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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好。”
    好像又添了新的事,许益清继续说:“我希望你和禧妹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我不苛求——我就希望你们开心一点。”
    袁木终于推门进到房间,他抻了抻左臂,在床边躺下了。
    她还是不提从前。
    不知道严莉能在妈妈们的心中活多久。
    花插水里维持不过一周,窗台的金桂好像要萎了。
    其实今天晚上很想去他家吃饭,与他挨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等菜,开饭前做先锋占他旁边的位,咬耳朵告诉他可口确实比百事好喝。
    “妈,我有点想去一中读高三。”
    裘榆的指腹磨出些许汗,在夏末初秋的风里很快干了。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些评论讲得真的好好啊,谢谢。
    第18章  好梦
    一天是一生的缩影,深夜是临死,清晨是重生,无数个沉睡的夜晚不就是无数次死亡演习。
    不清楚死亡会如何,但演习偶尔馈赠好梦。
    雾蓝色,氛围很难言,他叫自己不要醒。
    怀里的闹钟锲而不舍,床上的袁木把自己蜷得更小,泄了口气,还是睁开眼睛。
    上学的日子,天没敞开亮,郁郁的。
    他们乘的公交还有一程是终点站,袁木擅自松开紧扣的十指,告别之后起身离座,不知道独留在梦里的那个裘榆会怪他还是想念他。
    摇摇晃晃站回现实的人间,身体像被挖走某一块,剩无法名状的空虚,可梦是虚拟,袁木明明就没有得到过。
    袁木迟疑几秒,放弃拉开窗帘,转凉的金属闹钟摆去书桌,他臂环枕头径直出门洗漱。
    路过客厅的挂历,惊觉明天便到周六。
    原来朝六晚十的生活这么容易麻痹人的神经,让五个工作日匆匆溜走。
    卫生间离袁茶的房间很近,袁木知道隔音不好,用杯接水时拧成小股。
    牙刷杵进口腔,他已经整七天没见过裘榆。
    那天他答应过会来补课,但两次都未到场,袁木明白意外又出在许益清身上。
    诺由他人许下,是否信守也由他人决定,袁木不是很在乎,也没心情干涉,可如果对象换成裘榆,他等待和接受结果的过程就变得艰难一些。
    浸水的洗脸巾铺来脸上,将梦境残存的旖旎余韵扑得灰飞烟灭。
    没劲,今天不吃早餐了。
    到了学校,袁木在操场上远远看见二楼露出李学道一个头,恐怕他是早早守来教室门口查收作业的。
    果不其然,袁木爬楼时在拐角处遇到班上几个熟人,他们书包垫大腿上当课桌,卷着练习册伏背奋笔疾书。
    “靠,别读题了,什么时候了,直接乱选一个填上去!”
    “靠,我也不想读,但我有强迫症!”
    “靠,你这强迫症昨天晚上咋没让你把作业写完。”
    “靠,形势好紧迫,你们两个屁话好多!”第三人发声。
    “靠,又不是用嘴写作业,你管他们说不说。”
    第四人挺身而出。
    “靠,袁木袁木现在七点过几分了?”第五人瞟见他,攥笔画字神似手抽筋,只腾得出嘴巴问时间。
    袁木滑开书包拉链,从暗格里掏出不怎么用的诺基亚,一片黑屏。
    “等等啊。”
    只好站他们旁边等开机。
    “靠,袁木你的书包里头怎么有股桂花香。”
    如今全城都飘这种香,多一个我的书包有什么稀奇。
    开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李学道背着手出现在他们头顶:“一二三四五——六,我说半天不见来人,都堵这儿干什么呀?”
    李学道笑里藏刀。
    其他五个人像卡顿了一样,默默把作业册移到身后。
    只能袁木来主动应话,他举了举手机,屏幕上两只手刚握完分开。
    他说:“……看时间。”
    领着一串人掠过走廊,好不威风,引得同层几个班级人人侧目。
    袁木没抬眼,不知道凭的是哪一门感官察到了众人的幸灾乐祸和好奇,他们是不是也觉得这个队伍太像校门口插杆上卖的那些根糖葫芦。
    赶作业的那几个同学被罚站一堂早自习,轮到袁木时,他吊着一口气,生怕李学道又找到机会拉他去办公室听训。
    幸好没有,他挥挥手让他回座位,连检查作业的步骤也省略。
    黄晨遇:“靠,这样也可以,早知道我就拿手机在旁边给你们计时。”
    “靠,首先你的政治要考第一名。”
    王成星立著书埋头吃早餐,馒头炸至金黄从中切开,塞满辣味土豆丝,一口下去糊得一嘴辣油。
    头顶灯光忽然被人遮了,他袋子一丢书一盖,眼不敢乱瞟,马上打直腰背捞手边的单词册。
    “我。”
    袁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