。
    院子里只剩我们两人。
    陆文朗行至桌旁,自顾坐下,语气缓和些许,依然清冷道:“如此,兰城第一钱庄可愿出手相助?”
    我将新茶放一盏在他面前,饶有兴致地审视此人。
    顾公子说,兰城本是帝都的弃子,无人在意,谁知陆文朗将军年少意气,说什么虽不能胜,也要护卫到死。
    单看神貌,虽不到而立之年,却沉稳的老成,冷漠如铁。
    “愿意是要有条件的,不知将军肯拿什么交换?”
    “且看孙二小姐想要什么吧。”
    “嗯……姐姐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顾公子,生活适意而美满。若陆将军能帮我觅得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