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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埋进了浴桶里。
如果能下手把她弄死,谁愿意天天看着她在跟前装瞎子装哑巴。
可她软硬不吃,铁了心地无视他。
气得哪吒想把她从浴桶里拎到床上直接办了,操得她哭着喊着求饶,操得她再也不敢甩脸色。又不得不忍了,她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呢。
她埋了很久都不冒头,饶是知道她淹不死,哪吒还是伸手把她捞了出来。
李靖进门的时候,哪吒正在给她擦头发。
他这个小儿子自幼不在身边,没什么情分。从军之后没出过什么错处。
没想到东海平叛,带了个妖精回家,真是反了天了。
李靖是进门先把屏风踹倒了,哪吒把帘子扯落了,回身挡在了床前:“将军。”
以往见面都是在外面,叫将军就算了。
回了家还叫将军,这就是摆明了不认他这个老子。
李靖脸上颜色不好看,他大权在握,戍守重镇,天庭上亲封了天王,人人都敬他几分,到头来自己儿子跟他摆谱。
“你敢带个不叁不四的妖精进将军府,反了你了!”
“她是妖精,不是不叁不四。”哪吒沉着声回了一句。
“你师门怎么教你的?除恶务尽!你留这个祸患做什么?”
“她生平未做过恶,冤有头,债有主,将军何必对一个孤女赶尽杀绝。”
“说得好听,”李靖嗤道,“管不住你下半身,精虫上了脑,摆弄那下贱东西。”
“将军管得住下半身,我那养在别院的妹妹,何时接进将军府啊。”
这话一出,跟着进门的金吒连咳了几声,帕子上见了血。
这是将军府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李将军和殷夫人离心之后,在别院里另养了一个外室,女儿已经七岁了,名叫李贞英。
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除了殷夫人不知道。
“好,你很好,”李靖气得身子直抖,用手指指着他,又点着他身后,“别藏在帘子后面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长得个什么妖媚样,能把你迷成这样!”
敖庚见他父子离心,巴不得他们打起来血溅当场。
从哪吒身后轻轻掀了帘子,露出了半边绝美倾城的脸,让李靖呼吸一窒。
她脸上纯与欲交织在一起,朱唇轻启:“你就是那个靠着儿子的功勋,封了天王的李靖?看上去果真是废物点心,无用至极。”
李靖被她这两句话激得当场祭出了六陈鞭,便要越过哪吒结果了这妖女的贱命。
哪吒抬手硬挡了一下,骨头撞在六陈鞭上发出了巨响,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李靖没想到哪吒敢和他动手,反手向他脑袋上削去,哪吒微侧了一下脸,硬扛了下来。
血流了下来。
李靖也没想到哪吒真就杵在原地给他打,愣了一下,满目威严:“闪开些,莫要维护这妖孽。”
敖庚见着哪吒受伤,表情忽然灵动了起来,她往哪吒身后一躲:“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吗?你打得过龙吗?堂堂神宵天王,连自己儿子都打不过吧。”
哪吒知道她就是在作妖,想让李靖打死她,最好顺便把自己也打死。
但他还是忍不住挡着她:“将军,你跑到我房里来喊打喊杀,算怎么回事!”
金吒见弟弟受了伤,咳得更重:“父亲莫要动怒,这罪臣之女原本便上报了天庭,玉帝亲批了赐给哪吒为妾,不可随意诛杀。”
鬼扯什么呢,随便弄死了怎么都能交代。
不就是一个说法吗。
谁会认真追究一个妾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哪吒脸色不太好,血从他脸颊流到了下巴上,他在这儿上竿子维护她,她可巴不得让他早点死。
“你做什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拿的是哪里的官威啊,我好怕啊。”敖庚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哪吒的腰,他的身子瞬间僵了起来。
那雪白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缠着他,绕上来,搭在他的肩上,头也搁在他肩膀上,小小的下巴戳着他的肩窝,露出了半抹香肩。
这屋里都是修道的人,谁都能听到毯子落在床上的声音。
哪吒的喉结动了一下。
她刚沐浴完的身子,从后面贴住了他的后背,她什么都没穿。
她明明冰凉地散发着寒气,却好像烫着了他。
她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好怕啊,哪吒哥哥。”
他的脸青白交错。
这声哪吒哥哥,叫得他震了一下。
他硬了。
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挑逗他,当着他父亲和哥哥的面。
可他又不能抽开身,她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