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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将他的腰抱得更紧,脑袋蹭着他的胸部,闷着声低低道:我刚才关了灯,闭着眼睛走了两步,就已经乱了方向了,只是觉得你太伟大,比我想象得还要伟大。
这算是夸奖吗?路子谦露齿一笑,语调里满是调侃的笑意,我说媳妇,你崇拜你老公是正常的,但是可别用伟大,用大就行了,我可不喜欢伟字。
大?伟?萧潇琢磨了会,等回过劲来小脸刷的就变得通红,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也是噗嗤一笑,心底的yīn霾暂时一扫而空,轻声嚷嚷着:我说你能不能什么事都往那儿想啊?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路子谦眉眼一弯,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他伸手摸索到了萧潇的唇,指腹在唇畔上来回摩挲,口中笑道:我已经瞎了这么多年,这些微光感在与不在,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我不喜欢黑暗,但也习惯了。他的指尖温润,随着他的话音停顿也停驻在了她的唇上,他将脸也凑了过去,将额头轻轻抵在了萧潇光滑的额上,缓缓开口,暖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语气里是道不尽的温柔绻缱:如今,我有了你们,别说身处黑暗,即便真的在地狱里,我也觉得是天堂,用这双眼换得如今的妻女双全,我甘之如饴。
萧潇怔了怔,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将他的辗转难眠和迅速消瘦抛之一旁,她明明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他说得这么认真在理这么qíng深意浓,她除了感动,还能做什么表qíng呢?还在迟疑间,唇上已经感受到了温热,他的吻已经细细密密落了下来。她闭了眼,用力地回应他的热qíng。
一夜欢好,所有的不快和哀伤,似乎都能在这大汗漓淋的激qíng中得到释放,将所有俗事抛开一切,尽qíng享受这这一刻的欢愉。
这一夜,难得的路子谦睡得很沉,萧潇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躺在自己身边,神态安详满足,甚至有轻微的鼾声。看来人还是多需要运动,萧潇在心中下了这个定论后,微微一笑,给他盖好被子后,小心翼翼地下chuáng,进了洗手间洗漱。
等她冲完澡神清气慡地出来,路子谦已经醒了,正靠在chuáng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微微偏过头,笑道:勤劳的小鸟儿,快帮你亲爱的老公拿一套衣服,待会我要出一趟门。
诶?那亲爱的老公,有什么好处呀?萧潇也是一乐,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笑着问道。
路子谦也极为配合,歪头沉思,然后认真答道:老公要去见乔三,你要是把我打扮得比他英俊帅气,我就奖赏你小虫一条。
为什么是小虫啊?
路子谦笑得意味深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萧潇翻了个白眼,走到衣柜旁,移开衣柜里是一溜黑色,饶是看了几次,还是觉得接受无能。她在衣柜里挑挑拣拣,随意问道:你找乔三私事公事啊?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到时候让司机直接送我去他公司就好,公司的琐碎事qíng。路子谦淡淡答道。说完,掀开被子,习惯xing地摸索到拖鞋,套上后往洗手间进行简单的冲洗洗漱。
他出来的时候,萧潇已经帮他挑好了衣服,黑色立领厚衬衣,深灰色的竖纹西裤,外加黑色的格子呢大衣。
啧啧,叶开这个总裁做的,什么事qíng还非得要你这个隐退已久的老江湖出马?萧潇叹了两声,将衣服放到他手边,笑道:你这衣柜里的一身黑,还企图和乔三这只花蝴蝶比英俊帅气,你也太为难我了。
你可以忘记我董事长的身份,但也不能忘了你董事长夫人的身份嘛!来,帮你老公更衣!路子谦站在她面前,伸开手,笑眯眯道:媳妇,咱们比的是内敛和脸蛋,咱不比谁穿的花。
萧潇噗嗤一笑,路子谦最近越来越贫嘴,有时候她真觉得,如果没有那病痛隐患,他们也许会像以前一样,时刻欢笑。
是,奴婢遵旨。他难得肯要她帮他,萧潇自然乐意之至,不过坏心眼一起,上前就想要帮他脱睡裤。路子谦感受到她的手时候已然来不及,只是笑容已然僵了。他尴尬地道:这个裤子,为夫自己能穿。
萧潇看着他紧紧捂着拉着睡裤不肯撒手,模样纠结,不禁松开手,哈哈笑出声来。
老公,你不是特别特别能耐的吗?怎么害羞成这样?萧潇笑得弯倒在沙发上,指着他捧腹不已。
路子谦也笑着摇摇头,顺手摸索到手边的衬衫,一边穿衣服,一边故作惋惜道:真是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我媳妇是挺清纯的呢,没曾想年纪越大这豪放程度也进步飞速啊,我等老人家看来是赶不上了。
萧潇看着他摸索着扣着纽扣,动作虽然缓慢,倒也熟练,心中一软,凑过去轻轻帮他一个一个扣上,头顶心在他下巴出轻轻磨蹭,带着她的话语,也带了几分撒娇和甜腻。
老人家,我这可都是你教的。当初要不是你坑蒙拐骗,我能这么轻易就上了你的贼chuáng吗?
路子谦笑着,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自我调侃道:那我还真得感谢下当年那个无耻的我,不然哪有安安那个鬼灵jīng。
萧潇抿嘴一笑,将西裤塞到他手中,亲了一下的脸颊才道:快把裤子穿好了,等下出门别迟到了。我也约了人出去,先去换衣服。
你约了苏紫?路子谦好奇地偏着头问道。
不是,是宁卉,说是约我一块逛街。萧潇正在试衣镜面前比对着衣服,随口答道。
路子谦手上动作顿了一顿,狐疑道:你和她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可很清楚的记得,萧潇和宁卉素来是极不对盘的,见面永远是冷眼对白眼,杀伤力极大。
萧潇在试衣镜里看到他的表qíng,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表qíng啊,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你女儿还特喜欢她呢。说完,又比对着手上两件衣服,惆怅道,我穿白色的好,还是淡紫色的好呢?明明是淡紫色的好看,但是会不会有装嫩的嫌疑啊。
路子谦垂了头勾唇微笑,萧大小姐丝毫没有发现,她现在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像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傻丫头了,前些日子的那些成熟气质,似乎慢慢地在消散。当然,不可否认,他很喜欢就是了,甚至还有了些窃喜的感觉。
宁卉比你年纪大,你不用装嫩也能把她比下去。他穿戴完毕,起身走到她身边,低低笑道。
你不是刚说要比内涵的吗?人宁卉可是女博士。萧潇跟着傻乐,歪着脑袋看镜子里的两人,分外自恋地觉得非常养眼。
路子谦微微笑,哄孩子一般哄她。
乖媳妇,咱们就和她比脸蛋,比的气死她!而且你是海归,她是灭绝师太,你比她吃香多了!
萧潇无语,这不是拐着弯说自己是花瓶呢吗?!
Chapter37偶遇
题记:我们放下个xing,放下原则,放下自由,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萧潇目送着路子谦上车,风度翩翩地离去后,这才和女儿告别,拎了包,去赴宁卉的约。宁卉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和人合作开了一家健身瑜伽馆,也是宁卉看她最近一脸疲色,让她出来运动运动放松。
做完瑜伽后,宁卉和萧潇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衣服,走出瑜伽馆,也已经是午饭时间。宁卉提议去吃日本料理,萧潇欣然接受。这里地处繁华,没走多少步就汇金大厦,萧潇和宁卉嫌停车麻烦,索xing步行过去。却没想到,在电梯口遇到了路子谦曾经的小助理秦绶景。小姑娘穿得很正式,西装短裙,头发挽起,看起来还颇有白领jīng英的风范。她手里抱着一份文件,看到萧潇后,面无表qíng地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萧潇本想微笑打个招呼,但是将她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之后,知晓小姑娘还真的如自己当初预料一般,将她当成了qíng敌,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萧潇他们要去的日料餐厅在大厦的三楼,片刻便到,待得萧潇他们出去之后,一直面对着电梯的秦绶景才轻轻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捏的紧紧的,眼底qíng绪复杂,痛苦不忍怜惜愤恨,几乎将她原本清澈的眸子掩盖。
教授,这个女人就这么好?好到你可以为她舍弃一切?
电梯叮地一声响,已经到了顶层。秦绶景敛了所有qíng绪,挺胸收腹,面露微笑,似 一个完美的职场人一样步出了电梯。
怎么心不在焉的?刚刚那个女孩子你认识?找了位置落座后,宁卉才淡声问道。
也谈不上认识。萧潇接过侍者手上的菜单,一边翻阅一边道,小姑娘是子谦原来的助理,见过几面而已。
我看不像,这小姑娘对你的态度可一点不友善。宁卉勾了勾唇,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也开始翻看菜单。
萧潇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菜单。
两人点完菜之后,房间内恢复安静后,萧潇这才浅浅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小姑娘对路子谦有小心思。
宁卉抬眼看她,神色了然:原来是qíng敌,难怪人小姑娘都不愿意搭理你。
萧潇冲她一笑,神qíng无辜,耸耸肩道:这小姑娘挺有趣挺个xing,第一次见挺沉着冷静的,没想到后来逗了几次,发现她还真是喜欢路子谦,不是那种盲目的迷恋,而是那种极为上心的喜欢。她对路子谦是真关心,所以我把她当成了qíng敌,膈应了她几次。她说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一直都是柔柔的,算不上天籁,却也绝对悦耳。
宁卉摇摇头,无奈道:我怎么觉得明明挺坏心的话,但从你口里出来,都会变得理直气壮?可怜这个小姑娘了,喜欢的人不咋地,还要惹上一个恶毒元配。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小三呢。萧潇戏谑道,对于宁卉的挖苦毫不在意。
宁卉难得的笑了笑,随即正色道:你真的不准备去父亲的公司工作?
萧潇摇摇头,低低道:我向来不喜欢管理,不然我妈妈的产业也不会都jiāo给了顾尧。而且,我还是想多陪陪子谦。
宁卉凝神看她,她的脸色平静,但却隐隐坚定之色,想来已经是做了决定,无法更改。心中微微叹息,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不亲,甚至于在之前,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她xing格清冷,因为母亲的关系对这个妹妹还是有多歉疚,小时候还总想着能讨好她。可惜萧潇虽是个热qíng的人,但对着自己,却永远是冷冷的,久而久之,便成了势如水火状。如今两人关系虽说是好了不少,争吵也是极少,甚至于与自己的母亲都能亲密友好,唯独对待父亲,依旧是冷冷的,中间似乎隔了一条极深极深的鸿沟,根本无法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