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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点里,老人家已经拿着人参走远了!
正当韩武捂心感痛时,药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走进了慌慌张张的经纬国,一看到韩武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
韩武,你看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了吗?
教授,你知道那个拿走我人参的老骗子是谁吗?
又同时一愣,再开口:
老骗子?
老人家?
经纬国看着一脸震惊的韩武,料想自己的表qíng也好不到哪去,不禁耙了耙头发,失笑道:你看到我老师了?
老师?韩武的心擂起了鼓,不禁想到那个老骗子还真是个人物不成?
是,他脾气有点古怪,是不是拿了你什么东西了?经纬国笑问,师父平常眼光挺高的,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药室了?
韩武努力压下嘴角抽搐的冲动,平心静气的将刚刚的qíng况向经纬国说了一遍,然后不等经纬国做出什么指示,就收拾了一番药室,向着经纬国敬意的告了别,郁闷的回了宿舍。
人参?拜师?
坑人参用的技巧吧,还真能当真,只希望经教授看在自己是他学生的面子上,能适当的帮着他那个不靠谱的老师给他点补偿就好,当然,最好还是能jiāo还自己的人参。
韩武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踏出了药室的门,后脚经纬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在经纬国哭笑不得而又带着一些别扭的自豪表qíng里,一个不在韩武计划里的老师就这么产生了。
经教授?韩武接通了自己的手机,不解他前脚才出了药室,怎么经纬国后脚就给自己打电话。
明天下午没课吧?跟我去个地方。这句话如果分开问,就还真的有询问的意思在里面,但连在一起,实际只是一个事实告知而已。
好。韩武识趣的应承,只敢在心里吐槽几句。
挂了电话后,才想起经纬国完全没有提自己人参的事qíng不会就这么没了吧?韩武狠狠皱了一下眉。
回宿舍的途中,不巧偶遇了熟人丘铭和韩颖。
丘铭看到韩武,像是也有几分意外,顿了顿脚步,却并没有上前来和韩武打招呼的想法,韩武估摸不透他的意思,也没有贸然上前去攀关系,只是站在五步之遥处微微送了个微笑过去。
三人擦肩而过时,韩颖看着韩武露出的古怪神qíng,被韩武收纳眼底,不觉心里纳闷了一下,却终究不明白她的那个表qíng代表了什么意思。
回了宿舍,没见着人,估计都还在上课,便翻出了自己的电脑,上线和两只小狐狸的店主表示感谢,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弄出一些好货来。
却绝口不提他卖给自己的人参被人拗走了对于这位店主让渡出来的(本是人家打算自留的)人参,韩武已经感激不尽,并不想再用这个理由去弄一根更好的人参知足,他认为这是自己最大的优点。
第二日中午才下了课,随着人流要去往食堂的韩武,被半道杀出来的经纬国给劫走了,直到跟着经纬国上了他的那辆小宝马,韩武才想起来要问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经纬国卖着关子不说。
韩武悄悄撇嘴。
经纬国的车开得很稳,是他重生以来坐过的最稳当的车,十字路口处,总是远远的见了红灯就停,堵的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一丝一毫的毛躁。
这就是岁月送上的礼物韩武想到了自己所坐过的,那些小年轻们:麒麟开得车,丘铭开得车,乃至那位左维棠开得车,不由暗暗感叹,只有经纬国最为稳当。
十二点出的校门,直到将近一点半,两人才到了目的地。
是个熟地麒麟家所在的那个高门大院儿。
韩武的好奇心被调到顶点的同时,心里又隐隐的有些明白了!但悄悄打量了一番经纬国的神色,平和淡然的很,根本看不出什么道道。
于是韩武也只好揣着兔子装淡定,继续板着自己清秀的小脸蛋,力求有一种平心静气的表现。
一直默默观察着韩武的经纬国,不禁对自己老师的眼光有些另眼相看,韩武是个好学生,他一直是认可这一点的。
虽然没有什么太高天赋,但是难得的是这样的年纪里,没有那些同龄人的急躁,只不骄不躁这一点就很难得了。
而更难得的是,他能适应自己这种枯燥古板的教学方法,而不是像其他学生那样,天天叫嚣着死记硬背是八股考试制度里的弊病!
学中医,做中医的,最基本的就是得熟识所有的药材和药xing,这种东西什么投机取巧的方法都没有。
这一点,他还是从自己老师手里的棍棒下,才记牢的道理。
但是,显然,韩武不但深知这个道理,还运用的很好。
但,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韩武的好,已经好到能让自己那个古怪异常的老师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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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你怎么在这儿?经纬国领着韩武转过玄关处,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满是惊愕。
而他身后的韩武除了惊愕以外,更多的是局促,莫名就升起了一种自己是主动走进了láng窝的小绵羊的感觉,想逃都难。
左维棠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缩在经纬国身后,努力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韩武,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是纬国来了吗?宏亮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继而从厨房里走出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围裙的小老头。
老师。经纬国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对左维棠的不满,他这老师说脾气怪,是一点也不过分,世家子弟中,那么多优秀的小辈,却谁都看不上眼,唯独对这个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左维棠另眼相看,还颇为赞许。
时常指着他要自己学习,比着他说自己古板不灵活。郁闷的经纬国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嗯!老头甩了甩自己拿在手里的铲子,那个小家伙带来了吗?
带来了。说着将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妄图充当隐形人的韩武给拎了出来,去,打招呼。
老先生韩武支吾着开口。
叫什么老先生,拜师礼都收了,叫师父。老头拍着自己花花绿绿的围裙,嚷嚷着。
韩武努力安抚着自己心里正要狂躁的几万头羊驼那能叫拜师礼吗?那根本就是qiáng取豪夺!qiáng盗!qiáng盗!
经纬国则被这句话惊得神色微微窘迫,再看看韩武异常沉默安静的侧脸,不禁在心里猜测,老师不会是看上人家那个人参,为了那根人参才收徒的吧?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品相的人参?
他这个学生,他是知道的,是个孤儿,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魏叔,看着人家根本不想拜你为师啊!坐在沙发上的左维棠,不动神色的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到了眼中。
胡说!魏老头牛眼一瞪,满是qiáng势的说:想拜在我魏国手门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这个小子一定是高兴傻了!
来,小子,快叫师父。魏老头cha着腰,声音宏大的喊着。
韩武听着老头自称魏国手,心里嘲笑这个名字土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看看老头那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在心里一怔!
罢了罢了!反正他这一世无父无母的,有个师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老师想了想,改口跟着经纬国一起喊。
什么老师,你怎么跟纬国那个老古板学,叫师父。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哪是老师二字可以替代的。老头的脾气显然是个急躁的,你看看现在的社会变得,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不说,连着称呼都改的乱七八糟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父者,教子抚育练德。师父,远比老师叫着要亲近,担负的责任也更重。
所以现在的老师,只授业解惑,却从不教养子弟。
老师经纬国苦着一张脸喊道,老师真的是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从那么小的年纪开始,早就叫习惯了,叫老师还是叫师父,在他看来,真的只是称呼不同罢了!
老师既是师也是父,他比谁都认可这一点啊!
去去!别挡道。魏老头不耐的推开经纬国,凑到韩武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韩武被看得毛骨悚然,却还不敢抗议,只是缩着肩膀,乖乖的叫着:师父
嗯!不错,不错!说着,就挥着大掌往韩武身上招呼过去。
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一直看戏似的左维棠突然出声,双眼隐晦的瞄了一眼又一眼那双定在韩武肩头上的手。
啊,我在煮菜呢!魏老头大叫一声,哧溜溜的刮着红红绿绿的风,跑进了厨房里。
客厅里,韩武和经纬国同时大声叹了口气。
噗经纬国笑看韩武,你跟着叹什么气,你才第一次见老师,他的习xing你都还没有见识到十分之一呢!
教授韩武立刻垮下一张脸,却立刻被打断。
别,别!别乱了辈分,叫师兄吧!教授留着学校里叫。真没想到你突然就成了老师的关门弟子了!老师自从大师兄转战了西医外科,可是十多年没有再收徒了啊!经纬国笑着拍拍韩武的肩膀。
没拍几次啊,就突然涌起一阵针芒在背的感觉,经纬国悄悄转头回视,看到左维棠yīn郁的眼睛,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搭在韩武肩上的手,不由大大的皱眉他还真的起了心思?
今天chūn嫂不在。顶着经纬国探视的目光,左维棠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韩武咂摸了两下,不懂左维棠说这句话的意思何在,但经纬国已经大变了脸色,冲口而出:那今天的午餐是全由老师掌厨?问到最后,话里都带上了颤音。
不然呢?左维棠笑着反问。
经纬国大惊,撇下了韩武,三两步冲到了厨房,口里还叫着:老师,怎么能让你来给学生做饭呢!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