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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不由自主烧起来,绯红漫遍耳后和脖颈。偏偏裘榆暖得像堆炭火,愈靠愈近,不断下压,存心要把热和烫染给他。
    直至袁木被迫吻到自己的手背了,身上的人才退开一点。然后他看清了,他翘着嘴角在笑。
    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没有灯,窗外的天将黑未黑。
    他们去食堂比别人晚,也就踩着上课铃回的教室。劳动委员坐门边,纳闷:“哎今天什么日子,这俩,迟到大王争霸赛吗。”
    晚自习课间劳委宣布周五的大扫除名单,安排了两个组互相合作。多加两个名额,袁木和裘榆,原因是迟到。
    裘榆问:“我是早自习没来,我认,袁木怎么回事,刚这也算迟到?”
    黄晨遇抬头瞧黑板,说:“不是,袁木今天早自习迟到了。”
    袁木听见自己名字,转头:“怎么了。”
    裘榆确认:“你早自习迟到了?”
    “晚了几分钟。”
    裘榆半张嘴,茫然地看袁木。见鬼吧,他从天半黑守到天大亮怎么没见着人影。
    黄晨遇碰裘榆胳膊找共鸣:“是不是!不可思议,百年一遇。”
    袁木耸耸肩膀,坐正了。
    作者有话说:
    意外昂意外,我会哐哐补的!
    第38章  冬天真好
    今天教室的饮水机出故障,流水是很细的一股。班里有同学为了节约时间,按了接水键后会搁下杯子走人,等蓄得差不多再掐点去拿。其余人有样学样,成普遍现象。
    袁木不这样,他站在原地守候。
    裘榆今晚做题很顺,但注意到袁木拿着杯子一去不回,他便打断思路抬头转笔,佯装思考。看见袁木背对众人,两手揣上衣口袋里,脊背笔直,微微低头。他的视线长久地定在饮水机处,看似心无旁骛,但一定在思虑些别的事。
    像棵搬离森林来到城市的树。
    一想,袁木中午为自己等热水时八成也这副姿态,裘榆的后脑倏然麻了一大片。心脏跳一下,就有一颗木棉的果实爆开。
    没料到他只蓄小半杯,袁木回身时,裘榆砰地捂着后脑勺弯颈写字,手肘不慎磕桌沿也不做表情,装作投入。
    袁木规矩落座,裘榆才把抓错的笔换去右手。无形棉絮还在胸口瞎飘,他咬了咬嘴前的衣服拉链,自己怨自己狼狈。
    做一套数学真题花了袁木快三节课,他喝着水看时间,离晚自习放学还有十来分钟。
    神经紧绷俩小时,刚一放松,缺觉引起的头疼和疲倦全被热气蒸出来。他一手攥那柱热,一手揉按太阳穴,不自觉就合眼了。
    坐里边的杨岚清请他让座,袁木才醒了。恍恍惚惚的,居然没听见打铃。
    后边的裘榆以为他要走,跟着摁合圆珠笔。
    然而袁木只是站去过道边让杨岚清的路,似有若无地看向裘榆。圆珠笔在他指下弹进弹出,闲逸得很,没有回家的意思。
    袁木也就挪回位置,稳当坐着。
    黄晨遇收拾课桌,说:“榆哥,我走了哟。”
    “滚。”
    王成星随其后:“榆哥,我们走了哟。”
    看裘榆在晚自习恢复正常,俩人是要把白天没作的死补回来落到实处。
    贱的:“你不要想我哦。”
    更贱的:“你不要想我们哦。”
    裘榆没兴趣和他们废话,玩着笔连“滚”也懒得讲了。
    后来连住校生都稀稀拉拉结伴离开,再耗下去,锁门关灯的差事就得揽他俩身上。袁木侧了侧身,胳膊横去裘榆桌面,压他文件夹上,不动,不吭声。
    裘榆没抬眼,无缘无故地笑了:“马上,最后两个步骤。”
    袁木站车棚外等裘榆推车,掂了掂手上的头盔,自言自语:“为什么变紧了。”
    裘榆偏一下头:“早上搭的裘禧,她调的吧。”
    “噢。”
    袁木的腿伤结痂,等于好了大半,动作利索很多。但棉服长且臃肿,他跨上车时腿差点没迈开,伸两手往上提了提,掖一掖。这一连串被裘榆在后视镜捕到,又笑。
    袁木:“干嘛。”
    裘榆:“没。”
    袁木:“总笑,不正常。”
    裘榆:“对。好怪。能走了吗?”
    “走啊。”袁木坐在后面拍一巴掌裘榆的半边屁股,当他是马。打完了袁木自个在心里嘀咕,完蛋,这欠劲儿怎么感觉跟黄晨遇和王成星没差。
    裘榆却不像刚才对那俩时不为所动,他转头看了看,擒住袁木的手腕往前拉,向下,企图朝裆部压,说着:“你拍错地方了。”
    “哎——”袁木敌不过他,另一只手穿他腰间绕前面去,两手握成拳头圈箍在裘榆腹前,死活不碰。
    他抱得这么紧,裘榆一下子不闹他了,掌心覆他指节上,问:“冷不冷?”
    “你冷吗?”袁木的手翻了个面,也以掌心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