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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这副模样,是独属于他的娇软。
这个想法在江哲麟身上勾起一星火,灼灼的便要燎原,江哲麟gān脆躺下把钟意搂了个严严实实,埋在她颈间轻语呢喃:没什么,找东西呢。
钟意在半梦半醒间嗯了一声,侧侧身,胸口却被江哲麟攫住,被他一双大手揉得发热发胀,鼓鼓的憋得难受,钟意在江哲麟怀里躲来躲去,气哼哼又无力的谴责他:找到没哎哎你别啊!
钟意本就有气无力,一不留神便被江哲麟从后边分开了双腿,钟意划拉着利爪想反击,却被江哲麟制住了肘部,他把她半提起来,拎着她qiáng势的撞击,顶得钟意整个人都一拱一拱的,红被翻滚,青丝凌乱,衬得她一身雪肤玉肌,触目惊心的白。
钟意只觉得身下不断抽缩,如同一个漩涡般要把她整个的吸进去,钟意呜咽着哭出声来,不知是为这极致的痛楚还是极致的欢愉,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朵积雨云,浑身上下坠得难受,只想化作一滩水从江哲麟的指fèng里漏下去,偏偏又被他小心的掬起,继而吮吸啜饮。
钟意感到江哲麟把自己翻了过来,在她心口几乎是凶恶的咬了一口,声音却沉醉如同chūn夜:现在找到了。
自从他bī着她嫁给自己之后,钟意这两年心里一直都有个疙瘩。别说是为他庆生,就算是她的生日,她都巴不得和别人度过,遑论接受他的礼物。钟意对每个人都赋予青眼,偏偏把那个白眼丢给他,要不就是淡淡的,要不就是别扭着,对他的所作所为唯一的反应便是视若无睹。
不是不心灰意冷的,他甚至怀疑过她到底有没有心。
现在看来,虽然称不上金石为开,钟意又倔又硬的壳终于裂开了一条fèng。
江哲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钟意的心,包裹在被他含住的小小胸脯里,羞怯又勃然的跳动着,那种节奏让人目眩神迷。
钟意觉得自己真是恨死江哲麟了,别人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朝五晚九的发qíng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发qíng。
大清早的就xing致勃勃,把她折磨得五马分尸那么惨,那点老胳膊老腿好像被一群大象呼啸着碾过,轻轻一动就会咯吱咯吱的响,就像缺少润滑的机器。
钟意好容易挣起来,哪想到江哲麟结实修长的胳膊横过来,又把她带倒在chuáng上。他的声音显得懒洋洋的:再陪我睡会儿。
钟意不耐烦,两只手抱着江哲麟的胳膊往外搬:别闹,我今天要去做义工。
哟,江哲麟欠扁的眨了下眼睛,满不在乎的调侃道,咱们的女超人又要去拯救社会了?
是是是!钟意看都不看江哲麟一眼,继续着愚公移山的事业,没看出来吧,你老婆我是月野兔转世,飞天小女警托生,厉害吧?
江哲麟正坏心眼的捏着她腰上的那点小ròu,闻言把眉毛一蹙:那是什么?
钟意总算从江哲麟的魔爪里逃生,声音底气也足了不少:哎哟,江少,您到底有没有童年呢?
江哲麟被她的样子娱乐到了,心qíng颇好的牵了牵嘴角:如果是你这样的,没有。
分明在嘲笑她幼稚。
和他斗嘴,她一向败北,钟意自认倒霉,裹了一条毯子在chuáng下手脚并用的爬了一圈,才在chuáng头柜底找到被江哲麟揉得皱巴巴的睡衣。
江哲麟抱着胳膊半倚在chuáng上,神qíng有些怔忡:你那时候也这样,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这副德行,像条流làng狗似的。
钟意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那时候是他们一夜qíng后的第一个黎明。她心虚的笑了两声:你就喜欢流làng狗当初你不是还资助了流làng狗之家的那个陈阿姨么?
江哲麟眯着眼睛笑了笑:我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听起来你还挺不屑的啊,钟女士,那你喜欢什么?
她喜欢什么?她打心眼儿里喜欢以前的谢天,帅气英俊的邻家男孩,轻而易举便能获得她的崇拜,又不会有太大的距离感。不像江哲麟,明明离她这样近,她却总觉得他在千里之外。即使他拽着她一起坐在云端,她还是担心随时会掉下来。
钟意把睡衣穿好,末了还不雅的提了提睡裤:我呀,喜欢周润发克拉克盖博金城武布拉德皮特吴彦祖罗伯特帕丁森;你看看,这就是我俩的差距,品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江哲麟闻言只是笑:难怪我娶了你。
钟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哲麟在摆她一道的同时,又自我拔高了一把,她那个气啊,恨不得扑到chuáng上去和江哲麟同归于尽。
钟意赶到童心幼儿园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分,小小的园子里孩子们在欢笑嬉戏,叽叽喳喳的童声童语带着幼儿特有的奶香,格外的婉转动听。
任何初来乍到的人都无法想到,这里都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吧。
钟意幽幽的叹了口气。
钟琴眼尖,老早就看见杵在那里的钟意,一个箭步冲过来,在自己妹妹后背震上一记化骨绵掌:怎么来这么晚,大清早又被咱们姑爷堵chuáng上了?呀,这还有吻痕呢!
钟意下意识的往脖子上一摸,见钟琴笑得鬼鬼的便知道自己上了当。
这时有个孩子呼啸着从钟意身边跑过,结果在她面前摔了个特别结实的屁股墩。钟意连忙去扶,却被小男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男孩把钟意推得一踉跄,瞬间就跑没了影儿。
钟琴跟在钟意后边砸吧嘴:这小孩叫李念江,xing格挺怪的吧?
你别乱说,小孩子有时候特别敏感。
钟琴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妹妹啊,你说你,老gān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咦,不对,热脸贴冷屁股不就是口jiao么?
钟意登时被钟琴恶心得不行,其实钟琴以前还挺闷骚的,自从jiāo了个姓顾名望悠的朋友后,整个人不仅明骚,而且暗贱。
她气呼呼的怕了钟琴一下:有伤风化!这是尔等老处女应该讲得话吗?
钟琴不以为然:切,你们真枪实弹的白日宣yín不有伤风化,我旁敲侧击一下就该浸猪笼了?老处女咋了,我是独身主义者好吧?
放心,你敢让自己断子绝孙,咱妈绝对敢对你进行人道主义毁灭。
切切切,你们俩还不是两年多了都没有消息?钟琴口无遮拦惯了,大大咧咧的说,不过我真不喜欢有个人硬生生的介入我的生活,多侵犯自由啊。再说我压根没打算断子绝孙好吧,我这么优秀的基因,不流传下去是对人类社会的犯罪!钟琴信誓旦旦的,我还专门百度了jīng子库的行qíng,啧啧,真贵啊。回头我就把QQ签名改了,就叫科研攒钱买jīng子,对了对了,回头你们一定记得赞助我点儿啊!
钟意被钟琴气笑了:你实验做多了脑子也被辐she傻了吧?等你恋爱了,生病的时候有人管,生气的时候有人哄,生孩子的时候还有人巴巴的陪房,怎么会是侵犯自由呢?
少来,你都被谢天侵犯了快二十年,哪儿知道什么叫自由诚可贵?钟琴脱口而出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见到钟意在那里cos面瘫她又气不打那处来,故意往钟琴的伤疤上戳,知道么,谢天回国了。
钟意连眼睛都不带眨的,非常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等你通知我huáng花菜都凉了。早知道了,昨天我们栏目组还采访他来着。
得,在我面前您就别装了,这脸抽得跟帕金森似的,停停停,你这一脸的粉都要掉下来了!钟琴转了转腕表,平滑的表面反she着太阳光,像根小针似的扎着钟意的视网膜。钟琴转着眼珠不知在想什么,还没等钟意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钟琴便一惊一乍的捅了捅她的肩膀:可以啊钟意,怪不得你和小江滚chuáng单滚地那么和谐,敢qíng你是在谢天那儿受了气,回头在咱姑爷身上找平衡?不是姐姐说你,你这算什么,把小江当□还是跳蛋?啧啧,钟意,你要真是这么想的,也忒不厚道了点儿。
别胡说!
你每次心虚,就只会这三个字。钟琴大摇其头,钟意,如果你真打这样的小算盘,我奉劝你还是及早亡羊补牢。小江和那小子还是学长学弟呢,小江当初见过你也不一定。留学生的圈子就那么大,要搞清楚你和谢天那点破事儿还不容易?真等小江咂摸出味道来,你就自行了断得了,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钟意恶狠狠道:别在我坟前哭,脏了杂家轮回的路!
第 13 章
钟意只负责上午的课,她收好教案,一边往外走一边拨电话给江哲麟:今天是周六,说好陪爸爸的,你没忘吧?
江哲麟并不接腔,只是连按了几下喇叭。钟意一听就知道江哲麟的贵人病又犯了,数落小孩儿似的唠叨起来: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花季少男一样叛逆期,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江哲麟极快的笑了一下,言辞暧昧,像是隔着电话线冲着她□的颈子呵气:我真一把年纪,今天早上能让你喘成那样?
零星的记忆又被江哲麟一句话勾了起来,钟意只觉得耳垂被电烙铁夹住似的,嘶嘶的冒着热气,她一急说话都有些磕巴,很好的满足了江哲麟的恶趣味,她听到他在那头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江哲麟声线里的笑意更甚,他按了下喇叭:不逗你了。我已经到了,出来吧。
钟意一抬头,果然远远的就望见江哲麟和他的座驾。他又换车了。江哲麟半倚在黑晶透亮的车子上,正低头抽着烟,指间一点火光隐隐跳跃,他穿着深灰色的风衣,衣服兜着风,下摆被chuī成起伏的曲线,江哲麟身后是一片泼墨似的绿,从钟意这个角度望过去,真跟副画似的。
一颗心不知怎么的,就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江哲麟微侧过头,就看见了钟意,狎长的眸子眯了眯,随手摁灭了烟头,那副慵懒的模样着实迷人。
江哲麟微笑着看她走出窄窄的深巷,等钟意走进了,才转身拿了个保温杯:连水都不带,还跟唐僧似的唠叨一上午。钟意你可真能耐。
典型的给一巴掌赏枣吃。钟意翻了个白眼,劈手夺过杯子就去开盖子。渴死她了都。
她急吼吼的样子逗得江哲麟忍不住笑,江哲麟把她的手指往边上拨了拨,拧开盖子之后才把水杯jiāo还给她,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槐花蜜的味道,江哲麟的笑容在氤氲的水汽里显得有些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钟意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双颊被水汽蒸得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