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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候认识了高三大名鼎鼎的周誉执,竟然一直都没和她们分享。
    郑熙是肯定没想到那些话竟然会被周誉执听到的,毕竟在周家父子面前,她始终苦心营造着乖巧懂事的人设。
    前一秒钟的戾气转眼就收起,郑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哥哥,你是在找一礼姐吗?”
    周誉执在她面前连应个语气词都不屑,那看穿一切的眼神让郑熙心有余悸,又装模作样地挠头思考了几秒,她回头看向高三教学楼:“我刚才好像在那边看到姐姐了。”
    周誉执或许真的有受虐倾向,才会在重一礼说了断绝关系、分道扬镳的情况下还回头去找她。
    但这一切委实因他而起。
    一晚上下来,窗台的烟灰缸都快被烟蒂塞满。
    孔郁骂他:“要么滚出去,要么别在病号的屋里抽烟。”
    周誉执沉默地掐了烟,拖着步伐走到孔郁身后,仔细地看她给重一礼上药,“大概多久能恢复好?”
    “分体质,少则十天半月,多则……”
    孔郁幽幽地拖长了最后两个字。
    “多则?”
    “多则,取决于那人之后还会不会欺负她。”
    伤痕和爱痕在医生眼里是轻易便能分清的,孔郁停下动作,回头皮笑肉不笑地指桑骂槐:“照现在这个趋势下去,她这辈子都好不了。”
    “哦。”周誉执应声。
    下半夜的时候重一礼被热醒了,手背覆上额头,摸到了凉凉的退烧贴,睁开眼睛时脸颊正对男人宽厚的胸膛,就是它在源源不断地给自己传输着热气。
    重一礼一个翻身的动作把周誉执吵醒了,他看着她迟钝地起身下床,趿拉上拖鞋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走。
    路上意外撞倒了什么,重一礼抱着膝盖蹲下的同时,周誉执抬手,摁亮了床头灯。
    11.上药(微H)
    重一礼夜里流了一身汗,醒来烧退了大半,可倒霉的是走夜路膝盖又被磕红一块,牵一发而动全身,新伤旧伤叠加到一起发挥效力,霎时间疼得站不起来。
    周誉执下床时遮住了一片光,等到地板上的影子靠近,重一礼后背被披上一件酒店浴袍。
    自她被带到这里,身上就一直是裸着的。
    周誉执看了眼空调温度,在她头顶发问:“站得起来吗?”
    重一礼强忍着酸痛,缓慢摇头。
    转瞬身体一轻,周誉执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仔细将浴袍垫在重一礼屁股底下,让她在洗手台坐稳,周誉执去门口开灯。
    室内光线大亮,重一礼眯了眯眼睛,缓了两秒才低头一一查看自己身上深浅交错的红印与青痕,接着又抬起双臂扭头看了看腰后。
    这下眉头蹙得更深。
    周誉执以为她伤口疼,刚要开口,却听见重一礼喃喃抱怨:“好丑。”
    “……”
    周誉执想起那次重一礼因他撞到额头,对着镜子检查伤势时的表情就与现在一模一样,美丑才是她最大的关注点。
    “上厕所还是洗澡?”周誉执问她。
    “洗澡。”
    知道重一礼现在抬个手都费劲,周誉执就没多此一举地问她要不要帮忙,扶她坐到小板凳上之后,自己也挤进了空间狭小的淋浴间。
    周誉执没少在事后帮重一礼洗澡,但像今天这么耐心的还是第一次。
    周誉执将她被汗湿而沾在胸前的头发拨到颈后,“头发要洗吗?”
    重一礼轻轻颔首:“要的。”
    周誉执用手试了试水温,确认温度适宜后才拿着花洒对准她的长发。
    板凳只及膝盖,周誉执几乎全程以半蹲的姿势帮重一礼洗澡。
    担心刺激到伤口,周誉执开的是水流最小的一档,彻底帮她擦干身体后距离一开始已经过去大半个钟头。
    浴袍被水汽打湿,黏巴巴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周誉执放好花洒走出淋浴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浴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
    重一礼只是略微扫过一眼,便看到了中间那团鼓鼓囊囊、存在感强烈的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坦诚相待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像最初几次那样感到害羞了,重一礼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顺从地被周誉执抱起,隔着厚实的浴袍坐回洗手台,看他从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吹风机。
    周誉执一晚上除了询问她的意见,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并且对她关怀得出奇,连头发都是他一缕一缕吹干的。
    重一礼心安理得地受着,却又在看他帮自己吹头发认真的侧脸时,出神地想,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