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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景迟此时已经先他一步走到了那扇米黄色的木门前,并用他那把匕首,三两下便毁坏了门上挂着的那把突兀的大锁。
“咯吱”一声,次卧的门缓缓被推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目的粉红。
粉红色的墙纸上满是盛开的蔷薇,就连天花板上也没被放过,从床单,书桌,到化妆台统统被粉色和蕾丝的元素填满。
明明是白天,可厚重且避光性极佳的窗帘却依然合着,若不是借着客厅的光亮,房间里肯定漆黑得胜似深夜。
原本女孩子的房间此类粉嫩的设计多一些倒也无伤大雅,可将每一个角落都装饰的如此全然没有了可爱只余下诡异。
更像是布置房间的人为了满足自己难以言喻的私欲而做出的行为。
不过也正式因为房间的黑暗,才让纪旬发现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房间顶部的四个角落里,都闪烁着一个红色的光点。
是摄像头。
安装者将堂而皇之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这些摄像头甚至都不是针孔的,而是大多数人拿来安在门口防盗专用的那种。
四个灰色的长形机器随着已经进入了室内的纪旬的动作转动着角度,这种无死角的被窥视感使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本想进屋的白洛洛发现异状后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迈了一步,左手抱住了另一只手臂,上下摩挲了几次,看上去像是因这诡异的场景而起了鸡皮疙瘩。
见此场景,景迟率先走到了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进室内,驱散了寒意,也使人更能看清楚室内的具体情况。
一条巨大的铁链被堆在角落,其中一头上是个圆环,虽然很不想往深处想,但那东西的作用大抵是套在脖子上的。
而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空间被用一条粉色的浴帘隔开,而帘子的那边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室内厕所。
纪旬见状,只觉得空气中隐约飘散着的玫瑰香气满是欲盖弥彰。
“啊”突然纪旬听到白洛洛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猛地转头看向白洛洛手指的方向,却看到床头的那片墙上满是干涸了的血迹,潦草而绝望的写着无数个“救救我”。
“客厅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杜平之垮着一张脸从次卧门口探进去半个脑袋,对房内的景迟和纪旬说。
听了这话纪旬似乎并不意外,也朝他摇了摇头。
他们除了几条裙子,便连半点用得上的都没在这屋里见到了。
正在两人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听到了白洛洛在主卧喊他们过去。
只见白洛洛有些无力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被她打开的实木衣柜,像是发现了什么让她震惊的东西。
纪旬第一个走到了她身边望里面看去。
衣柜中放置的并不是衣物,棕褐色的隔板上俨然放着的是一副黑白的遗像和一个陶瓷罐子,内里装的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走上前去的纪旬将那张照片轻轻拿起,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可却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样子。
她眼神空洞,嘴角向上弯成了一个勉强的样子,身上的连衣裙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做工精致,穿在女孩身上更衬得她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而相片的右下角不明显的写着几个小字,字体劲秀,看得出大概是练过的。
[莉莉,摄于3021.7.11]
身后传来了一声脏话,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杜平之。
可纪旬却拿着那个相框沉默良久,像是丝毫没有听见房间内其他人忿忿不平的声音,忽然他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已经站到他身侧的景迟的胳膊:“日记,把日记给我看一眼。”
白洛洛和杜平之看出了纪旬情绪的激动,却不知道缘由,而景迟也没多问,只是将由他保管的日记交给了纪旬。
纪旬连翻了几页,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用略为严肃的语气说道:“不对,年龄不对。”
“什么年龄?这个照片上的不是莉莉么?”杜平之问道。
“照片上写着的名字应该没错,但是……”纪旬停顿了一下后,把照片上的日期和日记一起展示给两人看,“日记的日期是照片拍摄的两年后,照片上的人不可能才上一年级,年龄对不上。”
听了纪旬的话,几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周遭的空气又一次的安静了。
纪旬回想日记上的文字,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没等想明白哪里不对,却听到了景迟的声音。
“九个人里多出来的那个是谁。”
“我之前就有怀疑,但不确定。”景迟从纪旬手中拿过相框,左右摆弄了一下,相框被打开了,另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景迟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像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似的,随后将照片的正面展示给众人看:“日记的主人必须是女孩么。”
白洛洛看到照片上的人后,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不住地摇头。纪旬虽也意外,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