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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这一圈挨的不轻,身子还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他摸了摸吃痛的脸颊,怒气吼道,就凭这一拳我就可以控告你蓄意伤人罪!
控告我?贺兰祺佑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告我,嗯?
莫凡的确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杜清璇,不等他开口,杜清璇也率先说话了。
我也不认识。刚才贺兰祺佑打莫凡那一拳,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种人,就是犯贱!
你们莫凡被这两个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他之所以没还手,是因为光是看贺兰祺佑那个架势,就知道他是练过的,他也打不过人家。冲上去只会被打,他还没有那么傻。
告诉你,以后见了我绕道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 一次。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无地自容,你这种人渣,哦,不对,你这只贵宾犬,我看了,容易毛发过敏。贺兰祺佑那可是出了名的毒舌,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这才拉着清璇扬长而去。
莫凡现在是憋屈死了,本来是想嘲笑一下杜清璇的,没想到反而自己被人侮rǔ的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那双幽怨的双眸死死的瞪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牙关紧咬,杜清璇,我会让你后悔的!
待走到没人的地方,贺兰祺佑这才松开杜清璇,憋着笑,我说大嫂,你那一巴掌真的是太大快人心了,我刚才都后悔没有多揍他两拳。
好了,今天也闹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酒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做。杜清璇自从见到莫凡之后,心里就有点谱了。
她感觉铺洒在他们面前的那张网,好像越来越大了,里面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说不定到时候能一锅端了。
火车在晚上10点的时候达到了b市,贺兰祺瑞就像是如临大赦一般,赶紧提起自己的行李下了车。
习语溪见他慌慌张张下车的样子,心里有些受伤,不过却也不在意。爱qíng的道路本来就是曲折了,如果太容易得到了,反而不知它的可贵。
她慢慢的收拾东西,却在刚刚要走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她转过头,看到贺兰祺瑞的chuáng上他的手机还放在上面。
心里咯噔了一下,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却是老婆,。她知道那是杜清璇打来的,眉头不禁紧紧的拧在一起,眉眼一狠接听了起来。
喂!不等杜清璇开口,习语溪便率先说话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杜清璇也不由的蹙眉,她还拿开手机特意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拨错号码了。可是,贺兰祺瑞的号码她都烂熟于心了,怎么可能会拨错呢?
你是?她带着丝丝的犹豫问道。
你找祺瑞吧,他在洗澡,待会我让他给你打过来吧!习语溪故意捏着嗓子说道,脸上带着yīn险的笑意。
洗澡?
杜清璇拿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虽然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可还是忍不住一直朝着那方面去想。
喂?习语溪见她不说话,便扯着嗓子又问了问,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叫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祺瑞啊?
不用了,你叫他一会给我打个电话来就行了。说完,便慌慌张张的挂掉了电话,手机也哗然落地,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应该是不认识的人。难道贺兰祺瑞没有去b市
杜清璇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不过却也没有慌,她赶紧打开电脑,在上面搜索了一下到达b市的火车时间。
然而,电脑上显示,到b市的火车是上午11点开,到达b市的时间是晚上9点。现在是晚上10点多,足以有时间去宾馆开房间了。
她身子突然瘫软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她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贺兰祺瑞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的。
可是,现实却赤luǒluǒ的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泪水在这一刻悄然而出,她好像觉得自己的天都快塌了一般。不错,贺兰祺瑞就是她的天,如果没有他为她遮风避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何去何从
那头,习语溪满意的收起手机,将刚刚杜清璇打来的通话记录删除了。这个电话就足以让他们两个人产生隔阂了,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刚才那些话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的。
她拿起自己的行李下了火车,站台上已经没有贺兰祺瑞的身影了。
到b市的火车,因为今天下午在轨道上错车,所以耽搁了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是临时状况,网上显示的到达时间当然是不会更改的。
贺兰祺瑞走出火车站,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打车去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痒,再不洗澡他就要皮肤过敏了。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他这才急忙忙找手机给清璇打电话,可是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包包都没有找到手机。
难道掉在火车上了?
他不由的拍了拍脑袋,都是那个习语溪害的,让他如此细心的一个人也犯了丢三落四的错误。
拿起房间的座机拨通了清璇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起来。
喂,老婆,我到了。
听着这一入往常温柔的嗓音,杜清璇却觉得是一种折磨。她脸上的泪水还没有gān,声音哽咽在嗓子眼,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你刚才在做什么
哦,洗澡啊,怎么了?你声音好像有点不对,是不是感冒了?贺兰祺瑞哪里知道刚才发生的事qíng,本来还想跟清璇说自己手机掉了的,可是见她qíng绪好像有些不对,也一时忘记了。
没有,我累了,先睡觉了,就这样吧,拜拜!杜清璇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还关了机,现在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贺兰祺瑞呆呆的拿着话机,不明白杜清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又拨了过去,可是却是关机,心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又忙着给贺兰祺佑打了过去。
喂,祺佑,你大嫂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贺兰祺佑细细的想了想,遇到了一个叫什么白梦的人,还有她的前夫,闹了一点不愉快,不过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揍了那个人渣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白梦?贺兰祺瑞有些担心,白梦这个女人丧心病狂,她该不会做出对清璇不利的事qíng来吧?
祺佑,你帮我好好照顾你大嫂,我最迟明天就直接赶到三阳市,记住要照顾好她。
我知道,这是必须的。
那我先挂了,拜拜!
挂掉电话,贺兰祺瑞却怎么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了,清璇电话关机,他又不能马上飞到她身边去,真不知道今晚上该怎么度过。
那深邃的眼眸带着迷离,唇瓣紧抿,迸发出的目光带着犀利,伸出手继续拨通电话号码。
喂,三阳市公安局吗?
习语溪的家在b市农村,所以晚上她也没办法回去了,今晚上只能在酒店里住一晚。她手里一直拿着贺兰祺瑞的手机,坐在出租车里,不停的给两个手机相互发短信,然后一个个又删除了。
她是想着如果杜清璇疑心重去翻查贺兰祺瑞的通话记录的话,那么今晚上一整晚就是她跟贺兰祺瑞的通话记录了。现在,她就要设置大量的误会,让杜清璇跟贺兰祺瑞之间闹僵,最好因此分手。
脸上yīn森森的笑容宛如黑夜的魔鬼一般,手指飞快的点动着手机屏幕,表qíng疯狂。
当天晚上,贺兰祺瑞就找到了曹楠,现在他跟余乐儿住在郊区的一处小楼里。一对老年夫妻出国去了,把房子租给他们住的。
曹楠在b市租了一辆车,连夜来市区找到了贺兰祺瑞。两个好友见面,首先便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最近怎么样?电话也不打。贺兰祺瑞见曹楠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也不由的为他感到了高兴,难道这小子趁着这段时间虏获佳人的芳心了?
呵呵,乐儿最近身体康复的不错,我把jīng力都投放在照顾她身上去了。走吧,别住酒店了,去我那里,乐儿听说你来,非得爬起来给你准备宵夜呢。曹楠在说起乐儿的时候,脸上带着红晕,那个样子就跟刚刚恋爱的大男孩一般,带着娇羞。
好啊,反正我也不喜欢住酒店。
贺兰祺瑞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他本就不习惯酒店的chuáng,现在可以跟曹楠去聚聚,他也乐意。
市区到郊区开车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晚上车少也不堵车,很快便到了曹楠跟乐儿住的栋小楼。
那是一栋中式风格的小别墅,外面是一扇黑色的铁门,走进去便是一个小花园,如今正是郁金香开花的季节,花园里的郁金香开的很艳,还带着阵阵的花香,一看到这个小院,贺兰祺瑞就喜欢上了。
这里还真是不错。
是啊,那对老夫妻很喜欢种花,院前院后都种的有,还有你最喜欢的兰花,不过明天再看了。走吧,乐儿还等着呢。
走进屋子里,余乐儿正在客厅准备碗筷,看到贺兰祺瑞来了,对着他笑了笑,呵呵,贺兰公子你来了啊,快请坐吧!
乐儿的声音很软,虽然她尽量说的很轻松了,可是贺兰祺瑞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虚弱。他细细的打量着她,头上戴着一个带着蕾丝花边的帽子,显然因为做化疗头发已经掉光了。她的皮肤白的透明,好像手一碰就会破似的。她双唇微紫,眼神暗淡无光,整个人就宛如是投放在地面的一个光影一般,显得有些不真实。
贺兰祺瑞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泛起阵阵的不安,余乐儿这个样子好像真的不太好!
呵呵,乐儿,你别忙了,赶快坐下吧。贺兰祺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余乐儿的身体如此虚弱还起来为他准备宵夜,他也是很感动的。
没事,反正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乐儿柔弱的说着,却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这话有多么的伤感。
听了这话,贺兰祺瑞也觉得有些心疼,人类在病魔面前,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他泛起丝丝苦涩的笑意,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的忧伤,qiáng扯出一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