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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候,她会笑,笑起来眉眼弯弯,总会用那只没拿琴的手,拎着早餐一起打招呼;不开心的时候,她总会不住地叹气,走路的时候下巴抵着琴盒,打招呼的时候像是某种小动物,把脖子立起来点点头,当作示意。
    别问我走在她前面是怎么注意到她的,绝对不是因为背后好奇我走路模样的眼光太过炙热。
    再后来,我们认识了,我叫楚翛阳,告诉她我的名字的时候,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出自于《庄子》的字“翛”是肖的同音字,而她却准确无误地念对了还告诉我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你看你的名字都那么开明,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像个太阳一样光明磊落地活着。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灌输远在印度工作,跟我见面屈指可数的父母很爱我的说辞,我觉得这个姑娘很特别。
    然后我们开始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没有约定,只是自然而然地开始,就像我曾经以为的爱情那样,不用太多表示,水到渠成。我当然不想承认自己连续几天掐着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她一副“好巧,我们今天又遇见了”的惊讶表情时心里暗自得意,她似乎因为有了一起上下学同甘共苦的小伙伴而感到兴奋。青春期的时候,男孩子的虚荣心也不可小视,我总是喜欢在教室里磨蹭一会,等她风风火火来叫我的时候,颇有一种“我媳妇喊我回家吃饭”的威风,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
    我16岁的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要说哪一个瞬间让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概是我生日的那天。我的生日其实每年都很简单,平淡,父母不在身边,发的一大笔零花钱倒是不会缺席,好在有时有爷爷奶奶照顾。可是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爷爷去临市参加老战友七十大寿顺便几个老头一起在当地玩玩的时候摔了一跤住院了,奶奶赶过去照顾他实在是回不来。早晨奶奶过来煮碗长寿面就急匆匆地出门了,我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估摸着顾晗安出现在楼下的时间,百无聊赖。
    可能因为我就像这个世间里的独行侠,就算我可以算得上外向,其实也是孤独的。我的强迫症似乎比平时来的更猛烈一些,走路反反复复,慢慢吞吞,总是不能一次性地先迈出左脚。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跟我一起而迟到,催她先走,我想自己待会,毕竟老师知道我的情况,从来不会因为迟到而怪罪我。可她却站定了,很认真“你不开心吗?”。那一瞬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感觉整个世界只有她能读懂我的步伐,因为我自己知道我的表情和语言有多么擅长伪装。我低头看着她,我的心思不如她细腻,自然什么也读不出来。“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我大致地给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表达了不想上学的中心思想。她没说话,好一阵才说“走吧,你今天跟我混啦,喜羊羊。”我不明所以,直到她拉着我一起去老师办公室装作不认识,分别去找班主任请假才明白,她原来最近有表演任务,可以去琴房练琴不用上课,而我自然利用了一把自己的强迫症,说今天吃错药拉肚子想回去休息。隔着老师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她悄悄冲我笑。
    那是我第一次去学校的艺术中心,一排琴房过去,最里面那间是她常用的。里面摆满了她的琴谱。她让我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乖乖跟着她,就像一只狗忠心耿耿地跟着主人。琴房很小,她把桌子让给我,她自己坐在钢琴面前,掏出小提琴放在那上面,开始给琴弓擦松香。我看她的架势应该是真的要训练,从视唱练耳开始。我拿出书准备自己看会。
    她轻咳了一声,声音从我后脑勺传来“现在由著名首席小提琴家顾晗安为她的好友带来一场小提琴独奏会,祝她的好朋友楚翛阳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惊诧地回过头,看到她调皮地冲我笑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你这可是VIP座位,我都没收你钱,等会要表演给领导的也先拉给你听,领导待遇也。”说完她用单弦,和弦,不同的把位给我拉了好多遍生日歌,又开始拉表演曲目。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拉琴,修长的手指在琴把上跳跃,换把的时候手腕和手灵活轻盈的从那头滑到这头,嘴巴因为真挚而微微嘟起,身体因为投入而有些晃动,音准丝毫没有被影响,真挚自信又美丽。
    我看着琴房头顶的风扇吹着她的发丝飞扬,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如鼓点,我知道,我沦陷了。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有多么自私和不堪,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她阳光善良,人缘很好,有着幸福的家庭,说着流利的英语口语,是个会音乐的乐器玩家。而我,春夏秋冬长时间一个人看着四季变换,因为强迫症走路都不利索,还有感情表达障碍的人,真的很想拥有她。原来喜欢一个姑娘是这样的感觉。
    也许因为不自信,也许因为自卑,我慢慢地执着于被需要。上大学以后,我身边有了很多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他们都知道顾晗安的存在,因为我总心机地让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从来不否认那些猜测。直到有一次胖虎当着姑娘的面调侃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被吓地直摇头,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我在心底已经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