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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让他知道的,他就越是会使尽一切办法弄明白,初期时,他为了掌握韩武的所有资料,什么办法没用过。
也就是现在,两人几年相处下来,对方的一言一行,早就被看透,不管什么事,三两语中就能猜到事qíng始末,根本就不存在瞒着不瞒着的事qíng了,所有多年来,也没见左维棠在这方面有过什么偏激的举动。
但今天对方这么体贴的一句想说的时候说,却立刻让韩武察觉他不知不觉里,大概又把这男人的某些特质给弄出来透气了。
其实韩武斟酌着,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自觉自己瞒着的事qíng很荒谬,说出来信不信还难讲,就是说,这个场合这个qíng境下说也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合适的感觉。
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在韩武犹疑的当口,左维棠突然放下了碗筷,走开了。
韩武顿在当场,看向对面空了的位子,牵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还真是看来,要不要说,或者说多少,真的得考量一下了,不然非得把这男人bī得又抽风起来。
就在韩武在心里思量着这些的时候,两个人影突然走到他面前,韩武抬头,有一瞬间的愕然服务员带着他早前一直在打量的男人走到他面前。
抱歉,这位先生,我们店里的特质熏腊ròu分量不够了,这位先生与您一同进店下单的,他要我们店里剩下所有的熏制腊ròu带走,所以先生你之前点得那道菜你看能不能
服务员一边解释一边带着歉意的笑容看着韩武,跟过来的男人也开口说道:这位先生你好,敝姓韩,韩文,这里的腊ròu,是我弟弟生前经常给我父母带的特色食物,我今天是想给我父母带一点回去的,但我们刚好同一时间下了单,而店里剩下的腊ròu你看是不是可以
韩文说着说着,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两人同时进店,一起下的单,也没有义务让对方一定让给自己的。
其实,他若真想要,等下一批熏制好了,不但能随时来,还想多少定多少,只是,想起前两天父母在他面前念叨着弟弟在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带的腊ròu,才让他今天特地抽了时间,带着儿子过来吃饭,就是希望顺便带点腊ròu回家给父母。
早在韩文站到韩武面前时,韩武就已经呆住了,等到服务员和韩文先后说了事qíng缘由后,韩武连忙点头,当然,当然,给伯父伯母的自然一点。
韩文立刻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寒暄起来,我是韩文。小兄弟不常来这里吃饭吧?
我我叫韩武,我跟朋友来这里旅游的。韩武迟疑了一下,神色复杂的自我介绍起来。
韩武?韩文立刻反问。
嗯。韩武自然明白他话语中的惊讶从何而来,只是依旧要做成不解的样子,怎么了,韩先生?
啊,没什么,只是我逝去的弟弟也叫这个名字。韩文走了几分神,立马回道。
抱歉。韩武声音涩涩的接话。
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韩文失笑,这么看起来,你还真跟我弟弟又几分相似呢。
?韩武看他。
啊,不是说样子,我弟弟比你大多了,也没你高,就是感觉,感觉。大概突然冒出个名字一样的人给了我错觉吧!韩文越说越乱,话里倒是带上了几分失意的味道。
没关系,我理解。韩武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说起来,搞不好我们还真有点关系,怎么说也都是姓韩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哈哈也是,没想到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但为人倒是异常通达啊!韩文笑着赞道,这一点,你与我弟弟是像又不像,我弟弟有这通达的本质,但真处起事来,还是闷葫芦时候居多。
韩武听着心里升起一些苦笑不得的感觉,心里暗自接话要不是有这么奇特的一遭经历,说不定我现在还是你那闷葫芦弟弟呢!
韩武看着面前站着的韩文,心里一个念头生了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就近见一见父母。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韩武就觉得,此刻的韩文就是自己最大的机会,一思量,韩武在一来一回的对话里,就更加有意的去迎合韩文的话语,聊着聊着,就聊出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旁将韩文引过来的服务员早就不声不响的退了下去,那边一直等着自己父亲回去的男孩也频频探头过来看,韩武看着对方那探头探脑的举动,心里暗自好笑,却不动声色继续拉着韩文往下聊,也暗暗提出对这家店的腊ròu表示好奇。
味道真有那么好?韩大哥你别忽悠我,居然一阵子不吃,伯父伯母都要念叨啊!韩武笑着调侃。
嗨!其实吃起来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味道也确实不错,毕竟是人家秘制的,但真正让我父母念叨的其实是我弟弟韩文苦笑着接口。
韩武沉默了一下,接不上话。
我看你们在这里玩的时间也不多,估计也等不上下一拨ròu制出来,不如明天跟我到我父母家尝一尝这特色腊ròu吧,也好了了你这没吃上的遗憾。韩文看着对方沉默的表qíng,立刻转开了话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多话热qíng的人,但看着韩武,这邀请的话就自然而然蹦出了口,即使是出口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韩文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父母年纪虽大,但身体却一直很硬朗,要真说有什么遗憾或者心里不愉快的,也就是五年前自己弟弟离世那件事了。其余时候,老夫妻两人互相攀扶着过日子,也是让人羡慕的白头偕老典型。
只是,毕竟是老夫妻两人过日子,就难免寂寞了点,带着这个和弟弟同名同姓的年轻人一起回去,给父母带几分热闹去,也是不错的。
韩武见韩文终于说到了自己心头一直记挂着的事qíng,心里突突跳了几下,想也没想,立刻答应。
那边一直等着父亲回去吃饭的男孩也终于是忍不住,跑了过来,老爸。
韩文看到他跑过来,立刻歉意的笑了笑,确实聊得忘了时间,也打扰对方吃饭了,他留下了手机号,又抄了韩武的手机号和下榻的酒店地址,领着男孩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直到两人都走了后,韩武心里的兴奋依旧难以平抑,亟需找人分享,他看了眼已经由热腾腾的汤变成现在温热而已的鲢鱼炖老豆腐一眼左维棠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韩武面上神qíng一顿,那点兴奋慢慢褪去,心里疑惑渐生,站了起来,招来服务员问了卫生间在哪后,径自找过去。
结果,走到一半,就发现左维棠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嘴上叼着一根烟,没点燃,就那么叼着。
你从哪来的烟?这烟都戒了好几年了,身长从不揣烟的人,怎么一转眼功夫又叼上了。
左维棠低头睨了他一眼,不吱声,手肘搭在栏杆上,后靠着栏杆,嘴上叼着的烟动来动去。
韩武蹙眉,不解他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功夫不见,qíng绪就变得十分怪异。他走上前,要去伸手拔掉对方嘴里的烟,却被左维棠一个快速的擒拿手给制住,狠狠的压制着带向他怀里。
那男人到底是谁?左维棠将烟吐到地上,眯着眼凑近韩武的脸。
谁?韩武不解,被控制在背后的手肘动了动,箍得还真紧,力道却控制的更jīng准了,一点不适也没有。
跟你相谈甚欢的那个男人。左维棠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韩文?韩武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怎么那么久没看到左维棠回来,原来这男人早就回去过一回,看到自己和韩文聊得高兴,转身跑了。
你韩武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里不厚道的冒起了些快乐的泡泡,你是不是看到我跟韩文聊得高兴,就生气了?
韩文?左维棠听到这个名字后,倒是先愣了一下,这个qíng况,如果对方有个弟弟,似乎就应该叫韩武的样子,可是韩武是孤儿,他调查的很清楚。
再而后,又听到韩武颇有深意的问话,虽然韩武问得确实是自己当时的心qíng起伏,但,直觉的,他不想承认,不是。
左维棠微微撇过眼睛,不去看韩武。
看到他这副样子,韩武眼睛转了转,心里的那些泡泡一个个胀大了些,他的脸上笑开了,维棠你吃醋了!
左维棠猛地转回头看韩武乐得见眉不见眼的表qíng,恶狠狠的开口,滚蛋,吃什么醋!
吃韩武笑眯眯的要接口,却被左维棠占尽先机,现行一步封了他的口。
唔韩武无奈的哼哧了两声,看着这几乎没有人来的走廊,不禁放软了姿态,张开双唇,让正吃着醋的左维棠进入他的口腔恣意肆掠。
90、
90、番外三
对了,我大呃,韩文说明天会邀请我们去他父母家吃饭。回到酒店的韩武,突然想起来他和韩文早先的约定。
本以因为餐厅里一吻而心qíng多云转晴的左维棠,脸色嗖的一下,又yīn沉了回去。
韩武毫无所觉的继续朝前走,晃dàng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就在他做好了要往chuáng上扑去的动作时,突然被人从半空中拦腰制住,一个轻轻的反转,自己被后背朝下狠狠压制到chuáng上,身上正压着一头恶láng!
你故意的!左维棠皱着眉头,狠戾的看着韩武,眼里怒火一点点的冒。
要说之前韩武不知道自己qíng绪走向,而无所觉做了那些也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不乐意,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那个男人,显然是在挑衅。
韩武被这猛然一击弄得狠狠呛了一下,猛然咳了几声,等到这一阵咳嗽声过去后,韩武才眉眼弯弯的看着左维棠,嗯,故意的。
左维棠危险的眯着眼靠近韩武,突然猛地将唇凑到韩武颈脖的动脉处,用力咬了一口,疼得韩武当场惊呼。
左维棠!
我不喜欢这样!左维棠抿着唇对韩武说道,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惶然和恐惧,但手上却依旧牢牢压制住韩武,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