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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就很魔性——
白书芫往周围一看,竟然自发有好多人撞衫。
竟然有人上赶着撞衫,这富人思维实在是跟不上。
张晋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白书芫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白书芫得到鼓励,战斗力增强:“你们放着好好地人不当,为什么要做一条鱼?”
红衣女子:“?”
白书芫答疑解惑:“九漏鱼——九年义务漏网之鱼。”
张晋蒙加入战斗:“不是吧不是吧,现在竟然还有人相信诅咒?但凡你九年义务教育毕业了——”
有一种默契叫闺蜜——
白书芫投去赞赏的一眼。
刚才八卦张晋蒙起劲的男人不屑地“呵”了一声:“白书芫,没想到你为了资源什么都干?”
这么熟稔的语气?——
白书芫上下瞄他,犹疑道:“你是?”
男人冷笑:“你当初在秦少面前舔的时候,更不得天天给我和江宇宁送礼物。现在你装也装装样子好吧。”
白书芫仔细回忆:京城四少,三个她都认识了,所以这个是——
“赵之聿?”
啊,就是原书里人设浪翻天的花花公子,用说错话来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
果然,实物与描述相符!
“大可不必装出一副才想起我的样子,”赵之聿流里流气地用舌头在腮帮顶出一个鼓包:“秦少今天不在,你就立马换了个人舔,抢着当别人同妻,恶心!”
没有前情提要,张晋蒙刚来就碰上大场面,怔愣住了。
赵之聿朝着张晋蒙扬扬下巴:“傅海你知道吧,跟我们说你玩儿得很开啊。”
傅海?
看样子就是张晋蒙那个嘴上时不时骂几句的渣男前任,果然人如其名。
张晋蒙的表情像是一只仓鼠被踩住了尾巴,腮帮子生气地鼓出来。
毕竟不是主场,白书芫向张晋蒙投去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要惹事。
张晋蒙回以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把一杯酒直接泼在了赵之聿脸上。
白书芫:“……”
罢了罢了,朕乏了。
所以闺蜜之间的默契会消失的,对吗?
这下子顿时吸引大量的关注,在座的宾客一齐侧目,仿佛一束无形的聚光灯打在了白书芫他们身上。
赵之聿把脸上的酒擦了擦,怒不可遏地举起旁边的一杯红酒,然后——
泼到了白书芫的身上。
张晋蒙都已经准备好躲避,突然呆滞住:“???”
白书芫同款地铁老人看手机:“Emm,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泼我?”
始作俑者赵之聿:仰头看天.jpg。
他也是泼到一半才想起来,张家这个二少爷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在服装上的花费向来十分惊人。
什么十几万的一双袜子、什么朋克黑甲上镶嵌天然钻石,都是这位少爷的出圈之作。
于是他捡回理智,果断找软柿子捏。
白·软柿子·书芫此刻就是无语,相当无语。
身上的这件白色系礼服瞬间被染成了酒红色,还往下滴滴哒哒的渗着酒。
江家和沈商舟都往这边看过来,白书芫想用脚趾抠出一条地铁线回家。
不仅如此,这件滴着酒的小礼服和同样滴着酒的钻石胸针是她唯二的生日礼物——
白书芫的坚强人设有点崩。
鼻子格外的酸,眼睛里涌上一阵雾汽,怎么散也散不掉。
张晋蒙拍拍她的肩膀,看着担忧极了。
旁边一黄衣女人阴阳怪气道:“哟,明明你们先动手的,。”
另一个穿黑裙的女人说:“白家的经济状况这么不好,你们泼的我们不计较了。你这破裙子多少钱,我们陪你呀。”
说罢,传来一阵标准反派的低声嘲笑。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白书芫正准备开麦反击,就听见熟悉的低沉男声:“这条裙子120万,你们谁来?”
沈商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他脸上比平时看着更加冰冷,眼眸幽深,却怎么也藏不住怒气。
白书芫本来情绪收拾妥帖,却被沈商舟的出现烫红了眼尾,连忙埋下头把委屈藏好。
像极了小时候被欺负时,突然瞥见院长嬷嬷的脸——
原来,信赖也可以是一种脆弱。
全场一时无人接话。
沈商舟声音温和,却寒森森的,又问:“你们谁来陪?”
黄衣女子嘴唇抖动两下:“怎么可能120万?”
江媛的那条才一百万。
江媛也走过来,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眼白书芫,说:“原来这条裙子去了你那里。我本来就是看上的这一条,结果设计师说卖掉了,我才换成了这条同款。”
声音脆生生的,不像那些捏着嗓子的千金小姐,保留着几分天真,却不幼稚。
情商很高,几句话下来,就洗清了白书芫刻意撞衫的嫌疑。
江媛本来看上的裙子?那白书芫身上这条120万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下,刚才的鸡婆四人组才看清白书芫的裙子上并不是细密的廉价水钻,而是货真价实的钻石。
瞬间四人偃旗息鼓,四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白书芫。
沈商舟刚想说几句,被白书芫打断。
她缓缓开口:“也不算完全是你们的错,我们也有错在先。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让你们陪120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