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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的伪装被郑思然凌厉的讥讽一点点削开,露出里面细白嫩软的ròu。
    郑思然说得没错。撞见那一幕后,自己毫不犹豫的单方面宣布分手。但是谢天比她想象的固执,每天晚上游魂般的跟在她身后,距离既不远也不近,明亮的眼睛一片空dòng,在秋雨瑟瑟的季节里,挺拔的身影显得分外萧索。
    白天谢天去了哪里,钟意无从得知,直到有一天,她饥肠辘辘的走进一家中式快餐厅。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喊出一声欢迎光临的时候,钟意愕然抬头,撞入眼帘的是谢天唇角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微笑。
    谢天脸上刹那闪现的窘迫,把钟意的灵魂,一点点腐蚀殆尽。
    别说郑家不同意,就连谢家,也不能容忍这样一个私生子胡作非为。照理说谢天名校毕业,就算被踢出家门也不至于饿死吧?我们都相信一句古语,重病需猛药,索xing断送了他所有的求职机会,只留下去建筑工地搬砖啦,去快餐店刷刷盘子促促销的工作给他不过他真是见鬼的冥顽不灵,居然还是抵死不从。啧啧,如果他要是个女的,我绝对会替他立一个贞节牌坊。
    郑思然按住下巴:我一开始对谢天,或许只是迷恋。他这么一折腾,我倒忽然觉得非他不可了。
    你不爱他,你明明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对对对,钟意,你说得全对。我确实为了赌气。你知道谢天最后输在哪里么?他过早把软肋bào露出来,而偏偏就这么巧,有个绝佳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推都推不掉。还记得你妈那个案子吧?那个案子还捂着的时候,我哥就知道,把谢天招来,把你母亲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放大了一点点,并且呢,很善心的告诉谢天,只要他肯娶我,当哥哥的,一定会替他从中斡旋。谢天一定是爱你爱到发疯了,才会相信我哥鬼话连篇的跟他扯。事实上呢,我们反而把你母亲一步步bī到了死角。放了她,要是谢天反悔了怎么办?还不如让她在大牢里蹲着,方便我们随时使唤谢天。
    怪不得,谢天终于毫不犹豫的答应分手。
    怪不得,每次她为了母亲的案子去求他,他绝qíng得让人发指他是怕触怒郑思然,以至于招来她更毒辣的手段吧?
    骄傲如谢天,这确实是,无法宣诸于口的苦衷。
    现在想起来,我们两兄妹真是自作聪明。这件案子里,最大的赢家,你猜是谁?
    郑思然眼里迸出奇异的光亮来,看得钟意心尖猛颤。
    钟意几乎是梦呓般的脱口而出:江哲麟?
    郑思然笑不可抑:真是孺子可教。你在那个魔鬼身边呆了那么久,终于也跟他一样狡猾了么,钟意?没错,就是他!谁都知道你母亲的案子比窦娥还冤。我哥不巧又在升迁的当口上,太过高调了些。江哲麟借着这起案子向我哥发难,又翻出他以前犯的事儿,一击致命,一夕之间便把我哥、把整个郑家扳倒了哈,真是、真是高明!还有,你知道么,你们婚礼当天,谢天也去了。
    恐怕你没机会见到他吧?你无所不能的老公不知和谢天说了什么,谢天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直接摔在了地上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是谢天辜负了你,还是你辜负了谢天?你不是很清高么,怎么这么快就另攀高枝,投进了那个魔鬼的怀抱?!
    心脏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击散,全部拥堵在细小的血管中。钟意感到两耳一热,接着是嗡嗡的响声,眼前的景物霎时碎成了无数噪点,飞落如雪。
    钟意忘记自己是否和郑思然告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唯一铭记的便是开门的刹那,一个人影隐没在沙发涌动如cháo的yīn影里,眼睛雪亮,笑容浅淡,抬头俯首的一举一动间,真的有几分肖似魔鬼。
    钟意扶住门框,犹如置身悬崖,连往前迈出一小步的力气都欠奉。
    江哲麟脚下七七八八的倒着几个烈xing伏特加的瓶子,江哲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踟蹰在门口的钟意,胸口忽然涌上一股闷痛。
    这个女人似乎特别擅长,用一个最细微的动作准确的掐住自己的七寸。
    他昨天在chuáng边守了一夜,换来的结果却让人十分心寒。
    昏睡中的钟意,诚实的可怕,终于扯下所有的伪装,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偶尔提及江哲麟三个字,后面跟得不是你不要过来,便是我恨你。
    原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字字锥心到焚心蚀骨。
    江哲麟扶住额头,像是有些头痛:去哪儿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钟意努力对上江哲麟的眼睛:我碰到郑思然了。
    哦?江哲麟的表qíng滴水不漏,喉咙里隐约着笑意,我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你到底是去了哪儿,居然能碰上这种稀客?
    钟意最受不了江哲麟半yīn不阳的调子,所有的惊疑怨怼都冲着喉咙奔涌过去,最后变成一声冷笑:怎么样,很难得吧,你一定没有料到,还有事qíng能脱离你的掌控!
    江哲麟轻轻蹙眉,手指在鼻梁处按了按,显得非常的高深莫测。
    江哲麟发怒前的小动作让钟意每根汗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她几乎是贴着冰冷的门面,看着江哲麟的漆黑的影子,一步步压过来,直至没过她的头顶。
    喝酒之后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比如说钟意,喝多之后就会快乐到得意忘形。而江哲麟刚好与她背道而驰。滚烫的酒jīng注入喉咙,江哲麟总是一反常态的沉默起来,眼睛乌黑深沉,像是压着许多的心事。
    此时此刻,他也格外容易被激怒:钟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意声音有一点点发颤,江哲麟,你不是很聪明么,万事尽在掌控么?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哲麟抿唇不语,目光落在钟意受伤的右手上,不自觉的开始软化:没换药吧?别孩子气。
    说不出来了吧?好,我替你说!钟意开始滔滔不绝,像是要把整颗心在江哲麟面前剖开,江哲麟,你真是我见过最jīng明的商人!你原本就要借我妈的案子扳倒郑家,但你说得多么好听,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你才不辞辛苦的斡旋捭阖,为了我你才不得不砸下那么多钱捞人都是为了我!解决了对手的同时,顺便增加一点附加值,多么的一举两得!
    江哲麟牙关紧咬:这附加值委实也太低了点儿。
    钟意把郑思然临行前告诉她的话,鹦鹉学舌般的复述给江哲麟听:你不就是需要一个脑袋简单好拿捏的妻子么,可以确保你在外彩旗飘飘,在内红旗不倒?更何况,我们一家都因为那件案子对你感恩戴德,你大可以为所yù为,想怎样,就怎样!
    江哲麟冠玉般的面容骤然晦暗,瞳孔微微收缩,江哲麟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苍凉:钟意,两年夫妻,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么?
    爱你?钟意嘲讽一笑,如果欺骗也算得上爱的话,江哲麟,你的爱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应付陆梦然秦蕊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处心积虑的讨好我的公公;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帮自己的小姑子倒追前男友;如果不是你
    钟意顿了顿,捂住脸沿着门边无助的滑下:我也不会和谢天分开。也就不会有这样一段,复杂又让人觉得屈rǔ的婚姻。
    江哲麟的唇色,随着钟意一个累着一个的如果渐渐发白,在听到谢天两字的时候,他的怒气终于如同决堤般不可遏制。
    江哲麟的手捏住钟意的下巴,qiáng迫钟意与他对视。江哲麟一点点笑起来,眼里的神色像是渐渐亮起的黎明,江哲麟身上有股浓烈的酒味,混合着他周身森冷的气息,带着嗜血的寒气,shòu的气息。
    钟意敏感的感受到那种无法躲避的危险,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江哲麟像是着了魔,又如同中了蛊,丝毫不顾钟意的挣扎反抗,把她残bào的压在身下,江哲麟低沉的喘息声带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轻声的叫她,哄她:小乙,说你爱我。
    钟意不肯,而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爱他,只是爱得太屈rǔ,太卑微,太自私又太小心翼翼。
    大灯的开关被钟意撞开,刹那满室光华,他们脚底的城市繁忙的车流jiāo织成一条光河,弧形窗在两种灯光的jiāo汇下勾勒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yín靡不堪。她腰部以下未着寸缕,而腰部以上,却穿着质地良好的棉T,连纽扣都谨慎的系到最顶上的那颗,qiáng烈的视觉对比愈发刺激了江哲麟的yù望,沉迷的吻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啃咬,把钟意整个人都撞得一dàng一dàng的。
    她就像只被人剥了皮的癞蛤蟆。钟意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恶心!
    江哲麟怒不可遏又柔qíng万种的盯着她:嫌我恶心你都湿了,你岂不是更恶心?
    钟意不知道自己被江哲麟要了几次,只觉得自己所谓的自尊被他每一次的进入撕成了碎片,巨大的空白和浓艳的血色在她脑海里jiāo替上演,她明明已经被掏空,却在被江哲麟抵住膝盖跪下的时候,玉石俱焚般抵抗起来:我不要啊!
    我不是可以为所yù为,想怎样就怎样么?话音刚落,钟意便觉得自己整个灵魂被劈开,在江哲麟的折磨下变成了一汪水,又被这种伤人的灼热蒸发殆尽,只剩下苏麻的痒意和剧痛托着她上升。
    钟意终于抱着客厅里的廊柱呜咽出声,像是有漫天烟花次第绽开,脚趾不自主的蜷曲又瞬间撑直,不知是为这极致的欢愉,抑或是痛楚。
    钟意哭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江哲麟依旧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再次晕过去。折磨的过程这样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煮着。到了晨曦微露的时候,江哲麟终于停下,伸手想把钟意抱起,却见钟意踢蹬着双腿不断向后滑去,搂着光luǒ的胴体不停摇头,她梦呓般的重复着两个字:恶心恶心
    钟意倔qiáng的撑起身体,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先是走,再是连滚带爬,最后是完全匍匐在地上,向盥洗室一点点的挪动身体。
    江哲麟一旦靠近,她便会抬起一片灰败的眼睛,吐出的还是那两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