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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父一直坐沙发上不吭声,对现场这位的表演呲之以鼻。对着站在门口的警卫员说:你去我书房,把藤条找出来。
    屋里的人听见了,都倒吸一口气。藤条,那可是当年教训钟兆明的武器,大院里远近闻名的。
    警卫员一身冷汗,但是领导有命他这个小兵只能听命,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恨我,我不想做帮凶的
    哎老钟,有拐杖就成。梁父一听要用藤条,心里直接凉半截。他其实就是想装个样子,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来真的。
    钟父悠然的往沙发背上一靠,拐杖多不方便,又重。
    梁父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站在一边的梁韶宇,微微的叹气,看来今天这顿,是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
    梁母这时已经坐在了钟母的旁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气得不轻,小声的安慰了几句。梁母当然心疼儿子,在钟母耳边说了几句,大概就是别动手之类的,奈何现在的钟母也伤心难过,就当没听见。
    钟静唯蹙着眉,拉着梁韶宇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要不,咱俩跑吧,车不就在外面停着呢。
    没事,我身板硬着呢,你乖乖的抱着药箱等着就行,听话。梁韶宇嘻嘻的跟她开玩笑,安慰着她。
    梁父一脸严肃,指着梁韶宇说:都这时候了还嬉皮笑脸的,你钟叔说的对,就得用藤条,一次打改你。
    首长,藤条。
    钟父瞥了一眼说:给他。
    是。警卫员到梁总参谋长面前,把藤条恭恭敬敬的递上,首长,这
    梁父盯着藤条,拿也不是,不拿更不是。他今天可真是没算对,唯唯是老钟最疼的闺女,他们不吭不响的把婚结了,拿自己的儿子出气也是理所当然。要是自己的闺女这样,哪儿用这么多废话,早动手把人一顿海揍了。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
    梁父扔了藤条,对着梁韶宇啪啪两拳过去。吓得屋里的女人纷纷大叫。
    臭小子,这就是你先斩后奏的代价。
    梁母心疼的不能行,但是又不敢开口说什么。
    保姆阿姨已经吧药箱拿过来,钟静唯接过来,急急忙忙的拿出软膏,细细的他的眼角和嘴角涂抹。故意声音高八度的说给俩爸听:完了,破相了。
    梁韶宇笑着说,没事,值了。
    人也打了,钟家二老也出气了。之后,老头老太太们就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婚礼的有关事宜。这个说这样好,那个说那样不错,老太太们还好,意见容易统一,但是老爷子就不好对付了,一个不同意俩人就开始呛呛。俩老太太又得做和事佬。
    钟梁两位将军,几十年的jiāoqíng,一起入伍一起提gān、一起挂上将星,平时关系好的不得了。但是这回涉及到了双方的心头ròu,都想按着自己心里最满意的方案走。我满意的他不满意,他看上的我又不喜欢,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
    chapter 33
    婚礼订在了一个半月之后,阳历9月16号,yīn历8月初9,是个极好的日子。
    钟静唯辞了工作,专心在家筹备婚礼。她辞职的时候,MT的主编极力的挽留,但是她不为所动。她从来都不想做女qiáng人,也没想着事业会有多成功,她只想有温馨的家庭,有一份简单的工作,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和小宇白头偕老。
    她从小就不是个有长xing的人,兴趣爱好三天两头的变。小时候,随着大流学跳舞,后来又喜欢上了钢琴,还学过书法,都是两三年就换。虽说都学到不长,但她很有艺术天赋,每次放弃的时候都让老师好一顿唉声叹气的,说如果再多练习练习参加比赛都是可以的。
    在这一行也gān了三四年,熟门熟路没什么新鲜感,每天又累死累活的,她早就想着换个工作。因为忙着结婚才把工作给辞了,那只是借口而已,她能有什么可忙的?房子不用买,车子也有了,其他的嫁妆酒席什么的都有人亲力亲为,她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可做,安安心心的做待嫁新娘就得了。
    钟静唯和梁韶宇现在属于合法的夫妻关系,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钟家老两口再怎么不乐意那也没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闺女一步步的迈入别人的家门。
    他们窝在钟静唯的小房子里,恩恩爱爱的过着甜蜜的小日子。他们约定结婚前住小房子,梁韶宇的大房子做新房,婚礼结束之后再搬过去。
    每天梁韶宇上班后,钟静唯收拾屋子、看书,偶尔和秦念一起出去健身逛街,或者接梁韶宇下班一起吃饭。没有了工作的压力她的日子过得很健康,早睡早起,每顿饭吃的不多但是很准时并且很有营养。她开始花大量的时间保养皮肤,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是眼角已经有了细微鱼尾纹。
    小洁偶尔会给她打电话,问她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日子开心不开心?老公对她好不好?钟静唯总是很开心的和小洁胡侃一通,她的婚礼本来没准备请MT的人,毕竟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她们参加婚礼还要随份子,别人还以为你是故意趁机收礼钱。但是她请了小洁,这个女孩儿在她回国的这两个月中,是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也算是个可以jiāo心的朋友了。
    俩人领证之后的第一个周末,一大早钟静唯就把睡梦中的梁韶宇从chuáng上拽起来,他哼哼唧唧的极不乐意,非吵吵着再续一觉。
    钟静唯扔给他一套家居服,掐着腰站在chuáng尾,抑扬顿挫的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的起chuáng劳动。
    成,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梁韶宇伸个懒腰,从chuáng上下来,走到钟静唯身边,抱着她,拍拍她的小屁股,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劳动?不如先晨练?他的爪子不安分的伸入了钟静唯的衣服,吻着她的鼻子、脸颊。
    钟静唯挣扎着推开他,起来打扫卫生,咱家脏的不能行。
    不理会梁韶宇的反抗,把他发配到隔壁打扫卫生。他俩穿着俩穿着qíng侣家居服,辛勤劳动,像模范小夫妻一样把他们的家园建设的更加美好。
    从小没有收拾过屋子,不知道吸尘器怎么用,生活半不能自理的梁韶宇,不停的哀嚎;诶,这东西怎么玩儿的?哎呦怎么这么多水
    钟静唯在这边听的几乎要疯掉了
    梁韶宇颠颠儿的跑到她面前,讨好的说:要不算了吧,你看我净给你负担了。
    美死你,告诉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是爷我养着你,你就立马去给爷打扫卫生。
    请个钟点工吧,省时又省事儿。你看,这么好的周末时光,就这么耗着多làng费啊。说着伸手去抱她。
    钟静唯推开他,你知不知道劳动人民最光荣?向你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就应该都扔到大西北去体验体验,赶紧gān活去。
    诶。梁韶宇乖乖的认命,做小媳妇状跑开。
    中午,俩人累的瘫倒在沙发上,肚子饿的直唱空城计。钟静唯踢了踢梁韶宇示她饿了,非常饿。他麻利儿的拿出电话。
    gān吗?
    叫餐。
    那我得再等多长时间啊?
    那嗯。他对我扬扬头,示意我,想来的快自己做去。
    钟静唯拿眼剜他,心说有种你别吃我做的饭。特不qíng愿的到厨房,随便做了炸酱面。成了一大盆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梁韶宇噌的就窜过来抓着筷子就吃,连个招呼都不打。
    钟静唯把饭盆夺过来护在怀里,你不是不吃吗?
    我没说。
    想吃吗?
    梁韶宇瞪她一眼,废话。
    想吃自己做去!
    抢饭ing,这么多你又吃不完,多明显有我的那份儿。
    我饿,你都吃了我怎么办?!
    钟静唯,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属狗啊,怎么从就护食儿,长大还这样?
    我就护食儿了,怎么招吧?
    梁韶宇也不再说什么,俩人隔着餐桌抢饭吃,直到吃到盆儿净。
    chapter 34
    下午,钟静唯和梁韶宇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做着自己的事qíng。钟静唯抱着电脑看电影,一个美国喜剧,看的她眉飞色舞。梁韶宇在她旁边对着电脑处理工作,不停地讲电话,就差视频会议了。
    看到一半,钟静唯站起来颠颠儿的去厕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惬意了,走路都不自觉地连蹦带跳的。
    所谓乐极容易生悲,说的就是钟静唯这类型的。
    正埋头工作的梁韶宇,被洗手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跑过去。只见钟静唯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头,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
    怎么了?
    哎呦,疼死我了。
    磕着脑袋了?我看看。掰开她的手,右脑门上鼓了一个大包,又红又肿。怎么那么不小心呐?不会看着点儿。
    都赖你,洗手间地上都是水,我一进来就滑倒了。钟静唯推开他的手,气哄哄的吼他。
    你要是跑慢点,再怎么有水你也不能磕着。其他地儿伤着了吗?梁韶宇扶着她慢慢的站起来,腿脚活动活动都没事儿,就脑门上一个大包。
    你还有理了,谁让你不清gān净的?钟静唯头上顶着大包,气呼呼的从洗手间出来。衣服也脏了,还得洗衣服。
    换了衣服,梁韶宇拿了药给她的脑袋上抹药膏。
    嘶,疼。
    还疼吗?梁韶宇轻轻地涂抹着。
    嗯。
    等着吧,疙瘩下去就不疼了。
    我受伤了,你要赔偿我的jīng神损失。
    梁韶宇把药膏放进药箱,趁机敲竹杠啊?
    就是,怎么招吧?
    梁韶宇大喇喇的往沙发一靠,成,您要从哪儿下手吧?这儿?这儿?指指屁股,又指指脸
    色láng,你就这点出息。
    钟静唯坐过去,趴在他的胸前,咱看电影去吧?这么多年没看过了。
    现在?
    嗯。
    顶这么大疙瘩,不嫌丢人了?
    那不有帽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