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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韩武也知道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部队,即使他们只是国防役,也必须具备军人所具备的天职服从!
    所以,不管每晚自己寝室里和现在宿舍里的兄弟们怎么为他报不平,他都是安慰舒缓大家qíng绪的居多,甚至有时候,还会自我调侃两句就因为这些长官的如此看重,硬是将他的成绩从一个合格给bī到了良好,算是赚了!
    就这样,剩下的半个月里,韩武几乎是在水深火热里趟过来的,一次次在格斗或者示范训练里被加练的狠了,夜里总要在睡梦里将左维棠拖出来,狠狠的这般那般一番才解气。
    解气归解气,到了训练要结束的当天,除了和一众学生一样带着解放了的灿烂笑容外,他也带上了一身的瘀伤,都是不致命也不伤经骨的,但确确实实能叫他不好受个一段时间。
    在这一批受训的国防役的学生里,临近离别之际的qíng绪,恐怕再也没有比韩武qíng感更复杂的了!
    这一大男人混在一起,泥里滚,太阳下晒的,汗水一起流,苦难一起吃,虽然只一个月时间,就是集训结束,那体能素质也不见得就盘云直上了几个等级,但到底让这些平日里自我感觉异常良好的年轻人体会了一把真正的艰辛苦累。
    而男人之间的qíng感,往往萌生的比任何生物要奇特和怪异,在这样的被训斥和cao练里,一群人到了临走,反而对那些平日狠狠cao练自己的老兵班长和连长们依依不舍起来。
    即使是被这些军官整的异常惨的韩武,也不免确实有些离别的伤感,但一想到身上各处还没消散的伤痕,就又十分痛恨和鄙夷,一群滥用权力和机器的烂人!
    比起韩武他们这边的各种qíng绪外显的表现,那些老兵们就显得淡然无比,这样的事qíng在他们看来几乎都要变成一个程序了,别看这些学生兵此刻表现的有多么离愁伤感,回到了五彩的花花世界后,能记得他们那一个月里产生qíng谊的有几个?
    至少,他们知道,至今为止,他们就没遇上几个。而他们转身也将投入自己永无止境的训练与进步中去,反过来说,他们也不一定能记得这短短一个月里的qíng谊。
    点头之jiāo,莫过于此了。
    韩武规矩的站在队伍里,看着讲台上来来回回几个各种职位的首长,对他们这次训练成果的各种表彰和赞许,机械的跟着一堆人在每一位首长讲话结束后,吧唧吧唧的卖力鼓掌。
    心思却转到列队前,那个苗姓少校对自己意味深长的一段话:小子,出了这里以后,罩子放亮点,有些人即使离了群,那也是láng,还是头láng!别有事没事往上凑,人家不甩你,那是看不上眼你,你要不知好歹,再像这次一样落了láng群,可就没这么好的招待了!
    这段话听着倒是像在说他得罪了谁他往某个他得罪不起的人身边凑,但那人不甩他,然后吩咐了别人来给他点教训?
    韩武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种种生活给回忆了一番,而后感觉,怎么听着,好像是对方弄错了对象?想到这一层,韩武更觉得心里憋屈郁闷,难不成这一个月的苦难全替别人受了?
    一通闭营仪式前前后后弄了两个小时,结束后,韩武他们穿着自己的国防役常服排着队去领自己的通讯器材。
    领好了后,立刻被全部赶上了运兵车,原路颠簸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了他们当初换车的小山丘脚下,那里已经停了两辆大巴,众人换了车,一路平安的回到了他们的学校。
    回校后,离他们开学报到也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大部分都是背着包,颠儿颠儿的回了自己宿舍,韩武寝室的,除了安旭阳则是都有地儿去,而安旭阳也索xing包袱款款跟着元朗去了他家,剩下的,就各回各家了!
    韩武背着包,和寝室里的三只挥挥手后,也往学校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掏手机,那男人说了今天要来接他,也不知道到了没。
    结果这边手机才掏出来,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韩武笑了,按下接听键:你到了?
    嗯,在你学校外面。那头的左维棠说道。
    韩武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背着包朝外面跑,跑到了老地儿果然看到熟悉的车正停在那里,他三两步上前,拉开后座的门,把包扔了进去后,才上前面副驾驶上坐定了。
    可这边才落座,那头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卡主了韩武的下巴,抬高了左右看了看,眼里冒起了些火花。
    韩武顿时意识到,自己这张脸现在是花的,眼角额头还有嘴角下巴上都带着些小伤口和淤青呢!
    他拍掉了对方的大手,怎么?嫌弃啊?
    怎么弄成这样?你们出任务了?左维棠很怀疑,他不是每走过这样的场,按理说,像韩武这样的国防役,也只是相较于一般的学生要求更严格些,具备相应军事素质就行。
    即使是假期集训,也不会像全职xing的军人那样,朝死里练,毕竟,他们全职军人只有训练时朝死里练,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保下一条命!
    想着,他又动起手去巴拉韩武的衣服,唬得韩武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拍开他,gān什么gān什么?这是在车里!
    但无论韩武动作多麻利,也躲不过左维棠的手脚迅速,三下五除二的,韩武上半身的常服已经被扒开大半,肩膀上的,后背上的,胸前的瘀伤和擦伤全部被左维棠看到。
    在看到这些伤处的同时,左维棠的脸色立马黑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才安静的帮着韩武把衣服拉起来,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将衣服扣好,才看着韩武问道:被人yīn了?
    韩武一怔,不解他怎么仅凭着一身伤就看出了这一点,转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他可是吃过这行饭的。
    是谁?左维棠看着韩武怔愣的表qíng,心里的火苗被助长成了燎原大火。
    你怎么知道就是被人yīn,也许就是我自己学不到家呢?韩武低着头糊弄,被人白白整了一个月可不是件荣耀的事,能不说就不说了吧,关键是,他起先以为是左维棠那边的原因,夜夜都在心里骂着他过活啊,现在想想真是丢老脸!
    一身伤,还全是会痛,不死人的,除了那些老手,谁能做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谁gān的?左维棠勾着嘴角说这些,看着倒像没什么的轻松样子,只可惜,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略过的都是真真寒意。
    韩武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对方好像弄错人了,我替别人受了一个月苦。
    ?左维棠低头看着他,不可能,这种事qíng上,弄错了,还能一个月都弄错了,你就说你们这次集训领头的是谁吧!
    他没说他的名字这一点韩武也是到了现在,被左维这么一问才注意到,那个苗少校居然一直没介绍过自己,只说了自己姓苗,不过,他们用到名字的机会也很少,私底下也都是猪头苗猪头苗的乱喊,而到了人间近前,就要恭恭敬敬的喊首长了。
    他姓苗,另一位做政治工作的叫huáng闽。韩武接着说道,他也想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有弄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这边姓名才说完,左维棠就走了神,三秒之后,掏出了手机,拨了号出去。
    起子,苗翠花现在在哪?电话一通,左维棠就立刻开口。
    他这话一问出来,韩武就愣住了,而与此同时,他也相信,电话对面也一定愣住了,因为左维棠半天没得到反应,又追问了一遍。
    这一遍问完之后,韩武才确信自己耳朵没有坏,居然真有人叫苗翠花这个名字,最重要的是,韩武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这就是那个苗少校的名字,这也是那个苗少校不愿意说名字,只报了姓的原因。
    电话那边的吴起大概也没料到左维棠问起了这一茬,估计也是一阵忙乱才整理了信息给左维棠,左维棠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对方那边报来的各种信息,最后才回了一句。
    嗯,知道了。左维棠点头,正要挂电话,那边好像又问了什么。
    因为他在部队里yīn了韩武。
    什么?!翠花他动了小五,他活腻歪了?这老小子要好好整治一番,大哥的媳妇都yīn,亏不亏心啊他,头儿,我去帮你毙了他!
    这一句吴起喊的很大,震的左维棠将手机拿离耳边几许,也让韩武听到了对方的愤怒,心里更加困惑这吴起的语气听着,怎么像是这个苗翠花好像本应该与他们在同一战线的?
    不用,我自己来,这不是冲着韩武来的,是冲着我来的,韩武跟翠花都是被yīn了!说完,左维棠不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一把挂了电话。
    韩武瞄了瞄他的脸色黑压压的,估计来的是场bào风雨!
    到底怎么了?韩武问道。
    有人想告诉我,他的手已经能够伸到我身上了,要我快点做决定!左维棠微微带着点怒火的说道。
    韩武皱眉,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是如果这一切的环节都没有出错,自己那一个月所受的罪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苗翠花又确实是左维棠旧识,甚至是旧部下的话,再结合左维棠的这句话,那做这些的只能是左维棠的哥哥或者姐姐。
    你哥还是你姐?韩武想到了就问。
    左维棠诧异的对着他挑挑眉,闷了一会,还是回道:左维凛gān的。
    他做这些图什么?依据莫凡说的,他不是应该助推一把吗?
    催化。左维棠目视前方,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他们理解的不一样吗?他正觉得左维凛这么做的意图更像是把左维棠往外推啊!怎么还会是催化?
    左维棠瞥了韩武一眼,不想把他拉进这一遭事qíng里的本意已经被一些人的手段彻底打散了,他不但被拉了进来,还在自己不知道的qíng况下已经被人yīn了,更挑战他底限的是,yīn了韩武的同时,还拉着他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下水。
    这要是让苗翠花知道自己gān了什么蠢事,估计都不用他上手,自己就能把自己整个半残来请罪了!
    左维棠眉心紧锁,心里的烦躁升到了最高的临界点,愤而锤了一把方向盘,喃喃自语,你还真什么都想要啊?我倒看看你到底能拿多少走!
    韩武为左维棠难得外显的qíng绪化动作和状态吃了一惊,左维棠一直以来都是习惯带着冷静自持面具的,即使他的怒火再大,也都只能从眼中读到一些,也正是这样,此刻的左维棠让韩武吃惊的同时,也意识到,有些事qíng,大概已经不再他的可知范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