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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讨下一步计划。
    于是景迟揽着纪旬的肩膀便将他往楼上带,独属于他的那温热的气息则在纪旬的颈侧流连,好不粘腻。
    纪旬虽因景迟这番举动有些莫名的口干,可听到了对方借着亲昵的遮掩用气音说出来的话语时,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瞬间立了起来,只觉得隐隐有些反胃,哪还有半分旖旎。
    “尸体被那些人吃了。”
    “你的意思是早上那些肉制品就是死掉的那两个玩家做成的?”纪旬陷在真皮的沙发里向景迟发问。
    而景迟却站在房间内的展示柜前,摆弄着柜子里精美的瓷器,神情似乎有些怀念,听到纪旬问他问题,景迟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眼皮微阖,轻轻点了一下头。
    纪旬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事先知道?”
    景迟将手上的瓷盘放回了贵重中的木制架子上,走到了纪旬身边,自然而然地将一条腿抬起,由膝盖作为支点撑在沙发上,却是正面对着纪旬的:“不高兴了?”
    他的这个动作让纪旬有种被困住了的感觉,尤其是他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景迟的表情,纪旬对于景迟这个有些居高临下的姿势莫名地抗拒,尤其是这个姿势还会使他敏感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总之就是不喜欢。
    听着景迟字里行间的调笑意味,纪旬更不乐意了,没好气的揶揄道:“你还演上瘾了?”
    景迟被纪旬的反应逗笑了,意识到自己又踩到了雷,景迟忙不迭地顺着对方的毛捋两下:“我错了。”
    景迟认错的态度诚恳不诚恳那另说,速度倒是真的快,让人都不好意思再朝人家发脾气。
    其实本来纪旬心里就知道自己这股子无名火没来由,好像自打见到卉卉和顾梓钰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的情绪就隐约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最后殃及到的便是同自己刚发展出其他关系的景迟。
    想到这,纪旬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嘴角也带上了笑意:“问你正经的呢。”
    “嗯,故事里是由镇子上的居民投毒才使庄园里的人染了病,副本里做出同等的条件没有必要,所以大概才被改成了更残忍的方式。”
    两人的姿势保持不变,但之间却半分朦胧的气氛也没有,毕竟景迟现在所描述的事情实在不怎么积极阳光。
    “先死去的玩家成为食材,葬入森林墓地里的只有骨头,吃了肉的会感染疫病,每天死三个人一是模拟那场瘟疫的传播速度,二则是保证了食材的供给。”
    “小旬,你是在为会因为要完成我的任务而害死其他人而感到低落么?”
    景迟低下头俯视着纪旬,只见对方面色凝重,他的眼眸低垂,虽然浓密的睫毛掩藏了他大半的思绪,但还是能轻易看出纪旬因自己所说出的内容而情绪不悦。
    “剧本里规定我一定要保证流程的正常推动。”景迟轻俯下身,虽仍用膝盖撑着身体,可却顺势将重心转移到了紧贴着纪旬耳侧支着的手肘上。
    他将额头轻轻贴到纪旬的肩颈处,小幅度地蹭着,仿佛撒娇一般:“我没办法的,别不高兴好不好?”
    “为了尽可能地保证公平,我还让厨房把自助式改成了每人完全相同的定食。”景迟用他那清冷的声音卖起乖来却毫不含糊,明明没有什么额外拖泥带水的尾音,可纪旬就是感觉自己的心尖儿被对方两句话给哄得软塌塌的。
    暗暗感慨景迟不愧是有两世记忆的人,自己这个只有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经验的普通人和他简直不是一个段位的,即便知道对方这是想要达到某些目的,却还是被安抚得别提多妥贴了。
    认栽了的纪旬顺应着景迟的意思,伸出手轻轻勾出了景迟的脖子,语气中也有了几分带着调侃的笑意:“这么委屈啊。”
    纪旬只感觉景迟好像是点了几下头,并没有那么柔软的发丝不听话地划过他的脸颊,有些刺刺痒痒的,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反而惹得纪旬有些控制不住翘起了的嘴角。
    对方虽然没说话,但着微小的动作依然可以代表景迟的回答。
    纪旬面对这个崭新身份的景迟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没别的什么太特殊的原因,他只是忽然发现两人把那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捋清楚后,自己的接受程度可能远比景迟先前自我预想的高了太多。
    自己不仅没觉得景迟脑子有问题,反而心态十分稳定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不仅接受了,还主动和人家搞到了一起去,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但显然自己一个人凭着越来越模糊的记忆,苦苦追寻前世泡影许多年的景迟实际上还是没什么安全感的。
    纪旬完全能理解景迟这般粘腻的行为源于什么,他只是从来没同谁如此亲密接触过,一时间有些别扭,倒没有什么意见。
    不仅没有意见,他反而感觉自己对于景迟的触碰算得上是喜欢的。
    但他肯定是不会直接表露出来,不然景迟这位从来都不怎么看重那张面皮的少爷,肯定会顺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