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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应该是个死亡角度么,怎么景迟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好看,纪旬腹诽道。
只能感慨造物主有时的确太过偏心。
在得到纪旬的回答后,景迟的表情却仍不见轻松,眉头轻轻地皱着,常常翘着摆出完美微笑的嘴角也平了下来。
见状,纪旬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向上伸直了手臂,双手各一边地捏住了景迟的脸,甚至还向外扯了扯,摆出了个相对来说有些滑稽的表情。
可能是还不太清醒,纪旬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没过脑子的顺势反应,等他都做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有点冒犯了。
虽然他和景迟最近已经算是混熟了,但按景迟那个外不暖和内也不热的性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于是当纪旬意识到,自己对景迟产生的亲近感与两人的实际关系不太匹配的时候,他立马讨好似的干笑两声,指尖松了气力就要起身连带着把手收回来。
可意外的是,景迟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乐意的情绪,反而在纪旬抽离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闪烁着什么他读不懂的情绪。
行动被桎梏的纪旬晃了神,莫名想起了在梦里自己被那个陌生男人束缚双手时的感觉,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真没事。”纪旬说道:“先把我放开吧,别耽误正事。”
听了纪旬的话,景迟这才松了手,表情也渐渐恢复了常态,他将纪旬的身子扶正,然后自己先行站了起来。
“嗯,走吧。”景迟向纪旬伸出了右手,主动要拉他起来。
纪旬对于景迟这个算得上是照顾的小细节很是满意,他一把抓住了景迟的手,交叠的瞬间还发出了“啪”得一声轻响。
他一边借力站了起来,一边朝景迟笑得灿然:“去哪呀?”
混熟了的景迟眉眼温和,收起了面对旁人时的凌厉和高高在上,只见他弯了弯唇角,捻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纪旬发梢上的落叶,轻声说道:“回家。”
纪旬脑内有根弦仿佛被谁的手指不经意地拨动了一下,他先前只觉得景迟的声音清澈冷冽,可原来当对方说出这类话语的时候,字里行间也落俗般的满是温暖。
从来对“家”这个字眼没什么概念的纪旬竟生出了踏实的心情。
仿佛他从前也曾拥有过一个似的……
跟杜平之道别后,纪旬和景迟走在前往最终任务提示地点的路上。
深夜的晚风有些萧瑟,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默。
路上没有行人,此时距十二点还有三十分钟左右,蜃城的系统提前解除了工作指令,居民们都回到了自己家里准备即将到来的神降日了。
从信中了解到一切的两人已经摘掉了从康斯那里获得的道具,不过好在现在他们也确实不太需要这东西的帮助了。
沉默地走了好久,忽然,纪旬忍不住先笑了出声。
他偏过头来看向景迟,神情随着他轻轻挑眉的动作变得更加生动,语气中满是揶揄的情绪:“让我死了那么多次才通关,景老板,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的错。”听完对方的话,景迟也弯了眼角,他自然地捋了一把纪旬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你想好要求告诉我。”
“那我得好好想想,敲你一笔。”纪旬礼尚往来地伸出手随意揉了两下景迟的头发,只是对方是为了给他整理,他却是把人家原本打理利落的卷发抓了个乱七八糟。
景迟也不同他发火,只是淡淡地笑着。
纪旬闹够了,用有些感慨的语气说道:“副本也太坑了,谁能想到一开始我们出来的那个地方,正下方就是最终任务点啊。”
这次由于前一组的他们提供了充足的信息,给两人着实是省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他们分头在教会的档案室里搜寻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把蜃城和基地这两条线上完整的故事给拼凑出了个差不多。
蜃城的起源不得而知,但系统加教会的模式确实是后来逐步完善的。
教会中所保存的资料自然是不可能绝对客观,只能是以两人讨论后的猜测来进行还原。
以档案中所写,蜃城人对于神明的信仰是与生俱来的,可从杜平之的身上并不能看出这一点。
所以纪旬猜测,城中的部分居民应该是在之前副本中死亡的玩家,精神意识被囚于这里,但对从前的自己仍留有模糊的印象,而所谓的受洗仪式就是植入思想钢印的过程但随着副本中死亡的人越来越多,总有那么一些被洗得不是很干净的人。
其中的一部生活在教会,幸运的拥有更大的权利和条件,由于被洗脑得不太彻底,他们依然拥有些许正常的欲望。
日复一日的生活放大了这类负面情绪,使他们的意识愈发独立于框架和体系,久而久之便偏离了系统原本设定好的社会结构。
他们每年会挑选一些普通居民,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所解除他们的束缚,在这些人身上发泄自己被压抑的欲念,又或者是以观赏他们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