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芫宠辱不惊：“我只是觉得大家需要的是个满分的声明，我给不了，就不如给个负分的声明，让人骂一会。再把证据拿出来，大多数人意识到自己骂错了，就会放低标准，接受这个八十分的声明。”
    方祎拿出小本本做笔记：“所以你提前算好了。”
    白书芫说：“大概吧，我猜到无人机有记录，再不济可以看看剧组能不能出面解释一下，只是我没想到安娜站出来给我说话。”
    不知道是安娜还是沈商舟想帮她，但是明显的是，沈商舟没有反对。
    瞬间男二的形象，又在她的心中甜了不少。
    方祎不懂就问：“你就不怕影帝粉抓着你不放？”
    白书芫一双眼睛看透世态炎凉：“不会的，他家粉圈本来就缺路人好感，这下逮到一个十八线大夸影帝，还不趁着时间口碑逆转拉一波路人缘？”
    方祎怀疑自己是个假的经纪人：“你怎么懂那么多？”
    白书芫对着空气目光深邃：“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真的想知道？”
    方祎对着空气小鸡啄米：“真的、真的。”
    白书芫深藏功与名：“这样吧，我给你开个书单：《金融战争》James M.的那一版……《货币与人心》、《营销心理学导论》也可以读一读……算了，太多了，我整理一下，发你微信。”
    方祎发出质疑：“嗯？”
    她就是不想读书才来当经纪人的，没想到当了经纪人还要读书。
    白·行走的书架·芫：“有什么问题吗？这些都深入浅出，非常适合入门读。”
    方祎实话实说：“你和资料上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白书芫也“嗯？”了一声，惊喜道：“还有资料？快发给我康康。”
    二人挂了电话，互相交换pdf文档。
    正在下载pdf的空档，张晋蒙的电话来了。
    最近他忙综艺审核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白书芫把大概郑导有意加盟的事情说了说。
    张晋蒙张口就是：“你是我姐！”
    白书芫一天之类当了两回便宜姐姐，顿时心旷神怡。
    张晋蒙问：“你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哑？”
    不愧是好姐妹，果然细致入微。白书芫解释道：“刚才拍了场哭戏。”
    张晋蒙诧异得真情实感：“群演还能有哭戏？”
    白书芫：“……”
    张晋蒙又说：“关于综艺的细节，我还有几个地方要问你。”
    白书芫一秒婉拒：“我就给你出策划，细节之类的你自己想吧，别剧透了。”
    张晋蒙：“？？？”
    白书芫信心十足：“我准备叫上沈商舟去参加第一季，提前知道就没意思了。”
    张晋蒙大惊失色：“你竟然还没放弃自己的痴心妄想。而且你的微博声明信息量有点大啊？怎么感觉你已经提前在预告下次也会被拍到了一样？”
    白书芫说：“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被拍到什么，提前打个预防针，下次再被拍到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谁知道楚星会不会突然发掘出什么摄影的爱好，蹭光环又不能听，防患未然。
    张晋蒙闻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难不成你真的准备追沈大佬？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死活要进这个剧组很奇怪。”
    白书芫嘴硬：“不能就是纯洁的粉丝关系吗？”
    张晋蒙提出假设：“私生粉？”
    白书芫矢口否认。
    “那就是女友粉了。”张晋蒙盖棺定论，“那你真的是想的有点多。人家沈影帝又不傻又不瞎？”
    白书芫打断他大白天瞎说大实话：“我就是单纯的觉得在影帝旁边，能多学点演技的知识。”
    今天的白书芫得到了一个启发。
    就如同小时候永远可以以“我在学习”作为一切不合理行为的借口，现在身在剧组，也同样可以借由“我在钻研演技”解决一切质疑。
    半信半疑，张晋蒙战术性适可而止：“行吧，那我什么时候来剧组找你把思路顺一顺。还有你今天微博的操作太牛了，本来想问你要不要请水军、撤热搜，结果是我格局小了。”
    白书芫被夸得开心，于是张晋蒙也收获了一张pdf书单。
    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你和我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剧组的信号不好，挂了电话，方祎发过来的pdf这才完全下载好。
    白书芫好奇地打开——
    原书中白月光品貌出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在一所国际化的学校里成绩优异。
    所以，她自觉一直以来并没有过度OOC。
    但是这资料栏上“最高学历”一栏分名写着——
    爱丽丝女子高等技术学院·家庭主妇系。
    春蚕到死丝方尽，作者真的没有心！
    白书芫的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跟着追了两步，眼前出现一双男士的休闲鞋，看Logo很贵的样子。
    顺着同样很贵的裤子往上看去，是沈商舟那张看起来更加矜贵的脸。
    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不知道沈商舟听到了多少她和张晋蒙的对话，白书芫有些心虚：“沈老师，怎么来了？”
    沈商舟懒洋洋地垂着眼睛，眼神却犀利：“上了热搜就改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