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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哲思皱了皱眉头,低着头说:小树,你也看了,我相信我能看出来的你也看出来了,不太好。
    哎梁子温树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要瞒着梁泽吧,养的好兴许还能有一年半载的,你也说了梁泽现在看见奶奶也不容易,你照实说了,让他也别留遗憾吧。
    哥那行吧,我回医院去开点药吧。医院的事儿您帮我看着点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说着温树站起身要准备走了。
    嗯,你去吧,我会帮你看着点的。我送你出去。王哲思拍了拍温树的背。
    我把这边的事弄完就回去陪梁泽,你别送我了。温树低着头就往出走。
    我送你吧,送你出去,我去找他们。王哲思指了指院子外面,天气还早,他去开车接那一大家口子人。
    温树回到医院开好了处方药,回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把梁泽的日常用品也装了个包。温新海和李秀莲初二就赶回去处理一块地的事儿,给温树和梁泽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奶奶的qíng况就给温树留下一笔钱回去了。温树转着圈扫了一眼能用的上的东西,基本都带齐了才把这个新chūn佳节就空空如也的房子咔啦一落锁,开着小越野奔向梁泽去了。
    奶奶在睡了一晚上据大夫所说补足jīng神后果真醒了,但是带着呼吸机,说话有些吃力,在看到梁泽的那一瞬,几行老泪就顺着眼角流满了chuáng单,紧紧握着梁泽的手,怎么都不肯撒开,连吃饭喝水都要紧紧抓着,在梁泽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后才安心的松了松。
    梁泽听了温树的一大堆话,倒是也平静,他现在别的不求,只求奶奶剩下的日子他能一步不离的陪在身边。
    奶奶转到普通病房后梁泽就不叫表姑妈来了,虽然姑妈住在城里,但是表姑父酗酒赌博,姑妈的日子也不好过,偶然一次回乡下把梁泽寄来的吃穿用度给奶奶带了去,表姑父就把姑妈打了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梁泽再没敢随便寄东西,只是多寄些钱让姑妈转寄给奶奶,过年过节寄的那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孝敬那位表姑父了。
    温树提着保温盒进来的时候,梁泽躺在一边的chuáng上侧着身子看着奶奶,呼吸机呼呼的响声一遍遍的提醒梁泽,奶奶终究像做梦梦到的那样似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吃吧,给你做的是土豆卤ròu饭,我尝过了,不错,你爱吃的土豆我也是炖软了才炒的,你尝尝吧。给奶奶熬得山楂赤豆粥,健脾利尿,对奶奶身体有帮助,心脏负荷也小点。温树一层层的揭开饭盒,把勺子塞到梁泽手里。转身转动轮轴把chuáng板转了个合适的斜角,给奶奶摘了呼吸机,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去。
    叔儿啊,淡。自从梁泽告诉奶奶这是温树的时候,奶奶就一直这么叫着,口音加上有气无力,说出来就像是温树占了便宜似的,怎么说奶奶都没改过来。
    奶奶,您吃盐吃多了对这儿不好,我给您掰瓣橘子就着吧,好吗?温树指了指奶奶的心脏,把碗放在一边,给奶奶剥橘子。
    奶奶,过几天咱们出院了叫温树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有人给我做竹筒饭了,您不用担心我了,他做的好吃着呢,等回了家你尝尝。梁泽一边往嘴里塞卤ròu,一边含糊不清的给奶奶说。
    好,好。奶奶咬了口橘子,透心的舒慡。
    入夜,奶奶睡的平稳之后,温树照常悄悄摸上了旁边的病chuáng,掀开被子和梁泽挤在一起。县城里的病房不像城里的紧张,尤其是chūn节,温树包了一整间,明明三个病chuáng,温树非要跟梁泽挤在一块,奶奶住院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两人每天就这么挤着睡,温树说了,这样暖和。
    梁泽不是不愿意,他心疼温树,晚上这么跟他挤一宿,白天还要亲自给奶奶配药,监督着喝完药,还要赶回临时租的小房子去做好了梁泽和奶奶的饭,来了还要好好喂奶奶吃完,还没坐一会又要出去买菜准备下一顿饭,梁泽心疼极了。
    大树,我跟你商量件事。梁泽扭了扭身子转了过来,细窄的病chuáng上梁泽不得不搂的温树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背后的chuáng板一空他就要扭chuáng下去了。
    嗯,你说。温树低了低头,嘴唇恰巧碰上了梁泽的额头,就gān脆重重的印了下去。
    咱下个星期接奶奶回老房子吧,我问过大夫了,带着药回去,你也可以看着奶奶吃药,我也能帮把手。梁泽抬起头也只能够的着温树的下巴。
    不用你帮手,你就好好陪着奶奶就行,好好说说话,不过,搬回老房子去这件事,你说了算,那我明天去跟房东说一声,把房子退了吧。温树轻轻碰了一下梁泽的嘴唇。
    好,退了吧,呃,还有个事儿,大树。梁泽呜咽着,仅仅是轻吻在这个忙碌的chūn节都像是奖励般的难得。
    嗯?也只能是个亲吻,更多的事不能做。就算能做温树现在也没有体力做了,照顾病人实在是一件体力活儿。
    以后做一份饭吧,我跟着奶奶一起吃。梁泽主动的凑上去亲了亲温树的额头,鼻子,最后舌头轻轻滑入温树温热的口腔,吸吮舔舐。
    奶奶心脏负荷大,饭里我基本不放盐,你怎么吃呀,没事,我也要吃饭啊,一样的,我跟你一起吃。温树退了出来,说完一整句,覆又重新深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奶奶的饭谁剩了你吃谁的,你自己到底吃没吃你以为我不知道?多做一点差你那一口吗?梁泽推开温树,有些微怒,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做那么多,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让我故意剩一多半来喂这颗姓温的大树。
    差,我喜欢吃你这一口,嘿嘿。温树抱着梁泽吮吸着舌尖不容这张小嘴再多说一个字。
    你唔,饿唔,饿死你。梁泽没能成功说出后半句就被温树一阵翻天覆地的亲吻吸吮着失去了理智。
    梁子,你硬了。
    去,流氓,这是医院。
    梁子,我也硬了。
    你想gān嘛?
    想!
    温树,你要不要脸啊!
    要不,我不进去,你帮我吧。
    ☆、这样的梁泽,我疼一辈子!
    第二天,温树早早跟房东说好了退房子的事,赶着奶奶上午小眯一会的时候找了个护工给了几张大票子的拜年红包帮忙照看,温树带着梁泽先行回到小院儿,两个多月了不住人,该添置的添置了些,该打扫的打扫了下。
    温树正在摆弄一个电暖气片,cha好了电,试试温度,梁泽在chuáng上边铺被褥边嘟囔:睡不惯吧,你一个城市的娃娃怎么能受的了这种苦,要我说,几chuáng大被子一卷多好,买什么电暖气,你还买了新被褥。大树,钱不是这么花的,你还不让花我的钱,哎,大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啊?
    啊?你说啥?音儿那么小,谁知道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温树拍拍手,终于搞定了。
    我夸你呢,夸你钱多!梁泽扭头白他一眼。
    嗯,花完这些我也没剩下些什么了,我得想点什么招,不能光节流不开源啊。
    温树琢磨了一下,这院儿虽然背靠大山,但前面还挺宽敞,还是刚进村不算远的头几户,据梁泽所说小时候那会这儿都是土坡地,后面也没几家人家,这是后来村里都做竹子经营加工之后稍微富裕了点,把后面开发出来盖了成排成排的新院子,奶奶没钱没收入,住的还是后院儿直通深山老林的老地方,温树怎么想都觉得这地方jiāo通便利不能làng费啊,可又想了想自己又不会做什么竹子产品经营加工的,要这么好的便利jiāo通做什么。
    温树,你为了我,值吗?梁泽坐在这种高板子搭起来的chuáng沿儿耷拉着两条腿还能晃悠着玩儿,可梁泽异常严肃的表qíng带动着双条腿也没能如常所愿的照想象的那样晃悠起来。
    又说这种话,你别离开我我就烧了高香了。温树又看看新买的电磁炉,拆了包装,拽出了线头。
    我不离开,我也跑不了啊,医院前几天按我缺勤时间太长基本上是把我除名了,我就在这扎根新革命了。可你不能啊,温树!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先不管那个?梁泽烦透了这个一到不喜欢听的事儿就装听不见的温树。
    不管不行啊,不管你晚上吃什么?那个烧火的大锅恕我无能了,我实在是驾驭不了它,一烧一屋子烟,林叔叔一下午跑过来三趟了,也不知道是真看着我不会gān着急还是怕一柴火连同他们家院儿也烧了!温树对于那口大锅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愤愤不平,大厨级别的水平,不能坏在不会烧柴火上啊,连这玩儿意儿都他妈玩儿不转,还有什么脸瞎显摆做饭一绝?
    你别贫了,能不能跟我说完再忙你那一摊子事儿。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后儿跟我把奶奶接回来,你就回去吧,医院正经的工作你不能因为跟我这耗两个多月,别跟我似的最后落了个除名,我以后真不用胡竞给我使绊子,我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路绊死了,我无所谓,我跟着奶奶一起过。大树,你听我说完你再走啊梁泽都快急了,昨晚上在医院走廊温树背着他出去接的是王哲思打来催他回去上班的电话,他悄摸摸的躲门后头都听见了。
    哎?对啊,梁子,我们能在村里开个小诊所啊,咱两都是医生,村里老爷子老太太这么多,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跑乡镇卫生所去,行啊,梁子,这主意不错啊!温树大步迈过去一把把梁泽就着坐着的姿势抱了起来。
    大树,大树,你撒手,我跟你说正事,你gān嘛啊!这么抱我,你回头再把我摔了!梁泽捶了温树一脑门。
    撒手啊,行啊!哈哈哈温树两手一松,梁泽就势朝后倒去,温树一上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一瞬间,两人都安静了。
    禁yù了两个多月,此时这么一玩闹,压在身下的梁泽和趴在身上的温树,两人都没来由的像点了暂停键,谁都没动,却又谁都粗喘了几下,气息互相对着暧昧的喷到对方脸上。
    大树,你听我的,回去上班吧。梁泽吧字还没说完,温树就堵着嘴唇一阵猛烈激qíng的亲吻。
    温树嘴上没停,伸手褪下梁泽的裤子:梁子,这辈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听完这句话,梁泽死心了,温树想做的事儿,从一开始对自己说的那句我想上你就能明白,温树从来都是秉持践行,话音一落行动派,这种事,只要是他自己拿定了主意,梁泽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说的动他。
    温树唔你嗯最好唔说到做到唔。梁泽搂着温树的脖子,死命的收紧抱牢,后半句随着温树有节奏的顶弄愣是没说出来,梁泽想说:温树,这辈子,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