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眼尾更往下垂了一些，红通通的，眼尾潮湿一片，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心又软了一些，沈商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才会放任两个小爪重新黏回自己身上。
    白书芫抽搭一下：“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沈商舟薄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但是你能不能别喜欢女主？喜欢女主你会be的!”
    沈商舟：“……”
    年富力强的23岁大佬突然怀疑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零零后的思维，把她嘴角蹭上的油轻轻擦掉，忍不住问：“谁是女主？”
    白书芫模糊中以为自己在和作者对话，眼睛像是两个水龙头：“为什么只喜欢女主？喜欢我不行吗？也给我安排个家人不行吗？那么多人好好地活着，多我一个不行吗？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大抵是酒精上头，声音逐渐变小，逐渐变成一堆模糊不清的喃喃。
    沈商舟垂着头把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一点，嘴上含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老板打完烊过来说：“你们这桌已经被结过账了。明星吧，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来明星。”
    看来老板是个不关心娱乐圈的人，沈商舟放心了不少，礼貌点点头：“希望您能帮我们保密。”
    “那当然了，收钱了不能不办事，是不？”老板很是爽快：“这么快就醉了？刚才搁这又蹦又跳的，可真活泼！”
    又唱又跳？
    沈商舟无奈蹙眉：“这么能耐。”
    老板：“可不是吗？你女朋友点的也多，不然我给你们打包带走？”
    女朋友？
    “不——”“是”字在半道夭折，沈商舟卡了一下壳，“不用打包了。”
    好容易把人弄回了家，沈商舟用白书芫的指纹解锁，把她抬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和之前刚搬来时没有明显改善，玄关的门口对着各种拆包了和还没来得及拆包的快递。
    不脏，但是凌乱，有点像被哈士奇拆家拆到50%的进度的样子。
    沈商舟心中长叹一口气，打开主卧的门——
    竟然是个全新连家具都没有的房间。
    在房间里乱找了一会儿，他才在套房里面的书房里找到白书芫的床。
    看来这才是她的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
    房间很干净，东西不多，床单皱皱地铺着，可以用痕迹想象她靠在床上滑手机的样子。
    空气里有一种清冽甘甜的香气。
    女孩子的房间。这个念头让沈商舟脸有点烧。
    白书芫认出自己的床，自动成为卷被子机，三秒钟之后把自己搞成了圆乎乎的厚蛋烧，露出圆乎乎的脸蛋，上面还有被酒精熏过的红。
    沈商舟喉头发紧。
    按照这个公寓的户型设置，主卧是在套房的另外一边，而书房靠他的公寓最近。
    公寓的隔音很好，即使隔着一堵墙，也很难听到隔壁的动静。
    就像是，只是单纯地想靠自己近一点？
    沈商舟很快否决这个不像话的想法，但是心又莫名软了不少。
    白书芫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个乖巧地蚕宝宝。
    见她并无大碍，沈商舟准备去厨给她房泡杯蜂蜜水，然后回家。
    谁知道刚一转身，白书芫从厚蛋烧里迅速支出一只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腕骨，迷迷瞪瞪一句：“哥哥、别走，我要充电……”
    “充电？”沈商舟垂眸扫到白书芫包里的手机，认命地把手机拿出来，冲上点。
    手机“嘀嘀”两下，开机了。
    沈商舟看着自己的脸充满整个屏保：“……”
    真有那么喜欢？
    虽然他知道白书芫很喜欢粘着他，但是竟然这么喜欢他。
    沈商舟因着这份毫无保留的爱略微苦恼地往床上瞟了一眼，始作俑者睡得一脸坦然。
    很快一阵电话铃声想起，备注名称是：【亲爱的^_^】
    沈商舟眉头拧紧，脸上绷着寒霜，摁掉电话。
    虽然他对别人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是他讨厌用颜文字的人，一定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此刻不爽到了极点！
    电话铃声再次传来，摁掉几次依然经久不衰。
    床上的人的眉头蹙着，翻身几次，嘴里说着一些无意识地词语。
    沈商舟面无表情接起电话。
    张晋蒙不等对方说话，先发制人：“大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刚才我家那三个轮番轰炸我，没接到你的电话。你说我们的那个出柜计划到底靠不靠谱啊！过两天综艺就要正式播出了，我心里好没底。”
    “出柜？”沈商舟眉头解锁，脸上的冰霜化开，“什么计划？”
    张晋蒙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蚊子大小：“沈、沈影帝？”
    沈商舟恢复大佬的自信，沉声道：“无妨，说来听听。”
    张晋蒙揣摩了一下这种能在凌晨接对方手机的关系，恍然大悟。
    连忙把二人曲线救国的计划大致说了一下。
    计划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白书芫的商业头脑竟然不错，只是亏在本金不够，难免要曲线弯折一些。
    沈商舟沉思片刻，准备去客厅和张晋蒙详谈。
    白书芫再次拉住他：“能不能别离开我三米之外？不然我会死的。”
    沈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