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梨，要和粉丝保持距离，不要交谈太多，不然她们会觉得你层次太低，谁都能接触到。”
    说话人没有恶意，只是友情提醒，所以哈梨虽然不赞同她的观点，却也笑着点了点头。
    提醒的选手走后，哈梨还在回想她的那句话。
    层次太低吗？
    可是如果粉丝们都为了她特意来训练营一趟，她却还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粉丝们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如果她今天没来自主贩卖机这里买水，她们是不是又要白等了？
    哈梨不觉得这是一个降低层次的行为。
    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吧，她不强求。
    抬步刚走几步，哈梨又听见了本来已经沉寂的粉丝们再次叫着她的名字，而且还在说着什么话。
    和栅栏隔了一段距离，具体内容哈梨也没听清，但大致还是在告别吧。
    多好的粉丝，到这时候还对她依依不舍！
    泪目，哈梨再次转过身和大家挥了挥手道别。
    等告别后，她又向前离去，栅栏外的声音更急切了一些。
    哈梨已经感动得无可附加了，又一次挥别。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就这样，哈梨以三步两回头的姿态和粉丝们说着再见，而粉丝们也没有因为她的渐行渐远而停止了对她的呼唤。
    直到她彻底离开的那一瞬，她们还在扯着嗓子地喊“哈梨，快回来！”
    等哈梨回到二公舞台附近时，明喻的确也回来了，他看了眼哈梨问：“你去哪儿了？”
    刚才被导演叫走时，他明明说了让哈梨就在原地等他。
    “我去自助贩卖机买水去了。”
    看着哈梨空荡荡的手，明喻眼里存着疑惑，“……水呢？”
    水？
    水不就在……
    ！！！
    还在自助贩卖机那儿！
    被那个提醒的选手一打岔，她给了钱结果忘记把水带走了！
    一瞬间一切都明了了，而哈梨也终于知道粉丝们为什么在她走了那么远之后，还在撕心裂肺地叫她别走了。
    真的……不该走，呜呜呜。
    第23章
    水没拿, 明喻也只能陪着哈梨又倒回去拿水，一路上顺便还聊了聊入营的事。
    在哈梨问完他怎么来了之后，明喻故作沉思, 然后叹了口气，“他们都不想来, 所以就派我来了啊。”
    “这样啊。”哈梨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明喻弟弟是因为知道她在训练营里, 然后开开心心接了这个通告, 结果是被迫的啊。
    在见哈梨脸上小表情发生变化后，明喻笑得眼尾都在上翘, “逗你呢。”
    其实这个通告是经纪人通知给整个团的，然后他就主动抢着接了。
    他知道哈梨就在这个训练营里, 他们香鲤鱼三人在哈梨入营前还一起为哈梨吃了顿送别饭，如今有这个再次和哈梨一起参加综艺的机会，明喻自然是乐意的。
    当然, 他最初给哈梨说的理由也不完全是假的。
    明喻清楚，如果他不主动提出, 这个通告也没人会接，到最后就会发展成小小的一个通告，却如魔鬼一样, 吓得让全队一起踢皮球。
    这也不难理解。
    没有人想去接宋之沧的班, 哪怕宋之沧作为sssuper的队长, 人的确不错, 对他们也挺好, 但宋之沧的一部分粉丝也确实是出了名的疯狂。
    辱骂队友、人肉对家，甚至有更可怕的行为他们都不愿意提。
    宋之沧也因为这件事多次向他们道歉了，但有些事真的没有办法，他们也不好把这事儿牵连到宋之沧的身上, 毕竟不止他们会被宋之沧的粉丝骂，连宋之沧本人都会经历一系列糟心的事情。
    跟踪爱豆、无休止给爱豆打骚扰电话、撞爱豆的车、偷潜入爱豆家，宋之沧的极端粉丝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种情况下，经纪人通知的这个新通告就可谓烫手山芋了，谁接谁就会被宋之沧粉丝盯上。
    这群人，咬定了一个人，就不愿意松口的。
    不过他也习惯了，宋之沧的粉丝硬是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给练了出来，所以再来接宋之沧的班也没那么难熬。
    明喻最后把这个原因也告诉了哈梨，末了还邀了一波功，“我可是顶着危险来接班的，你看我对你好吧？”
    重重点头，哈梨回答：“明喻弟弟对我一直就很好！”
    “你要是不加弟弟那两个字，我就更欣慰了。”明喻感叹。
    明明他走的就不是这种奶狗路线，但自从哈梨开始叫他弟弟后，微博评论区的画风也跟着一下从“明喻好帅”变成了“弟弟最可爱”。
    也不讨厌。
    但依旧好想回到过去能够尽情狂拽酷炫的日子啊！
    “嗯嗯，这次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听你的。”哈梨回应。
    这么懂事？
    明喻心里暗喜，然后就听哈梨问，“那明喻小朋友，我可以怎么回报你啊？”
    ……小朋友
    这还不如弟弟。
    哈梨老是故意欺负他。
    也就敢欺负他了！
    狡猾的小狐狸。
    偏偏他还不能欺负回去，不然景妹的暗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正经了脸，明喻说：“回报就不必了，反正我也只代这一期。”
    “嗯？”
    “宋哥生病了，下周第三次个演应该就能回来，刚才导演把我叫过去就在说这事儿。”
    宋之沧三个就回来了？
    罪恶源头又要重新降临？
    不是吧。
    听了明喻的话，哈梨一下就蔫儿。
    “那你是不是要走了啊？”哈梨眼巴巴问。
    舍不得明喻弟弟。
    “不走。”明喻摇摇头，“节目组临时加了一个观察员，不是以导师的身份出现，没有等级评定的资格，但需要看你们的表演，还要去点评。”
    “不过这也很好，工作量被减轻了，还能照拿工资，感觉比当导师更有意思。”
    说到这里，明喻又想起哈梨作为选手还会继续参加下一轮比赛，于是鼓励道：“你要好好表演，争取继续留在a班。”
    用微微弯曲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将手指的方向移向哈梨水汪汪的大眼，明喻缓缓低语，“i’m watching you.”
    watching也没用。
    根本开心不起来。
    不过节目组增添观察员的想法，哈梨还是能理解。
    毕竟宋之沧只是生病，他还有可能回来，而在他回来之后就把代替的新导师赶走，这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而且还会惹得新导师被对家耻笑，说他不过是个替代品。
    这要放在小说里，明喻弟弟妥妥就是替身文学里那不被爱着的小可怜。
    还好明喻弟弟自己心态好，做了个拿钱办事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替身，一个好好的替身文学就被他演成了娱乐圈爽文。
    这种乐观主义者真是太好了！
    哈梨想。
    她真的好喜欢和阳光开朗的人交朋友。
    明喻的话还是点燃了哈梨的热情，她动力满满，“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又补充道：“到时候我表演完，你可要多夸夸我。”
    也就只有和明喻景妹在一起的时候，她能腆着脸去要夸奖了。
    “慎言慎言。”明喻故作老成笑道，“我追求个平个正个开，是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倒也不用。”
    哈梨冷哼，又逗得明喻几声大笑。
    又走了几步，想起三个就要回来的宋之沧，哈梨好奇问：“话说宋老师生什么病了？”
    这病得确实是有点突然，而且这么几天了都还没好。
    “不清楚呀，问了宋哥，但他也没说，想联系他经纪人也联系不上。”明喻轻叹。
    “你们不是同一个经纪人吗？”哈梨有些好奇。
    明喻解释：“虽然一般来说，一个团的经纪人都是同一个，但我们团有些特殊，宋哥的经纪人是单独的，他自带的，从他踏入这行开始就在带他，而我和其他队友的经纪人是另一个，由个司分配来的。”
    “而且宋哥比我们出名，他早就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尽管我们还在以一个男团的形式活动，但他相对自由了很多，所能接触到的资源也和我们不同，所以一般他的事情我们了解得也不是很多。”
    他们是有心想去了解，但无奈作为队友都没办法知道更多宋之沧的情况。
    哈梨提到这里，明喻又忽然想起了他参加完《寻宝荒野》后宋哥的态度。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宋哥会知道最新一期的嘉宾是哈梨，而他和哈梨的关系还处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