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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后院起火,唐公失足撞梅九

      唐府,来了位尊贵的客人。
    北城的特使九指公子。
    一大箱黄金,让唐夫人开了眼界,清盆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黄金。
    唐敬宗当了大半辈子的官,每年的俸禄只有几百两,还不够一家老小的开支,就连现在的宅院,也是当上内阁大学士后被城王赏赐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西城后一死,平时里那些躲得远远的官员,也都上门来送礼,现在倒好,北城的特使都来了。
    特使,那可是与城王同尊之人,替王说话,能到一个三品官员家里作客,那真是无限荣光。
    “唐夫人,本使前来,拜坊西城大小官员,皆以黄金为礼,还望夫人不要拒绝,唐公为人正直,一直是本使膜拜之人,可惜他身在西城寺,不能深谈,今日到府门打扰,还望夫人见谅。”
    “无妨,无妨,只是贵使前来,不知如何是好。”
    “是这样,再过几日,各国使者就要受诏到西城寺参加葬礼,到时候会给诸国特使安排位置,唐公是掌管公文的,我就是想请他帮我安排到前面,长长北国的威风。”
    “就为一个位置啊?”
    “对,唐夫人知道的,北国与西城交好,不像南城与东城,与西城是有仇恨的,如今出使西城,定是要讨个彩头。”
    “可相公身在西城寺,我又如何告之于他?”
    “这就要唐夫人帮忙了,现在官员出入西城寺,都是要经过防军的,防军是慕容玉统领,但内阁之人可自由出入,夫人乃内阁学士之妻,定然也能去西城祭拜,只需借你千斤之足,便能办成此事,这里有书信一封,唐公看后,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既然贵使有事,定当遵从,明日我就去西城寺找相公。”
    有钱能使鬼推磨,九指公子用了千两黄金,便将唐夫人收买帐下。
    次日,唐夫人带着书信,来到西城寺之外,只见重兵把守,进出之人严加盘查,自认为是学士之妻,不惧规矩,便上前找到守将,表明身份,要进去拜祭城后。
    “去去去,什么唐夫人马夫人,没看见告示吗,除内务府指定的官员,其他人不得入内。”
    “唐敬宗你不知道吗,内阁大学士,官比你大多了,好歹,我也算是有品级的,你这么待我,也不怕上司责怪下来。”
    “不就是内阁大学士吗,神气啥,我们还是白虎军呢,知道白虎军吗?”
    “不知道。”
    “不知道,那现在告诉你,我们是白虎城慕容玉的手下,在这奉命守着呢,要放进去任何人,脑袋就得搬家。”
    “慕容城主啊,我知道,早说嘛,都是一家人,这样,这些银子给大家喝茶,你放我进去,我找唐敬宗有要事相商。”
    无论唐夫人怎么说,守军就是不让她进入,争执之中,梅九经过,便叫来守将询问。
    “这是什么人,在此喧哗?”
    “九爷,是唐敬宗的夫人,说有要事见他,又没有内务府的行文。”
    “唐敬宗,内阁大学士,他夫人找他何事,你带她来,我问问她。”
    守将便将唐夫人带到营帐之中,唐夫人见到了更高一级的将领,以为是买唐敬宗的账,更加神色。
    “我就说嘛,你们连我相公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可是内阁大学士,你们都得听他的,快让我进去吧,我有急事呢。”
    “唐夫人,你有什么急事?”
    “你又是谁?”
    “在下梅九,白虎城军机处主事。”
    “又是白虎城的人啊,你姓梅,那你是梅香玲什么人?”
    “在下不过是小姐门下的仆人。”
    “你一仆人在这折腾什么,快让我见唐敬宗,要耽误了正事,拿你是问。”
    “是吗,你这么急着见唐大人,想必真有急事,可以先给我说说,如果能打动我,我便放你进去。”
    “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竟然如此待我。”
    “唐夫人,就算是门前的兵卒,那也是城王的子民,唐敬宗是内阁大学士不假,但他也是城王的臣子,你为何如此蔑视军前将领?”
    “区区奴才,这么与我说话,梅香玲难道没教你怎么做事吗?”
    “你左一句小姐名讳右一句小姐名讳,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城王见到我,也没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拿下,给这疯婆子掌嘴,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两名士兵进了帐蓬,唐夫人见动了真格,亮出了杀手锏,拿出了北城特使的书信道:“我是来给北城特使送信的,谁敢动我。”
    梅九上前,一把抢过信,笑道:“拉下去,打到她不会说话为止。”
    很快,唐敬宗被带到军前大帐,见到了满口是血,满脸是泪的夫人,不由得疑惑道:“贱内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将她打成这样,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
    “是我。”
    梅九站起来道:“白虎城军机主事梅九,是我把她打成这样的,唐大人,来,坐下说话。”
    唐敬宗哪有心情坐下说话,夫人打成这样,心里火冒三丈,责问道:“我知道这里归白虎军管辖,但何必与一妇人计较呢,梅将军,我虽不知你,但你这是在用私刑。”
    “是吗?”梅九道:“尊夫人来到军前,并无内务府的行文,便要进去,先是要拜祭城后,然后又声称为北城特使带信,还左一个梅香玲右一个梅香玲,在下是小姐的仆人不假,但在这西城之中,能叫小姐名讳的又有几人,唐大人,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听着这番话,唐敬宗热汗直冒,而梅九手里的那封信,让他忌惮起来,急忙道:“梅将军,是我管教无方,她才如此放肆,日后定严加管束,这人也打了,就把她放了吧,什么北城南城的,我人在西城寺,从未与这些人交往,夫人定是被他们威胁,才送了这信。”
    梅九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唐大人,你身为内阁大学士,想必比我更懂,尊夫人阵前辱骂士兵,账中侮辱将领,又作那北城奸细,来人,将唐大人请到长乐府。”
    唐敬宗脚下一软,跪下道:“梅将军,饶命啊,贱内犯事,你要怎么处置都行,可这子无须有的罪名,我担不起啊,臣忠心效忠城王,愿为城王而死,如今被这妇人所累,还请将军明察,我身为内阁大学士,有权面见城王,将事实说清楚,请将军网开一面,让我见见城王吧。”
    梅九道:“好,我就带你去见王上。”
    内阁大学士串通北城,这种叛国之罪,足以诛连九族。
    看了书信,城王递给了洪小七,看着殿前跪着的唐敬宗,叹息道:“唐敬宗,你这夫人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这梅九我见着了都得敬他三分,你夫人竟然敢称他为下人,这文武百官到了西城寺,都得听白虎军的,她一妇人,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胆量,还直呼大夫人名讳,这叫我颜面何存啊?”
    唐敬宗泪流满面,哭诉道:“王上,都怪臣平日里疏于管教,才导致今天的结局,臣无话可说,甘愿一死谢罪。”
    城王道:“念你一片忠心,这事就算了吧,不过军前犯事,可是大罪,北城的信,想必你也没来得及看,不过,从你家中,倒是找出来一箱黄金,想必是你夫人替你收下的,没有管好内人,也是你的过错,降你为七品,到亥州去当个县令吧。”
    唐敬宗感激道:“多谢王上不杀之恩,多谢王上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