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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重一礼仍然将话说得直白而不留情面:“周誉执,我只是愿意跟你上床,不代表你有资格管我的事。”
他们不过是继兄妹表象下以性为纽带的“炮友”,就算有过几次缠绵,但两人的关系从来不曾到达可以推心置腹、甚至管束对方行为的程度。
周誉执是用的哪种身份要求她分手?
继兄还是炮友?
无论哪种都太可笑太无理。
重一礼不管跟谁谈恋爱,他都管不着。
然而,更可笑的事实是什么?
——周誉执作为重一礼生命里唯一一个与她做遍了所有亲密事却始终无名无分的异性,竟然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让她跟周尧分手的那句话出自愤怒之口,不受理智管控,因此周誉执在话音落下后便已经猜到重一礼会如何回答,而后她也真的这么答了,于是极缓地点了下头,沉静的黑眸未显出分毫异样。
点头并不代表周誉执同意她的话,而是“就知道你要跟我对着干”的不出所料。
得到这样的回答并不会让他更加愤怒,事实上,周誉执就是因着重一礼身上的这股反叛执拗的韧劲儿,才会一直被她勾得心里发痒又发酸。
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也让他一再迷失底线。
重一礼淡漠神色里蕴藏着周誉执再熟悉不过的怜悯。
那才是此时此刻最让他感到不爽的。
不爽得让人想将她赤身裸体地锁在床上日日夜夜操练她,操到她只能红着脸颊双目迷离地看着他,最好嘴角还留着他的精液,殷红的小舌头藏在半张的樱唇里瑟瑟而动,一边讨饶一边勾引着他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周誉执忽然上手揉了揉重一礼柔软的唇瓣。
这张咄咄逼人的小嘴咬过其他男人的脏东西吗?
重一礼说完话不过短暂两秒,但这两秒却让她惊奇地感觉到周誉执那玩意儿居然在瞬间又壮大一圈,撑得本就饱满的阴唇越发酸胀。
饶是重一礼知道他一向很持久,往往都是逼她泄了好几次身才肯抵到最深处射出来,可今天这次进度条都快拉满了竟然还能越做越粗?
周誉执可能真的不是人——物种层面上的。
重一礼深知自己低估了周誉执性事方面的能力,不满地屈起右腿想将他顶开,却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握住膝盖折叠在身侧,借着台面的力深捣几记作为她的惩罚。
“嗯啊——”
唇没咬住,绵长的一声吟哦似猫儿叫春一般渗透进湿黏高速的交缠里。
嘴硬、态度硬,但周誉执有的是法子治她。
比如现在。
房门口响起敲门声。
好巧不巧,来的人正是周尧。
“誉执哥,你知道一礼学姐去哪里了吗?我刚才敲她房间的门没人应,电话也打不通……”
周尧的声音被木门阻隔出一道粗粝的距离感,经由盛满爱欲的空气遥遥传进浴室。
——“一礼学姐去哪里了?”
周誉执学着周尧的语气,逐字在重一礼面前重复。
视线随着问句下移,赤红的肉棒还被紧紧地吸附在花瓣似的粉穴里,周誉执轻咧嘴角,自问自答:“哦,一礼学姐正在吃着她男朋友堂哥的鸡巴,没时间搭理她男朋友呢。”
周誉执平时在做爱的时候极少说脏词,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堵不住他的嘴,至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重一礼拍开眼前那张讨人厌的脸,但这个行为导致的结果是下一秒就被人强硬地捏着下巴亲上来。
他们今晚的第一个吻。
周誉执一边深入勾缠着她的舌尖,另一边两臂穿过重一礼的膝窝,将她的小腿卡在手肘,再从后方将她整个抱进怀里,就着并不雅观的姿势起身往浴室外走。
唯有这种时候的重一礼是乖的,知道摔下去对自己没好处,只能搂紧唯一可以依附之人的脖颈,任他将自己带离原处。
走路时候身体难免晃动,重一礼虽是被迫跟着周誉执颠簸,可内壁与肉棒之间的摩擦却因重力和角度变幻而变得格外不同,甚至阴差阳错地将性快感推及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平日里再怎么针锋相对,重一礼也从来没在周誉执面前掩饰过自己和他做爱过程时的享受,这会儿真的爽到了,就堂而皇之地贴在周誉执耳边声声叫唤,嗓音脆生又清甜。
久久等不到回应,周尧又敲了两下房门:“誉执哥,你在房间里吗?”
在。
当然在。
周誉执不仅在房里,他此刻甚至就与周尧隔着一扇门和一个人——周尧正在苦苦寻找的一礼学姐。
知道重一礼喜欢这个体位,周誉执甚至都没将她放到地面,两掌撑住门板将她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