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往后退半步，“唰”的一下快速转身走了。
    虽然但是，这位美有姬老师的信徒——
    你知不知道你的光环值已经被你的骚操作从99%搞到了80%了！
    光环值最近才涨到80%的白书芫在风中凌乱：“慌姐，不是，方姐，我好方。”
    她再看一眼热搜，眼神坚定：“麻烦给我买一个白书芫_葬爱的热搜，谢谢！”
    以非主流打败杀马特，她要立刻澄清，就现在！
    方一一却淡定下来：“这是好事啊！免费的热搜为什么不蹭！而且这个话题度极高，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等于净赚几十万热搜费。”
    “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真正出圈的作品。综艺上积累的大部分都是CP粉，正好趁这个机会洗一洗投资方和片方眼中你喜欢炒CP热度的印象。”
    方一一冷静分析：“澄清是要澄清的，但是现在不要澄清，等舆论发酵一会儿之后，你再出面打脸。先让他们骂一阵，再反击，才是最好的效果。”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是——”白书芫有些迟疑，但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和别人在网上扯上关系，除了沈商舟。
    方一一语重心长：“可是什么可是！你忘了大明湖畔的《金融战争》、《货币与人心》、《营销心理学导论》了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以我之矛，攻我之盾，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白书芫突然懂了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方一一，你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了！
    好在光环值还在80%纹丝不动，没有被影响——
    罢了罢了，白书芫乏了。
    正好这几天可以等事情发酵发酵，她可以把重心放回到公司上面。
    她摆摆手，做出了一个“准了，起驾回宫”的手势。
    方一一准确接受到信号，给白书芫叫了一辆车。
    思及白书芫的准巨星身份，她把“拼车”那一栏果断地划掉。
    白书芫坐在车上。
    手机振动地都快没电了。
    算是在这一刻，她才见识到了原书男主的人气，乌央乌央的人参攻击疯狂刷屏，用词不堪入目。
    【%￥%……**￥@￥%￥。滚！】
    【你不骚，别人怎么会扰呢？又当又立白莲花，心疼秦南一！】
    【顶流和新人，不是你主动贴上去主动炒作，我真的不信了！】
    【同意，心疼沈商舟~~~~哥哥还不知道吧。】
    啊这，恶意这么大吗？！
    白书芫无语：不管是不是秦南一主动，最后被骂的都变成她自己。
    随后又出现了很多咒怨粉@她——
    【姐姐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要啊，第一次这么真情实感地喜欢一对！】
    【我不信，眼神不会骗人。】
    【真的是我入戏太深了吗？】
    入戏太深——
    白书芫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仔细想想，沈商舟也不过就是对她好一点，两个人像是很好的朋友邻居一样相处了一个多月。
    但是，从头到尾都是她黏着沈商舟，而他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她。
    【散了吧，都理智点。我们不过是书粉，又不是白书芫本人，怎么知道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呢？】
    【同意，如果官宣了就祝福呗。个别书粉CP粉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白书芫想到自己一开始的计划。
    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苟命才接近的沈商舟，然后主观觉得沈商舟不该和楚星在一起才从中作梗。
    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秦明一的光环已经降到了80%，也就是说，他不再是男主。
    如果沈商舟被替换成第一男主，那么，他的结局也会被相应修改。
    车祸身亡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而她最近的光环值涨势很猛，沙漏的流速也变慢了不少，现在就算一个月不见到沈商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过不久，等公司建立起来，资本增长，即使没有沈商舟，她也能慢慢把光环升到100%。
    一切的结果，都在朝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但是，白书芫心里赌得慌。
    但是这是一部小说，作者有她既定的程序。
    如果沈商舟最后喜欢的还是楚星，也不是他的错。
    他最终的结果，会是和楚星he吗？
    手机彻底没电了，她的脑袋逐渐耷拉下去，眼眶泛红。
    专车司机看她不太开心，说：“和男朋友吵架了吧？上次我吃饭遇见一个小姑娘，长得特别水灵，眼睛和你很像，我一看你就想起来她了。”
    白书芫转头看司机，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司机笑笑：“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眼都特别实。上次那个女孩，失恋了喝醉在路边又唱又跳，可喜庆了。”
    白书芫心情莫名好些，听得聚精会神。
    司机又说：“后来，我上厕所回来，还是她男朋友来找她，给哄好的。一看你这样子，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没事，说开就好了。”
    白书芫一下子又失落起来。
    她不是不想问沈商舟，而是没有问得出口的身份。
    眼前浮现沈商舟冷冰冰的倨傲神情，像一阵冷风把白书芫心中的自信吹得一点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