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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忍不住终于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舒服至极。
季禾脸上烧的越来越厉害,可嘴上半点没泄露出来:习大公子,你不是处男吗?怎么这么深谙其道啊
边说着,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加快速度,却惹得他的喘息变得更粗重。习季然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唇。
半晌,才微微撤离,语气里都是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个小妖jīng!
季禾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又被指控,恨恨地松开手:小妖jīng不会这个,习公子您自个儿来!
习季然在接近云端的时候突然被放开,一瞬间百爪挠心,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央求着,乖嘛,来,继续,哥哥明天再送你一副水墨,行吗?
季禾这才从鼻孔里出了口气,半qíng不愿地继续替他解决。
其实粗重的呼吸悉数喷到她的脸色脖子上,季禾承认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了,脊背苏苏麻麻,似乎有一股子气流在流窜在奇经八脉,把四肢百骸都搅得发麻而空虚
不知道什么时候,习季然的手已经僭越了安全范围,触碰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正为自己浑身的奇怪反应疑惑的季禾突然浑身一颤,手上不自知地猛一使劲,让正□的习季然一个激灵,脑子里一片花白,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季禾也吓了一跳,手上到处都是热烫的液体,鼻端充斥的也都是咸辛腥厚的气味。
两个人都想到了,刚刚因为这糙垛子本身有稻糙的清香,遮住了属于两人的气味。现在这么重的腥味溢出,八成两人是在劫难逃了。
等了很久,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习季然的呼吸已经平静了许多,可两人身体还纠缠在一起,因为他刚刚的荒唐,衣服上都不免残留了白浊物。季禾从糙垛子里钻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矢车jú蓝的简约T恤衫,果然,右下角有一块他的犯罪物证,还大喇喇地残留在上面,似乎在嚣张地宣示着,她已经被攻占。
习季然你找死!季禾其实心里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不知缘由的懊恼,还有浓重的羞愤,似乎是为了掩饰这些打饭五味瓶的滋味,她的吼声几乎穿透云霄。
习季然深知不妙,拔腿就跑。
季紫呆呆地看了美女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反应才合qíng合理,于是拎起萝卜哆嗦地指着她开口:你的胸好小哦。
此乃对方的反应。
==此乃沙发上季弈城的反应。
季紫哪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继续真心实意地对比评价着:我穿这件浴袍不拉紧领口的话还能看到沟沟的,你看看你,虽然皮肤很白,可是竟然没胸
说得最后竟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方子臻被她说得开始怀疑人生,也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再看了面前人果然货真价实的珠穆朗玛,表qíng终于变了。
沙发上闷笑半天的人觉得不能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站起身来准备收场。
可方子臻终于开口,她打量着季紫,目光变得了然而不屑:弈城哥,这就是你那有胸没脑子的侄女吗?
季紫被这句话搅火了,她生平最讨厌被人说胸大无脑了,更何况对方还是登堂入室穿着她浴袍的未知女人。
敌意渐渐在两个女人直接燃烧,季紫昂着头,丝毫不甘示弱:堂叔,这就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不放手的无耻之女吗?
其实这句话就是她即兴胡诌的,季禾从小就告诉她,输人不输阵的,气势上首先要高人一等。
哪知道就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句话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戳着方子臻的痛楚,让她脸色再度黑了一层。
本来想着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大不了嫁了他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可现在才第一次jiāo锋,她就发现不是什么善茬啊,专门挑人软肋下手,快准狠,完全是承袭季弈城的作风啊。
方子臻告诫自己不可再轻敌,正准备再度开口辩解的时候季紫又抢过了话头:堂叔,我今天来是替你做最后一顿饭,然后还你钱的。
季弈城这才有机会说第一句话:你哪来的钱?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凑齐了,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江湖再见!其实这台词季紫在路上默默念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脱口而出的时候极为流利,甚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季弈城眯了眯眼睛,眸色显得极黑极亮,声音明显低了一度:季紫,你不是桥,我也不是路,所以你住这也没问题。
你说得对,我不是桥,你不是路,你是我堂叔,我是你侄女。可是我宁愿我就是座桥,毫无感qíng的桥,而不是勾引堂叔,半夜摸到堂叔chuáng上去的鲜廉寡耻的亲侄女!季紫最近憋得太狠,发泄的时候就有些恨恨的意味,连这种略带颜色的话,说出口都是咬牙切齿的。
旁边的方子臻被今天第三个霹雳炸到,终于觉得有些支持不住,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发抖的身子靠在旁边的沙发背上,几近崩溃。
没人顾得了她的死活,之间季弈城猛地抓起季紫的手臂,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既然是寡廉鲜耻,难道你希望广为人知?
季紫抬头,撞进他的眸子,深深浅浅,竟然还带着一丝戏谑?
她突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懂瓦这邪恶的标题咩
☆、两艘大船
街边的店铺柠huáng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柔,独特的冷香味儿有意识地钻进熙攘的归家人鼻子里,勾得人越发归心似箭。
季弈城到家的时候季紫果然还在,脑袋枕着一只手臂趴在桌上,浓密的睫毛不时翕合着,另一只手在深色的实木餐桌上随意地划拉。他一眼就看出来,她写的三个字。
一只纤长的手突然出现在倾倒的视线里,骨节分明的食指勾着一个盒子,奇异的香气钻进了鼻端。
是她最喜欢的品牌最喜欢的口味的冰激凌。
季紫突地坐直了身子,望着对面的人,刚刚送完美女回家的人。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是健康而xing*感的色泽,这让他不像工作时一般冷峻,反而带着一股子优雅的随意和慵懒,像是放松憩息的豹子。
你有什么话要说?季紫不自然移开那一不小心就痴迷了的视线,不客气地开始吃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冰激凌,香糙的清新和榛子的温和永远是最契合最勾引味蕾的搭配。
刚刚季弈城离开的时候毫不忌讳地当着外人的面,将她吻得昏头转向,然后留下一句,等我,我有号跟你说就转身离开,绅士地做护花使者送方子臻回家。
季弈城盯着她没说话,她吃喜爱的东西时表qíng总是极为认真,仿佛一门心思钻进去了,即便是开口,估计待会儿还得重复,更何况,他根本就无话可说。
刚吃完的季紫就感觉到yīn影的靠近,夹杂着莫名的危险,让她刚刚满足的小心肝直颤。
季弈城逆着光迅速俯身,一手扶住她本能后仰的脑袋,唇舌温柔地流连在她还残留着香气的檀口里,不疾不徐地挑拨着口腔里每一根灵敏的神经。
这样罕见的温柔攻势,季紫几乎是瞬间沦陷,象征xing呻吟两声,像是在拒绝,却更像是在勾*引。
另一只手从腿窝穿过,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季紫突然离地才惊觉自己竟然又沦陷了,忙激烈地挣扎,不行,她喝醉酒和梦游的时候太荒唐还能把责任推给人的劣根xing和不受控制的本能,而现在,清醒状态下,她如果还这样放任自己沉沦,那就真的是犯罪了!
然而越是激烈的想挣脱,唇上的封锁就越是牢固,全身也像是被他的一双手缠绕住,越来越紧
最后她终于被压在chuáng上,半点无法动弹。
季紫瞪大了眼睛看着季弈城,几乎无法呼吸。第一次是她恃酒行凶,酒壮怂人胆,最后相当于qiáng上了他,后来也都是她犯错在先,趁夜爬上他的chuáng,借着梦游的无知无识,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了他,每一次,他都是受害人可是现在
季紫看着头顶的季弈城,房间没开灯,只有客厅漫过来的昏huáng,散散地罩在他的侧轮廓上,像是老电影里的男主角,不再是会议上那挥斥方遒面目严肃的副市长,也不再是办公室里时常皱眉表qíng冰冷的上司,更不是家庭聚会上眼神犀利不动声色的堂叔,而是一个眉眼都被凌厉汹涌的□沾染的男人,墨黑如夜的眸子里,都是如海làng一样翻滚的神色,让如玉的容颜,显得俊美魅惑。
季紫看呆了,这样的季弈城,是被人间七qíng六yù捆绑住的神祗,是上了水彩的泼墨山水,是原始被破坏了却呈现出的另一种美。
她从未见过,却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着迷。
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秀眉,再到乌亮的眼睛,红润的唇,修长纤细的脖子,xing*感圆润的肩头,饱满挺翘的丰盈每到一处,就像是在点火,燎燃了每一寸肌肤。
这样让人想要颤抖想要尖叫的感觉,在清醒的状态下,是季紫首次感受。
她脸色cháo红,觉得罪恶,浑身却又像陷在深深的泥淖里,怎么努力,都抽身不开。
堂叔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软得像棉花,根本就毫无杀伤力,不像是拼命抵抗的威胁,更像是yù拒还迎的招数。
季紫,你不对了很多次了,我这不过是第一次你说是么?他音色低醇,慢慢在她胸前的雪腻柔软上烙下痕迹。
这些禁忌的触碰,在季紫理智和感qíng的天人jiāo战之时,更显得刺激,她想要拼命顽qiáng抵抗,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慢慢为他开放
说的也是她本来是被误导了,点了点头,可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猛地摇头,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直到疼痛刺激了神经中枢,她才觉得有一丝清醒,慌忙并拢双腿,推拒着正啃噬着她的肌肤和神智的人,想要远离。
季弈城重新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头阻止了她这自残的行为,火热的指头却在她放松的那个瞬间,滑入早已湿润滑腻的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