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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冲进家门就拿起门边的药往嘴里送,猛灌了几口水,直接倒在了卧室的床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一股强烈的想要咆哮的冲动,他害怕会吓到晗安。
年少的时候,父母对他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称呼,他们在遥远的印度做着伟大有使命感的工作,给了他富裕的物质生活,却几乎没有给予过他陪伴。他会看着电视上出现的印度阿三,又熟悉又陌生的想父母的生活里充斥着这个擅长歌舞操着口音幽默开朗的民族,一定就不太想他了吧。
长大以后,父母知道他得了强迫症,也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太大改变,就算有,也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仿佛他生来就应该独自野蛮生长。他在等着父母的道歉,父母在等着他的道谢,久而久之,渐行渐远,疏离中带着客气。
后来初中认识了晗安,他很少胡思乱想,因为这个姑娘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和事情来骚扰他,这份主动的聒噪给予了他充分的安全感,笑眼弯弯的小姑娘每次来找他,他都能觉得自己孤单的生命是完整的。
他不太敢索取太多,虽然知道自己年纪轻轻就有了想逮着人家姑娘成家一辈子相守的想法,但他不敢表露。
20岁左右被动的他有着自己小小的心思,有青春期男生莫名其妙的虚荣心,有自己强迫症的自卑感,也真的害怕自己会拖累这个姑娘的人生。他从别人口中知道她读研出国的时候,心里坍塌了一大块,但还是安静乖巧的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他读书考研找工作过着按部就班的稳定生活,是因为他想利用强迫症的人基本都有因为强迫而容易专注到极致的特性去选择一个捷径,一个可以成功的捷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用这样的优势考下了各种各样的电子工程师的等级资格证,去大厂实习积累经验,去锻炼不擅长与人沟通的自己成为一个出色的UI设计师,做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
在那样漫长的五年里,每一天他都希望有一天她回来的时候他万事俱备,只需要她点点头就能娶她,然后他们会有一个完整温馨的家。
只是,他的强迫症好像最近又不太稳定了。
晗安离开的时候,突然又绝决,而且似乎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他想不明白,他本来就是一个有点木讷迟钝的人,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却都没有得到答案。
好像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时常焦虑,以前明明可以忽略掉地小线条也在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他走路的时候只能反复挣扎,一退再退,退了再退,退回去重新走,直到迈过左脚为止。
他发疯地想念她。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内心平静,像是溺水的人被拉到岸上大口喘气,他时常忘记去注意那些线条,只会专注在她的身上。
再后来,他发现她偶尔会把自己拉的小提琴曲放到b站上投稿,安抚那些在深夜里睡不着漂泊的灵魂。粉丝不多,但是播放量还不少,她不会露脸,修长的手指和手上一直带着的那条灰太狼手链他一眼就能认出,他在无数个辗转反侧失眠和惊醒的夜晚,在房间里放着这些歌,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现在她回来了,可是强迫症并没有减缓的迹象,他有点头疼了,他是想在她回国前努力克服好的,说不定还能讨到她的表扬,无奈事情却朝着反向发展,他害怕加重害怕拖累她。
药物治疗的部分他坚持的很好,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预约一下医生了。
照顾萨摩是老手
年末的天越来越冷了,晗安每天都躲在被窝里当起床困难户,笑笑因为上次在话剧院被楚翛阳用游戏皮肤收买而出卖她的事一直心怀愧疚,暗中操作了一下,一周只给她排了一节大早课。不过说到这丫头,最近总是联系不上,有一次接电话的竟然还是个男的,不知道去哪上刀山下火海了。
但今天晗安不得不早起,因为今天被院里叫去开会。
领导在上头慷慨激昂的激情演说,唾沫四溅,自我陶醉,晗安坐在靠窗的地方被阳光照的暖洋洋,只想睡过去。会议无非就是一个内容,今年音舞系的老师照例要带学生去大医院做公益的汇演。一方面是因为文艺工作者都是能歌善舞能倒持点名堂给学校添彩的,一方面音舞系在学校领导眼里看起来比较闲,毕竟它们是一所综合性大学,而不是专门的艺术院校。今年是去市医院,市医院倒是离家不远,晗安心想,这倒是没什么意见。
“散会。”本着开会瞌睡,结束不睡的原则,这下晗安精神了。小胡在一旁兴奋的不行“医院也,顾老师,咱们说不定能碰到帅气的白大褂来一段美丽的邂逅。”
小胡和晗安同时期进的学校,长得文文静静,但是教的架子鼓,打起鼓来,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帅气,晗安第一次见她在打鼓间隙转鼓槌的时候,差点被她掰弯,熟悉之后才发现胡老师竟然是个墙头遍地,爱看帅哥的花痴少女。“胡老师,有可能不是美丽的邂逅,你很有可能因为过分花痴被当成精神病关进去。”“切,见过这么可爱又朋克的精神病嘛?”两人一边斗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