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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láng!她忙不迭拍开láng爪,愤怒地斥责:不许碰我!我说过我们只是契约夫妻
契约上又没规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权利!火热的眼神灼烧般凝视着她,他的动作缓慢而不容反抗,圈住她颤栗的娇躯,在她鲜润的唇瓣上印下火热的一吻。乖乖的,我会让你很享受!
林雪脸蛋红得几乎渗血,同时痛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冲动签了那份不平等的契约,还被他落井下石地骗婚。小腹突然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蜷缩起身体,恹恹的模样像只生病的小猫。
怎么啦?我还没碰你呐!梁峻涛有些扫兴,见她脸色不像假装,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病了?
嗯,林雪哼哼唧唧地如实回答他: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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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夜,总算可以躺下来睡觉了。
林雪换了卫生用品,搂着热水袋裹着被子总算睡着了。她睡觉的样子极可爱,惹得身旁的某人又差点shòuxing大发。
想想今晚的经历,梁峻涛差点呕死,有比他还倒霉的新郎官吗?新婚夜新娘来大姨妈这够晦气了,竟然还要他亲自去给她买卫生用品。
为了不闹得梁家人人知晓这件喜事,他只好亲自出马。想到他梁峻涛威风一世的纯爷们站在女生用品的货架前尴尬的样子就抹汗,为了她他可真是破例了!
她又是肚子疼,又是胃痉挛,他又是热水袋,又是红糖水地伺候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这个小姑奶奶打发满意,不吱声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躺在她的身侧,某人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真是衰到姥姥家!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还是算漏了一环,谁能想到她关键时刻来喜?
也罢,先放她一马,等过了这段特殊日子,看她还有什么借口!那时某只禽shòu露出色迷迷的目光,笑得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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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昨晚梁峻涛伺候得好,一向患有痛经毛病的林雪第二天并没有感觉明显的不适。起chuáng洗漱后,她便给马童童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云书华订婚的内qíng。
林雪你丫的也紧跟时尚cháo流玩闪婚!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马童童高亢的音调:跟着领导执行任务,居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次奥!
闪婚?唔,林雪很快想到昨天那咔嚓乱响的镁光灯,估计今天的晨报五花八门的报道漫天飘飞了。揉了揉眉心,她长话简说:这事儿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就是想问问你,昨晚书华跟李雯珊
他们订婚了呗!这事儿书华早就跟我说过唉,他也不容易,为了能重振家族威望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合,林雪,你知道他心里爱的是谁,也该明白他的选择身不由己!
林雪抿紧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云朵真的回国了吗?她现在住在哪里?
跟书华住一起呢!听说书华跟李雯珊订婚后,他们就一起搬到李家去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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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刚刚领了证就吆喝得全世界都知道,梁家的脸都被这两个东西给丢尽了!
一大早,刘美君就大发脾气,桌子上放着一叠的京都晨报,上面的头条或者醒目位置无一例外都刊着梁峻涛和林雪高调宣布闪婚的消息还配着各个角度的清晰版照片,真真要气死她了!
梁仲全依然不愠不火地:反正都是事实,报纸也没有乱写,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只是不甘心嘛!我们的儿子多优秀,放眼京城想嫁给他的名媛闺秀多到挤破头,她林雪算什么啊
梁峻涛和林雪已经下楼用早餐来了,正好听到了刘美君说了半截的话,梁峻涛便笑着说:妈,你别替我扼腕叹惜了,应该这么想,像我这么顽劣的家伙总算有人肯收编,你该高兴才对!
哼,刘美君悻悻地,怎么看林雪都不满意:家世没落也就算了,偏偏还被抛弃过两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梁家捡别人丢的破鞋呢!
妈,说话客气点啊!她是我媳妇儿,我不允许任何人当着我的面或者背着我的面欺负她!梁老二跟自己的亲妈瞪起眼睛。
嗨,没良心的臭小子!枉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雪淡然地落座,任由那母子俩打口水战,她气定神闲地挟着自己喜欢吃的菜。
梁家的早餐很不错,花样多营养全看着就很有食yù。她亲手盛了几份粥,浅抿品尝,或颔首赞许,或薄有微词,在心里做着评价。
抬起头来,感觉从不同的方向she来两双异样的目光,一双来自梁仲全,另一双来自梁天逸。
梁仲全对她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她这个儿媳的涵养和风度。
梁天逸则对她眨了眨眼睛,暗中竖起大拇指,用口型赞道:你真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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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特部队军区医院的高级VIP病房,豪华如同国际总统套房。偌大的华丽卧室里,莫楚寒呆呆地独坐着。
他的面前摆放着那只从垃圾筒里拣回来的心形挂饰,断了几截的心形被重新拼好,可惜一动就会重新破碎。
俊脸苍白,喘息有些浮乱,莫楚寒一双眸子yīn冷如同暗夜的凶shòu。
好不容易支走了舒可,他总算可以清静一会儿。自从苏醒后,他整个人变得异样沉默。
李彦成悄悄地走进来,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还喜欢她吗?我替你把她弄来!
29.回炉重造
半晌,只听莫楚寒冷笑:我只喜欢看到梁峻涛死!
想要梁峻涛的命难如登天,我劝你及早收手,否则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李彦成正色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败了就是败了,这不丢人!当年闻名亚洲的黑牙被梁峻涛赶出了边境至今大伤元气无法重振雄风,你比起黑牙受到的重创,比起霍家祥被击毙的二儿子,夺妻之恨远远比不上丧子之痛,霍家祥不一样忍气吞声吗?更何况那个丫头是你抛弃不要的,梁峻涛拣了去你又眼红,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任凭李彦成说什么,莫楚寒都沉默着,眼中的yīn鸷和森冷没有减削半分。
李彦成住了口,他注视着莫楚寒,突兀地问道:你的肝脏怎么会被切去三分之一?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qíng?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莫楚寒抬起头,嘴角绽露一丝极具讽刺的嘲弄:在泰国的时候,我穷到连饭都吃不上,我妈病得要死,除了卖我自己的器官,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告诉你?哈哈,我们母子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告诉我要去哪里找你?
李彦成虎躯大震,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终于长叹一声:是我辜负了你们娘俩!楚寒,你现在想要什么,爸爸都会帮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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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绝不会以为嫁给了梁峻涛就真的高枕无忧,十年的恋qíng都可以一夕间恩断qíng绝,这世上还有什么信得过的东西?
比起梁家少奶奶的身份,她更看重部队的军衔和地位。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假如她足够努力,相信可以凭着自己的真才实gān在部队闯出属于自己的天空和领地。
回部队的路上,她闷闷地低头在一只记事本上信手涂鸦。小高开车,梁峻涛跟她并肩坐在后排,看她满腹心事的样子就知趣地没有搭讪。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瞥向涂写得乱七八糟的记事本,居然很快就识别出她在默写一首小诗: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yīn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缓缓眯眸,梁上校很不慡。他欣赏她的独立和个xing,不过这得有个度,如果太过就不可爱了!女人嘛,适当的时候撒撒娇扮下柔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yù和占有yù!
咳了声,他打破车厢里的沉默,没话找话。当然他找的话题绝对能引起她的兴趣和共鸣:想不想争取立功表现?
果然,林雪马上就抬起头,泉水般的清眸睇向他,明显很感兴趣。
梁峻涛悠闲地仰靠向椅背,对她透露了一点儿军事机密:近期我准备亲自去趟金三角勘察黑牙的老巢,需要一个女兵随行,觉得你各方面挺合适,不过
适时的住口,等着她主动发问。
明知道他在故意吊她的胃口,但为了得到这次来之不易的好机会,林雪只好给足他面子:不过什么?首长说出来,我会努力做到!
梁峻涛痞痞地笑着凑近她,柔魅耳语: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老公!
有人呢!林雪倒没躲避,只是淡淡提醒他:小高在前面开车,难道他这个大活人首长看不见?
哧!正在开车的小高笑起来,从后视镜里瞥见首长不悦的神色,忙又忍住。
切,首长大人很扫兴,就索xing公事公办的样子:你的基础成绩我还没有亲自验收合格,得回炉重造一周!另外,你有恐高症,这个必须要克服!真正的军人不允许有任何弱点,明白?
废话,她也想克制恐高症,问题是恐惧太深不由意识支配,更不是他几句训话就能克服的。至于回女兵连重新训练,这难不倒她。好,一切听从首长安排!
放心,我会帮你!梁峻涛鼓励xing地拍拍她的肩,许诺道:参加行动前,我一定能给你治好恐高症!
谢谢首长!假如林雪知道梁峻涛这个败类决定如何治疗她的顽疾,恐怕此时会直接踹他一脚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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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部队,首长大人的专车直接驶去了行政大楼,因为她这个小兵需接受回炉重造的光荣任务,路过女兵连的时候就把她给丢下车去了。
世上的事qíng就是这么巧,林雪回到女兵连正好赶上连长杜鑫蕾接到调离女兵连去卫生队任职的军事调令。
跟杜鑫蕾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林雪很喜欢她的公正慡直,有些不舍,就问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调你去卫生队呢?
杜鑫蕾倒是看得开,并没有多少纠结,慡朗地笑道: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横竖没有离开飞鹰团,我们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