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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寒颤。
“还是什么?”
“我知道我的想法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能让她离开家的,是任家。”想到这里,相柳迅速拉开车门,朝两条巷道外任挚言家冲去。
车辆停在巷口,相柳望着微开的门缝透出的亮光,立即握紧手中的警棍冲了过去。
走到门口,闻到空气中传来潮湿恶心的血腥气,相柳知道自己已经晚了。
“贺队,在任挚言家。”
电话的另一端,随着车身颠簸,贺峥宇顾不上捡起掉落的耳机,朝目的地冲去。
相柳深吸一口气,随手一甩警棍前端电流吱啦一声,推开门:“田文静?”
无人回应。
她瞬间想到更可怕的可能,整个脑袋像是要爆了,颤抖到像是陌生人的声音道:“任...任挚言?”
无人回应。
相柳顿了一秒。
握着的手松了一秒。
整个心脏沉到跳不起来,天地颠倒,晕晕乎乎。
下一秒,她眼神冰冷,重新握紧警棍,推开任家内屋的门。
整个客厅液晶电视被砸在地上,玻璃茶几也被敲碎,地上到处散落着零碎的物品。
一切一切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搏斗。
玻璃碎片有血迹。
相柳跟着血迹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呼喊着:“田文静?”
“——老师!”浑身是血的田文静像是一只血红色的蜡笔从后院的工作室冲出来,一脸天真无知的举起手冲相柳挥手笑:“老师你来了?!”
“田文静,你趴在地上,双手背后!”眼看对方朝自己走来,相柳抬手示意对方保持距离。
“为什么啊?”田文静像是没有听懂相柳的话,依然大步朝其走去:“老师我好累啊。”
深夜,刚刚杀戮的凶手,一脸纯真的笑,走向自己。
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任挚言的声音出现在两人之后,提着超市袋子的他诧异的穿过客厅走向相柳,眼神转移在田文静身上时,指尖一松袋子里的商品掉落一地。
17. 追凶(02)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
三个人所处的场景里,宛如老式录音机没电的诡异撕裂声。
没有人没有词语可以描述。
相柳顾不上任挚言,趁着田文静冲任挚言笑的时候,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将她制服。
田文静没有丝毫挣扎,整个人因为相柳的用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发出嗵的一声。
声音沉闷,感觉很痛。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疼痛感,甚至有些卸掉面具的如释重负——我为我喜欢的人,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任挚言恨不得走一步退三步,他是恨任强的,但是任强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又怕了。
他不是单纯的人。
他早就不相信什么父母就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
他也不相信任强会突然有一天开窍不再欺负自己。
就算如此,也没有想过,任强会被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杀死。
任挚言忽然想不起起自己和田文静最后在一起的时那句相柳是警察,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目的?
这句话,导致田文静最后的信任崩溃,她只有唯一的朋友,她也无法逃离本地独活,干脆不想退路的,在最后如同烟花绽放。
距离工具间越近,空气中令人作呕温热的血腥气越浓。
任挚言停下了脚步,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
明明干净纤长瘦弱的十指,在他看来却是殷红一片。
一直隐藏在心中叫做痛苦、羞耻、愤恨、恶毒的钉子被拔起幻化成眼泪,搅拌着对未来对自己的恐惧,如同暴雨一般砸在手掌上。
他回过身,抬眼触及相柳的眼睛,瞬间跪在了地上。
“任挚言——”和任挚言眼神相对的那一刻,田文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