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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防滑地垫上扔着姚青的牛仔裤,整个就是湿的,裤子的屁股口袋里露出手机的一小截,在时间跳过了某一个点的时候,忽然就响起来,透过浴室的门传到卧室里。终于将chuáng上的人吵醒了。
姚青睁开眼,头整个晕乎乎的,茫茫然,还没有从梦境的紧张感中完全清醒过来。本能得首先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响了很长时间的铃声是从浴室传出来的,一掀被子就要下chuáng,脚刚沾地,忽然间整个就跪倒在了chuáng边的地板上,身上好疼!昨夜的情景也瞬间跌回了脑中。昨晚心中不痛快喝多了,吐了孟彦隋一身,被抱进来,在浴室中在身后这张chuáng上,自己双腿打开,被孟彦隋
姚青靠回chuáng沿坐在了地板上,身上的疼如此清晰,这一切,都不是梦。
孟彦隋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姚青坐在地上,头发软软地垂着,一副呆愣的表情。孟彦隋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坐到chuáng上,身上已经是冰凉的了。
醒了怎么坐在地上?嗯?用鼻子去碰姚青的脸蛋,也是凉的。
姚青闭上眼睛,不动不说话,脸上轻柔的触碰却让心里忽然涌出来无限的委屈。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做了早点。昨天晚上吃的都吐出来了,后来又被自己一番折腾,现在这个点肯定饿了。
不理我?还生我气?那个乔睿是我一个大客户的儿子,我照顾他是因为他是个先心病人,而且和你有一样的小动作。
还是因为,昨晚?昨晚两个字被孟彦隋说成了气音,几乎就要听不到了。
姚青却被这两个字刺得忽然将眼睛睁开,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子,身上瞬间像被点了一把火,不管不顾地挣着立刻就要从孟彦隋怀里下来,孟彦隋怎么肯放,越是挣,越是箍得紧。两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较着劲。孟彦隋几乎要箍不住,只能将人按倒在chuáng上,用身体压制住。
别犟,别犟了,以后都听你的。别犟了好不好。孟彦隋将人两手擒住,按在怀里,看着姚青憋得涨红的脸,心疼地不得了,只能赶紧认错。手腕都被自己箍得红了一圈。他承认昨晚自己是有些趁人之危了,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姚青变成自己的,即使姚青对自己是有心的就姚青的性子脾气,等姚青自己开口愿意的那一天估计是遥遥无期的。
姚青缓了缓,气息不稳地开口:都听我的现在就把我放开。
你要原谅我才行。
你姚青气的眼泪都要逬出来了,冲着孟彦隋的肩膀上去就是一口,发了狠地,浑身哆嗦着,用劲全力,直到嘴里有了浓浓的血腥。
咝孟彦隋疼得直咬牙,如果这样就能得到姚青的原谅的话,那他情愿被姚青咬下一块肉来,这样也算是便宜自己了。
姚青终于脱力地倒回chuáng上,紧紧闭上了眼睛。孟彦隋伸出手指将姚青嘴唇上的血迹擦掉,将头埋进姚青的脖颈,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两个人就这么呆在chuáng上半天不说话。
浴室的手机又响了。
我要接电话。姚青开口说话,声音冷硬。
孟彦隋起身,进浴室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姚青姚先生吧?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冒昧打搅了,在下免贵姓杨,是季云初先生的代表律师,想和你谈谈菜谱的事情。
如果是这件事情,那不用再打来了,菜谱我是不会转让的。再见。
请等一下,我还是想请姚先生慎重考虑,毕竟现在您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与其到后来转给别人,不如优先考虑我们,价钱上一定不让您失望。
你什么意思?我家里需要什么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刚去找过您父亲,他虽然是否定的态度,但是现在毕竟菜谱已经传给您了,只要您同意在法律上来说您是绝对有这个权利的。现在您父亲的病如果动手术加上后续维持的话没有百十来万肯定是无法进行的
我父亲的病?什么病?
您不会是不知道吧,您父亲得了肾衰竭,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住院好几天了。
什么?姚青楞楞地转向一边的孟彦隋,机械地开口,他说我爸得了肾衰。
孟彦隋接过手机,仔细询问了一遍,问完自己想问的,也不管对方还说什么,直接挂掉。转身,姚青正看着自己,一副渴望自己说出否定答案的急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