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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雪拿着失而复得的领带卡,对云书华有丝复杂的异样。他还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尊重她体谅她,永远都不会故意给她难堪。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字吗?云书华唇边的笑意那么温暖,凝视她的眼神那么脉脉含qíng:雪,别跟我说些见外的话!
莫楚寒看着两人的样子简直像是眉来眼去,不由十分愤怒。就上前推了云书华一把,斥骂道:少恶心我!你得瑟什么?我警告你,我要想要你的命,李雯珊她保不了你!
云书华冷冷地瞅着他,没有说话。
此时云书华的隐忍对比莫楚寒的bī人,林雪看不下去了,她跨前一步,本能地将云书华挡在身后,清眸凝冰般she向莫楚寒: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信你就等着看!
她竟然帮着云书华说话!莫楚寒气得够呛,他差点儿再次对她挥以老拳。好不容易克制住bào力冲动,他捏紧拳头,在她的鼻尖上晃了晃:我等着,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出来!
雪,你快回部队吧!这里有我!云书华拉开林雪,把她往门口推去:快走!别让他伤害你!
林雪再次看了云书华一眼,怎么都不能将眼前这个温润谦和又宽容善良的绅士跟一些yīn暗龌龊的东西联系起来。他还跟以前一样,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和委屈。
听说莫楚寒回来了,他就主动要求跟她解除婚约,因为他知道她一直深爱莫楚寒。他从来不会qiáng迫她,也不会威bī她做不qíng愿的事qíng。
林雪找不到自己跟他疏离的理由,可是她的的确确地跟他疏离了,就因为舒可!
她为什么要相信舒可?不相信云书华!他承认过跟舒可私下里有来往,但他只是为了能救出她来!
我们一起走,不要理这个疯子!林雪主动拉住云书华和云朵的手,和他们兄妹俩一起向外面走去。
站住!莫楚寒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跨前一步,再次拦住三人。
你到底想怎样?林雪对他怒目而视,简直用任何语言都无法用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的卑劣。
别摆出一幅防贼似的表qíng,我才不希罕你手里的东西!莫楚寒的声音要多酸有多酸,他太愤怒了。云书华和梁天逸过生日她都有准备礼物,而他也快过生日了,她连句顺耳些的话都吝啬对他说。
没想到林雪毫不相让,她冷笑道:就算你希罕我也不给你!
好像被扎了一刀般,他差点儿惊跳起来,铁拳捏得咯嘣响,磨着钢牙,狠狠地啐一口:呸!还不知道从哪里定量批发来的破烂,只有那些没见过东西没出息的才会希罕!
云书华并不生气,相反他很笃定,那只钻卡被他小心地收进衣袋,微笑道:我很希罕!这是林雪亲手送我的生日礼物,就算是块废铁,我也会当宝贝一样地珍藏!
林雪回眸看他一眼,后者笑容温润,俊目中满是暖暖的柔qíng,好像在对她说:放心,我不会受莫楚寒的挑拨,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这边。
我过生日,舒可专门为我聘请世界名师纯手工定制作西服,还亲手给我织了件毛衣!比起她的礼物,你的算什么?莫楚寒满脸恶毒的嘲弄,狠狠地盯着云书华,却在心里想早晚要杀了这个小子!
毛衣?林雪微微悸动,她不由想起以前,曾经给莫楚寒织了副手套,他戴着很喜欢,就要求等他过生日的时候,让她送他一件手工织的毛衣。
为了织那件毛衣,她去拜访了许多会织毛衣的邻居,从选择毛线的颜色粗细含毛量到确定毛衣的款式花纹,她煞费苦心。可那时为他做那一切时,她是忙碌而幸福的,完全不知疲惫!
等到他的生日,她终于织成了一件漂亮的男式手工毛衣,记得当时他穿在身上高兴得不着边际。大热的天,他怎么都不肯脱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穿着,结果第二天发现脊背上长满了痱子
往事,再度忆起,苦涩已经完全取代了曾有过的甜蜜。唇角扬起,清眸却涌起泪光,只为了那段完全消磨殆尽的qíng感。
大热的天她给你织毛衣?云书华表示不能理解,她脑子有毛病吧!
不是舒可脑子有毛病,而是莫楚寒要求舒可给他织毛衣。舒可这件毛衣拆拆织织弄了将近一年,就为了取代林雪在莫楚寒心中最后的那点儿地位。
因为当年莫楚寒离开京都出国飘泊,他不小心弄丢了那件视若珍宝的毛衣,从此心里就有了遗憾。他让舒可重新给他织一件,他说,等毛衣织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完全忘记林雪的时候!
可惜,毛衣已经织好了,他甚至连试穿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他更加无法忘记林雪,因为她的名字镌在了他的骨头上,铭在了他的心里,永远永远无法忘记!
这叫真正的qíng意!林雪从没有对你用过心,你当然不会明白!莫楚寒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太过激动,否则就会出现并发症。
我不需要明白!云书华拉住林雪的手,对拦住去路的莫楚寒说:请你让开!我们要走啦!
莫楚寒更忿然,他怒极反笑地道:我们?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自称我们?云书华,我要告诉李雯珊,她正忙活着为你准备生日派对,你背着她在这里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看看她还会不会再帮着你!
你跟她说啊!我不怕!云书华完全跟林雪统一战线,共同对抗莫楚寒:为了小雪,我什么事qíng都可以做!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在咖啡厅里吵起来并不希奇,以前这里还发生过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闹剧。经理并没有上前gān涉,主要是看这两男两女外貌气度穿着打扮都非同常人,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gān脆装聋作哑。
崔烈跟在莫楚寒的后边,试图小声地劝解:少爷,我们走吧!你不能动怒,要教训他们可以等到日后再说!
我偏要今天教训他!莫楚寒指着惹毛他的云书华,扬言非要揍他。
云书华是个绅士当然不会还手,林雪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她挨揍,为了保护他,她跟莫楚寒jiāo上手了。
姓云的,你有种跟我单挑,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你这个只会吃软饭的孬蛋!莫楚寒对林雪倒是没动真格,他比划了两招,就停住然后痛骂云书华。
场面有些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迫近过来,在一边冷眼旁观了好久。
直到莫楚寒和云书华为了那只领带卡冲突起来,把林雪夹在中间,推搡撕打,男子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怒火。
林雪!一声斥喝突然响起,然后就看到梁峻涛俊颜yīn沉地走过来,目光如冰刀般在周围人的脸上扫视一遍,抿了抿薄唇,冷声道:给你两个小时的假,不是让你在这里看你的两位前任未婚夫争风吃醋!
林雪想不到梁峻涛会亲自过来,抬眸望了望站在梁峻涛身后的刘北城,后者耸耸肩,表示他也对首长的决定很意外。
云朵见梁峻涛生气了,连忙鼓起勇气走上前,帮林雪解释道:二少爷别生气,林雪是为了给我哥哥送生日礼物才来这里的,你不要误会她啊!
梁峻涛没理睬云朵,长臂一伸,将林雪从那两个男人中间拎过来,然后霸道地圈到自己的怀抱里,这才抬起佞戾的星眸睥睨着两位qíng敌。
唇角冷诮地扬起,他挑眉对他们说:打呀吵呀!别停下!继续继续!
重量级对手出现,莫楚寒当然不会再跟云书华之流làng费力气。他冷笑着转过身,毫不相让地对上梁峻涛的眼睛,拍了拍手,挑衅地抬高下巴。
从林雪的口袋里摸出那只领带卡,梁峻涛直接丢到地上。jīng美的钻卡在光亮的柚木地板上弹跳着,光芒璀璨。而梁峻涛却好像丢了枚一分钱的硬币般,根本不屑一顾。就为了这点儿东西打成一团?你们俩可真够出息的!继续打吧,谁赢了谁拿走!
莫楚寒的俊脸胀成了猪肝色,他恨不得冲上前掐死梁峻涛,因为对方说的话字字句句像刀子般刺中了他的要害!没错,只所以拦着林雪和云书华纠缠不休,他就是为了这个钻卡!
为什么连云书华和梁天逸过生日都有礼物可拿,而他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不会让她知道他为些感到多么得伤心和愤怒,更不会让梁峻涛在旁边看他的热闹。
抬脚刚准备踏上去,却被梁峻涛抢先飞起一脚踹中他的脚踝,于是,他惨叫一声蹲下身捂住被踢的脚踝疼得浑身直打颤!
少爷!崔烈连忙跑上前去,扶住莫楚寒,问道:你怎么样?
莫楚寒的脚踝几乎被梁峻少踢断,他满额都是冷汗,却说不出一句话。
缓慢优雅地弯下身子,梁峻涛捡起了领带卡,走到正抱着脚踝申吟的莫楚寒眼前,将那枚钻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道:这要不是林雪为我大哥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也可以,无所谓的!看到了吧?云书华也有只差不多的,也不是什么值钱货!真正的好东西其实在这里呢!
他把钻卡放进口袋,再把戴着尾戒的手伸到莫楚寒的面前,炫耀道:媳妇儿送给我的,怎么样?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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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魔鬼和神灯的故事吗?男子魅惑的眼在迷离的灯火处睇着她,似笑非笑。
林惜,我是那只被装在神灯里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几千年又恨了几千年的渔夫!
年少时的痴狂,无论对错已成追忆!为何还苦苦纠缠不休?蓦然回首,谁还在那抹温暖的灯火阑珊处等她?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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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原来只是一场戏 !
莫楚寒双目猩红,俊脸铁青,一口气噎在胸臆,差点儿背过去。咬牙对着梁峻涛挥出一拳,却被对方抢先抓住他的腕部,再反手一拧。
咔嚓!骨骼错位,他的手腕被拧脱了臼。啊!莫楚寒短促地痛呼,额角的汗珠滚落下来,却咬牙忍住再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