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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京宁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爱惜这头长发,在美国忙得昏天暗地时,她总想将这头麻烦的长发剪短。但一想起他捧着她散发淡淡香味的头发在鼻尖轻嗅的样子,她就舍不得剪短,这么多年,也就偶尔去去理发店修修发尾。她不烫也不染,不是不喜欢赶时髦,只因为赵京宁不喜欢。
    她摸上他胸前的一处圆形疤痕,那是子弹穿过而留下的痕迹。他身上还有类似的疤痕,触目惊心。有时候医生是一个很让人困扰和厌恶的职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人体的每一处要害。就像这个疤痕,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枚打入身体的子弹再向右偏离两公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赵京宁替她洗完头发,又固执地拉起她的一只手摊开,将洗发水倒在她的手心,眼神里明白地透露着现在轮到你帮我洗了。
    叶知梦伸着胳膊替他洗头,但是他个儿太高,胳膊举了半天就使不上劲了,只好无奈地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儿,我够不着。
    赵京宁此刻像个乖宝宝一样,听话地将头低下送到她跟前,换成他双手握住她的腰,似乎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却没松开。
    两人没再jiāo流说却默契地帮对方擦洗完,她正懊恼着浴室只有一条浴巾,如果一起出去的话,那注定有一个人要luǒ奔。她不想luǒ奔,也不想看人luǒ奔。
    赵京宁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替她擦完身子后,在叶知梦还在纠结的时候,果断将她拦腰抱起,一起luǒ奔回卧室。
    第 12 章 夜之盛宴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3 本章字数:5374
    进了卧室,赵京宁便将她压在chuáng上,一白一黑、yīn柔阳刚的两具身体严丝合fèng地贴到一起。尽管卧室已经开了空调,但还是让未着寸缕的叶知梦冻得起了jī皮疙瘩,不觉往上挺了挺身子,想从他这儿借点儿暖。
    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口,顺势往下,在下巴点了点后,埋首在她的颈项。他轻咬了一口她脖间微凸的血管,又伸出舌尖刮了刮,惹来她一阵轻颤。
    叶知梦既紧张又有些期待,chuáng头柜上的台灯传来的亮光让她不太自在,毕竟这么多年没在一起,luǒ裎相见和真枪实战还是有区别的,她有点不习惯。伸手想将台灯关掉,却在半路遭致拦截。
    别关,我想好好看看你。他继续往下啃咬,在她胸口弄出一个个爱的印记,最后含住早已挺立的梅朵。
    叶知梦已感觉到他下方的跃跃yù试,灼热的昂藏在她的大腿间磨蹭,一小股热流从小腹缓缓向下流动,给很多年没享受过雨露滋养的花苞带点点湿润。
    她双手cha/入他刺刺的短发当中,想要将他推开却又不舍这难得的一刻。最后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头发还没chuī
    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忽然伸手在她的丰满莹白上捏了一把,嘴里嘟囔着:坏东西!却依旧翻身下chuáng,从卫生间里去取chuī风机。
    乘他去卫生间的功夫,她拉了被子遮到胸前。他回来见了也没说什么,拉了她坐起身,站在chuáng边替她chuī头发。由于他站着,她坐着,他又身高腿长,所以她的视线与贲张的火龙齐平。他的肚脐下方还有一小簇稀疏地毛发延伸到茂密的丛林,xing感极了。
    叶知梦不太淡定地撇过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一边忍着一边又很是自然地替她chuī头发。当他扭转回她的头,将她的视线重新回归到原先范围时,她敢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她说:我自己来吧。
    赵京宁没有理她,继续替她打理头发,有时他的指尖从发根挠过,她的头皮就像通了电流似的,麻麻的,又很舒服。
    她有些不忍地看了眼依然雄姿英发的硬挺,在头发chuī了八成gān的时候再次抓住他的手臂,说:好了,差不多了,剩下的让它自然gān吧。
    赵京宁嗯了一声,把chuī风机放到梳妆台上,走回来躺到她旁边,和她聊起了天儿:这些家具是新添的吧,上次来没见。
    叶知梦被他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不做了?她脸皮虽然不太薄,但也没厚到好意思这么直接地问出口,只能先回了句:过年的时候我妈来了趟,都是她弄的,我也是回来才知道。
    随意地将双臂枕到脑后,赵京宁又问:说说你这中校怎么回事儿,你的学位也就和国内的博士平级吧?博士不是少校么,怎么直接给你授了中校军衔?叶叔帮的忙?
    你怎么知道我入伍了还授了中校?具体我也不太了解,估计是院领导看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怕留不住我,所以一上来就给我搞优惠政策了吧。等手里的项目搞完,到时候也还是要升级别的,院里估计也是省事儿,直接给办了。有我爸什么事儿?他没跟我说过。叶知梦郁闷地说着,心想着就算熄火准备聊天,能不能先把衣服给穿上?luǒ奔完了还要luǒ/聊,赵京宁你到底想gān嘛?
    赵京宁为她的话感到不齿,说:还不可多得的人才?叶知梦同志,说你胖你还喘了你?军总也有博士后项目的,怎么来南京了?叶叔他们也没意见?
    叶知梦气呼呼地躺下来,拉紧被子背对着他,不想搭理。知道她为什么来南京,还明知故问!她委屈又嘴硬地说:那我明天问问,能不能转去军总,反正我爸妈还有叶知秋都不支持我来南京。能转,我就回北京去。
    赵京宁笑笑,这女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傻,相反,jīng得很。既向他表明了自己是顶着多大压力才来到这儿,又带着点儿赌气撒娇的意味希望他开口将她留下。她都爬得这么高了,他要不给个台阶让她下,她估计会活活把自己憋死。
    想来便侧身将她连人带被子搂到怀里,咬了口她白嫩几近透明的耳垂,这才说道:小气鬼,我就是想听亲口你说说,你是为了我才来南京的。
    叶知梦耳朵被他弄得痒痒,偏了偏头,见他追咬着不放,只好转过身来。伸出光洁的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凄凄艾艾地看向他,咬着唇说:我就是为了你才来南京的,就是为了你我才入伍的,就是为了你我才当博士后的,都是为了你!如果我哪天想不开了,那也一定是为了你!所以,你不能不管我。
    本来还听得挺舒服的赵京宁忍不住拧起眉,有些生气地说: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越说越不像话!
    叶知梦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悻悻地说:就说着玩儿的,你当真啦?
    赵京宁轻哼一声,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又说:你自己要做博士后,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我让你gān的吗?叶知梦,你看你压根儿就没打算和我在一起,难道你就不知道女人的学历比男人高,会让男人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吗?传出去,我才本科毕业,我媳妇儿是博士后,你成心想让别人笑话我是吧?你是不是就吃定我非你不可了?
    叶知梦觉得自己很冤枉,但她也反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闷声说:我也不想搞研究做博士后啊,可是不这样,我就不能这么快被特招入伍啊。我不介意当普通的医生,但国内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又不是说现在想考就立刻能考的,得等好一阵儿呢。而且部队里谁在乎学历啊,军衔才是王道。你现在是上校,我才是中校,谁敢笑话你?说完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你也没说过就非我不可了啊。
    那还真委屈你了赵京宁幽幽地说了句。
    叶知梦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忙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准备撤退,但为时已晚。赵京宁一把将她的被子掀开,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睨了她一眼,哼道:这会儿说话倒是利索起来了,为了我才当博士后的是吧?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大刑伺候。赵京宁想也没想便将她驳回。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胸前一路滑下,所到之处均是一片颤栗。在滑到肚脐眼附近是故意逗留一会儿,指尖绕着小小的dòng眼打圈圈,她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之后作乱的手指又穿越过漆黑的森林,来到泉涌前,夹住天然的屏障,反复揉捏。伸手抵住她的牙关,不让她咬自己的嘴唇,在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冒然突破屏障,探入泉眼时,她死咬住他的手,却克制不住嘤咛出声。
    六年没有私生活,她的身子变得比从前更加敏感,甚至经不住这样一只手指头的挑逗。叶知梦想要扭动身子,但被赵京宁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无助极了,眼里泛着水光,饱含哀求,却不知这样的她只会让男人shòuxing大发,狠狠将她占有。
    他耐心地做着前戏,对她来说却是漫长又甜蜜的折磨,终于,泉眼涌出涓涓水流,她为他准备好了。火热的昂藏一点一点地送进温润的泉眼,直到泉眼丝般的内壁以及暖暖的清泉将他重重包围,他和她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禁yù六年的男人和女人终于再次融合到一起,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他磨人般地慢慢退出,在即将分开的刹那再次全根没入,不留空隙。
    他像糙原上的勇士,驾驭着战马在辽阔的大糙原上奔腾,纵qíng而肆意。她的呻吟就是他的战歌,她的喘息就是他的号角,她的求饶就是他的胜利。他带着她他的俘虏,凯旋归来。从此,他是王,她便是后。
    香色的一夜,多少次高/cháo迭起,多少次辗转承欢,多少次爱/液挥洒,空缺的灵魂和身体在这一晚圆满了,他们累得睁不开眼,却不忘相拥而眠。
    折腾了一宿,向来睡眠质量不好的叶知梦竟一夜好眠,一觉睡到天光亮。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只剩下渐渐消失的余温。她坐起身,拥着被子发呆。
    若不是腰部和推见的酸软提醒着她,她甚至都要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迟来的chūn梦。可他还是在她醒来前走了不是吗?没留下一字一句。
    下chuáng从衣柜里拿出睡袍简单披上,在腰间打了个松散的结。从抽屉里翻出一包万宝路和火机,走到窗台前的沙发边上坐下,点燃指间的香烟。
    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大概是在和赵京宁分手后的第二年吧。学习压力大,经常通宵熬夜,咖啡一杯一杯喝得她胃疼。后来室友偶然递给她一支点燃的香烟,她除了开始咳了几下之后,没有任何不适。
    她没有烟瘾,只偶尔连着通宵犯困的时候会抽上两支。她不抽女士烟,因为劲不够大。这盒万宝路还是她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塞在箱子里的,回国后,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