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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梁峻涛挂了电话,不等他开口,她便识趣地道:你快去吧!
    梁峻涛只好下车,刚迈下去一条腿,又省起什么,折回身子问道:你不回去?
    不回去!林雪很痛快地告诉他:刚买的新车,我要开车兜兜风!
    嗬!梁峻涛见这个小娘们越发恃宠而骄,却拿她没法子。谁让他最近老犯错误呢,弄得在她面前好像矮了一头,理不直气不壮的,总觉得自己心里有愧。
    想qiáng硬地命令她跟他一起回部队吧,又怕惹怒佳人;让她由着xing子作去吧,又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快去吧!你的初恋很危险,割腕呢!从血管里面流出来的可不是自来水,去晚了小心见不上最后一面!林雪半真半假地讥嘲着他。
    不是她冷漠无qíng或者幸灾乐祸,而是本能地对huáng依娜的割腕持怀疑态度。被舒可背后捅得那刀太深刻,从此她就对那些喜欢扮柔弱装可怜的女人本能地提防三分。
    你丫的醋劲这么大!梁峻涛伸出大手拧了拧她的玉腮,嘱咐道:慢点儿开车!天黑前必须回部队!
    知道了!林雪下车后转到驾驶座门口,把犹犹豫豫的梁峻涛给揪下来,说:快点吧!你的初恋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你呢!
    你梁峻涛对她捏了捏拳头,可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被她淡然的qíng绪感染,他第一次没有心急如焚地赶过去。因为林雪的表qíng等于告诉他huáng依娜不会死,也不会有事!
    *
    一个人飚上了高速公路,法拉利的提速优势无予伦比。林雪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般飞驰。
    她还觉得不过瘾,索xing把车顶棚降下来,感受着迎风而翔的极致速度。
    一路上,她超了无数的车,越超越上瘾,根本早就把梁痞子嘱咐的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也许长期郁闷的心qíng终于找到了渲泄的渠道,她哪里肯停下来。
    面对她的疯狂速度,被她超的车子有拉下车窗玻璃怒骂的,也有调侃的:
    靠,你赶着去投胎吗?
    小娘们开车挺猛的,在chuáng上是不是也这么
    林雪统统不予理睬,她风驰电掣般将这些嘈杂的声音统统甩到后面,继续勇往直前地狂奔。
    太慡了,今天不把油箱跑gān,她誓不罢休。
    不过好像有那么一句话来着,山外有青山,人外还有高人。当她试图超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黑色麦巴赫时,碰到了硬茬子。
    刚刚要超过去,那辆麦巴赫就提速,而且不偏不倚地横在她的前头,挡着她的去路,好像故意气她。
    被激起了执拗的xing子,林雪偏不服输,她屏息等待着机会,狠踩油门。
    再次被超,麦巴赫倒是没有再拦她,而是跟她并驾齐驱,无论她如何狠踩油门,就是无法超越它。
    法拉利拉下了车顶棚,林雪人在明处,一览无余。可以看到车上就她一个女子,而对方的车子却连玻璃都拉得严严实实,防窥玻璃无轮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清里面的qíng况。
    这一明一暗对比之下林雪就有些吃亏,她也察觉到这点儿,便动手重启天棚,最新款的限量版法拉利瞬间重新塑造完美流线造型。
    等她弄好了车棚,也把玻璃拉回原位,再抬头,发现那辆车依然跟她并驾齐驱。
    有问题,她可以肯定,在她减速弄车棚的时候,那辆车完全可以超过她,但好像故意等她似的,麦巴赫保持着跟她等速的距离,并不急着超车。
    看看里程表,不知不觉竟然飚出了三百多公里,林雪心里有些怯意,她想打退堂鼓了。
    麦巴赫见她想往旁边的岔道上拐,便抢先过去占住前面,放缓车速,故伎重演地挡着她。
    怎么都超不过去,那辆车故意拦着她,时速迅速降下来,已经到了四十,这让她也不得不减速,否则跟在车后的她就有可能追尾。
    林雪气得直咬银牙,有些后悔怎么跟这么个变态较上劲了!前行受阻,她灵机一动,gān脆好女不跟小人斗,调转车头,回身逃跑。
    高速公路无法逆行,她只能继续重返原路,沿途寻找可以下高速的岔道。
    可不等她找到,那辆该死的车竟然又跟上来了。
    据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她第一次飚车竟然就遇到了个yīn魂不散的家伙。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她仍然竭力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不能乱。
    这次,不知为什么,那辆车一直紧咬在她的车尾处,并没有再跟她并驾齐驱,也没有再拦她,这让林雪提高警惕。
    虽然看不清那个驾车的家伙,但她肯定对方肯定是个诡计多端的东西,比梁峻涛差不了多少。俏脸冷沉,她迅速做着判断。
    怎么甩掉这个家伙?貌似有些困难,要不要跟梁峻涛求援?不行!她惹下的祸不能总让他跟在后面擦屁股。
    深吸一口气,她狠踩油门,冲着前面五百米处出现的岔道口全力以赴地冲过去。
    驶过减速带的时候,疾驶的车子剧烈颠簸着,她双手死死把住方向盘,没有松油门。
    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那辆黑色幽灵般的车子,她终于甩掉了它!
    可惜,没等她高兴多久,前方竟然出现了铁栏杆横拦路面,而且还有带着臂箍的人拿着小红旗挥了挥,示意她停车。
    这是下高速的岔道口,怎么也有收费站吗?没听说过啊!
    林雪只能减速,她缓踩刹车,却没有完全停下。车子驶到栏杆前面,无路可行,她才拉下窗玻璃,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挥小旗的男人咧嘴一笑,告诉她:三少要我们拦下你,至于原因,待会儿还是你亲自去问他吧!
    三少?林雪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了一下,实在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便沉下俏脸,道:我不认识什么三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qiáng拦车辆,被公路局逮到罪名不轻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由低下来。
    看那些男人个个膀大腰圆,眼露凶色,说是公路收费员实在有些勉qiáng,说拦路抢劫的土匪,倒有八成相象。
    僵持了一会儿,林雪鼻尖冒汗了,她看出这些人没有要放行的意思。不想再跟他们làng费时间,她只能再次调转车头,想返回原路。
    但这次运气更差,等她的车子调到一半,正好横在马路中间的时候,那辆yīn魂不散的麦巴赫就像黑色的幽灵再次悄无声息地驶到了跟前,而且车头嚣张地正好抵在她的车门上。
    法拉利横在马路上,无论是前行还是后退都没有路。而车门又被对方的车头顶死,林雪只能刹车静观其变。
    这些人是gān什么?自己不小心惹到了一群什么人?
    那辆神秘的麦巴赫依然没有打开,林雪侧首恨恨地盯着对方的前挡风玻璃,而防窥玻璃的质量实在太好,就算如此近的距离,她也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好像是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
    这时,那个戴着臂箍的男人过来了,毫不客气地敲着林雪的车玻璃,喝令道:下车!
    林雪抬眸瞧了他一眼,淡然地道:车门被堵死了,我怎么下去?
    话音刚落,就见麦巴赫缓缓后退,让出了法拉利开车门的空间。
    回顾四周,群láng环侍,实在cha翅难逃。事到如今,硬拼不是法子,林雪权衡利弊后还是壮着胆子下了车。
    她没有看那些如láng似虎般的男人,而是径直对着麦巴赫不亢不卑地说:技不如人,多有得罪,请这位先生大人海量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好吗?
    呵呵!只听里面传出低沉好听的男子笑声,竟然令人闻之怦然心动。接着,就看到一位彪形大汉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打开车门。
    林雪知道正主儿要下来了,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双手下意识地攥起,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付眼前的关劫。
    果然,下车的是个身材很健硕的男子,他高大英俊,肤色黝黑,眉眼间有种狂傲的不羁,透出狂野洒脱的霸气。
    砰!一脚反踢上车门,男子眯眸的样子帅气极了。他拥有浓密的亚麻色漂亮头发,右耳上戴的硕大钻石耳钉发出耀目璀璨夺目的光芒。这个男人无疑跟那颗钻石一样的耀眼,可他又有所不同,因为他还是颗未经加工的毛胚,带着原始的野xing的棱角。
    妞,你很野啊!他盯着她瞧了半天,撩唇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八颗牙齿。
    阳光和黑暗可以融合一体吗?美好和邪恶可以同时存在吗?见过霍老三的人,才明白,两种截然不同的极致融合在一起,会凝结成一种致命的魅惑,就像金三角里种植的罂粟花,充满了邪恶的诱惑。
    林雪望向他,清眸闪过一丝悸动。这个男子无疑很英俊,可这并不是最打动她的地方。而是看他的第一眼,她就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这辈子见过吗?肯定没有!如此出色的男子,见过一眼不可能忘记。就像冷彬和云凡,见过他们的女子,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不会忘记。
    她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他,那么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霍云飞大踏步地走过来,他像只危险的食ròu动物,浑身充满了掠夺者的煞气和霸气。眯眸一瞥,所有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雪没有后退,尽管她知道这个男人极度危险,她的处境无疑极度不妙。但此时此刻,就算胆怯后退又如何?群láng环侍,她一介弱女,能躲到哪里去?胆怯有用吗?估计只会更激起这群豺láng的shòuxing。
    凝睇了她大约一分钟,眼前的女子既没有吓哭也没有躲避求饶,或者像寻常女子一样被他出色的外貌迷惑犯花痴。她的神色清冷淡定,气质娴静优雅,没有露怯也没有张狂,她用那双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睨着他,好像在询问他的意图如何。
    不错嘛,有几分胆色!霍云飞点点头,点漆般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色,他俯首凑近她,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想看她的故作镇定什么时候崩溃。
    林雪知道,自己现在在对方眼里,就像落入猫掌的老鼠,他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在享受猎物的惊惶和挣扎罢了。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不过这个家伙的嘴巴越凑越近,几乎贴到她的额头,她想再淡定下去的确也很难。
    请你自重!林雪终于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再不退,他就要吻上她了。尽管看出这伙人明显并非善类,她还是竭力想跟他们讲讲道理。没办法,寡不敌众,能和平解决问题才是上上策。路上飚车又不违法,我也没有刮蹭到你,你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地拦截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