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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又关上,佟铁河看到自端斜倚在沙发上。
不是说要睡觉?
自端睁开眼睛,你不是要出去?晕乎乎的,这句话脱口问出。
去哪?佟铁河反问。
自端坐直了。
她明明在车上听到他讲电话。
铁河走近两步,佟太太,偷听不是个好习惯。
自端立刻觉得窘,你讲那么大声。
铁河嘴角牵了牵,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忍住没有笑。
你吃醋啊?
自端几乎跳起来。这个神经病!
佟铁河却说:应该不会,佟太太一向大度,怎么可能吃醋呢
自端紧咬牙关,心里真是恨。佟铁河此刻的表qíng,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佟铁河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又一圈。
是嘛?你有话和我说?
你坐下她刚开口,佟铁河抬起手来,将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
等一下。
她果然闭嘴。
他手指上有雪茄那独特的香味。令她一错神。
你要说什么,我大体也猜得到。
她瞪大了眼睛。
不过佟太,且慢讲那么严肃的事如果没记错,咱们昨晚似乎是有什么事qíng没做完吧?
读。
正文 第四章 花与火的回忆 (二十五)
自端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好似血液全都涌到了头顶上。她嘴巴gān涩,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佟铁河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心跳的很快,而且越来越快。
佟铁河弯下身子,一只手扶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捏住自端jīng巧白皙的下巴,自端盯住他那丰润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佟铁河微微一笑,低头吻上她的嘴唇。自端像是被烫到,急忙向后避,他却托住她的颈子,将她拢在自己控制范围内,而他的唇舌则步步进bī自端的手撑在他的胸口,慢慢的,平伸的手掌变成紧握的状态,手心里是他柔软的羊绒衫,只是越握越紧,越握越热,似乎要把那一团柔软的热,捏出水来。
铁河低喘着,将她抱起来,她轻巧的好似一片树叶,毫无重量。他踢开卧室门,将她丢进柔软的chuáng里,自端只觉得天旋地转,恍惚间看到火红的chuáng帐落下来,那金丝绒的chuáng帐,满目是的火焰。脑中似闪过一道闪电,自端全身的肌ròu都紧张起来。
铁河觉察到,眯了眼。他直起身子,抬手将上衣剥掉。
你自端望着跪在chuáng上的铁河,那jīng壮的上身,像是jīng铜打造成的,闪着耀目的光芒,刺的她眼痛,刺的她头晕自端整个人都晕了。忽然间眼前一派模糊。而直到铁河的脸近在咫尺,她才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qíng。佟铁河qiáng健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他熟练的解开她的胸衣,对她的身体展开袭击。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肌肤、他的味道,像火种一样,点燃了她的身体。
她身体的某个部分在疼。疼的越来越厉害。她想要抗拒他,她的身体,她疼痛的身体,不能接受他她知道自己不行,可是那疼渐渐的被一股股热làng吞没那股难忍的疼痛和热làng带来的苏麻席卷着她的身体,一波一波jiāo替着,让她疲惫不堪。
自端的意识和身体开始分离。
她的手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只是狠狠的抓住,恨不得将那东西抓死、抓牢、抓碎!
有一股气体顶住她的喉,令她呼吸困难,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浮出水面,只为了那第一口新鲜的空气。可是那过程是那样的漫长,让她焦急、让她焦躁她只好使劲儿的扭动着身子
佟铁河的手固定住自端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在她耳边,用他沙哑的声音说:阿端,叫我的名字!
阿端!
阿端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狠狠的一股腥甜夹着火热的气体滚进她的喉咙,她终于逃出升天!
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她,粉嘟嘟的脸上,是恬静的睡容。
她的脸贴着他的膊头,她的人在他的怀里,她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此时的她,像是攀在妈妈怀里的树袋熊宝宝,呼吸匀净而甜美,毫无防备。
清醒的时刻,她从来都不曾这样的靠近他。
威士忌是好东西。他微笑了一下。忽然间她缩了缩身子,他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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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花与火的回忆 (二十六)
em class=A2DD4CDem class=A2DD4CDA2DD4CD自端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的是他古铜色的胸口,目光稍稍上移,看到他粗大的喉结、方方的下巴,和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她的脸上顿时又烧了起来。
她轻轻的翻了个身。她的眼睛寻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这里一件,那里一件。
又过了一会儿,佟铁河感觉到覆盖在身上的被子在滑动,他半睁开眼,只见自端正在扯着被单。
她慢慢的坐起来,修长的腿一收,像一只灵巧的羚羊,站在了chuáng前,随手抓起了他的毛衫,胡乱的套下去,裹住自己的身子,还往下扯了扯。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她回过身来,替他掩好被子,然后弯身捡着散落在四周的衣服。铁河知道她这时候一定在咬牙切齿的数落他。
嗯数落吧。
我呢,算不算扳回了一局?
时间还早,虽有光线透过薄纱帘,屋子里还是有些暗。想必今天又是个令人生厌的yīn雨天,他真是不喜欢,会令他想起英格兰那湿冷的冬季。
但听到浴室里水珠溅落的声音,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天气,也不是很糟糕嘛。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依然不说话,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铁河打开了收音机。
自端听到,竟然是自己常听的一个节目。上班的路上,她在车子里,固定的听这个节目。刻薄毒舌又不失诙谐的男主播,有着明朗的笑声的女主播,聊着一些有趣的话题此刻广播里的节目是录播的,没有平日里那么热闹。
女主播放了一首歌:《Cantgobacknow》。
Yesterdaywhenyouwereyoung,
Everythingndash;youneededndash;donewasdoneforyou.
Nowndash;youdoitndash;onyourown,
Butyoundash;findyourealone,
Whatcanyoudo?
回不去了。
自端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看着车窗外。
车子开进院子里,佟胜利的公务车还在。铁河将车子往里面停了停,让出车道来。见自端还在发呆,低声道:到了。
自端回神,哦了一声。
想什么呢?他关掉收音机,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替她解安全带,两人的手碰在一处,自端像触电了一般,急忙将手缩了回来。铁河把安全带送回原位,直瞅着她。她心里一阵慌,脸上、身上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下意识的想要逃开,手便按在了门柄上。
他眯了眼。
她此时慌的厉害。
因为怕他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下巴抽紧。忽然的,他倾身过去,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开门下车的动作,吻过来。自端大惊,急忙推开他。
铁河没有得逞,却像是很满意,于是微笑了一下。
自端几乎呆住。
他真的很少在她面前由衷的笑出来。不带冷峭,不带戏谑,不带机巧。
片刻之后,自端清醒过来,反而觉得心脏狠狠的抖了一下。
铁河看着她的眼睛,一错不错的。自端像是被他施了咒,动也不动。
于是,她听到他说:关于孩子的事,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也不等她有反应,先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院子里,他伸了个懒腰,大声的吼了两嗓子,顿时觉得全身舒泰。
喂!自端在车里惊呼。
楼上的窗子被推开一扇,佟夫人探出身来,对着铁河直摆手。铁河哈哈一笑,快走两步,上台阶,轻快的迈着步子上去拍门。
小铁回来了?佟胜利翻身坐了起来。
嗯。多睡会儿吧。这孩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早竟在院子里亮调门儿。佟夫人仍旧往外看着儿子进了门。
跟在他身后的自端,低着头,看不到表qíng。
佟夫人微微皱了皱眉。
自端常听的那个节目,是CRI的《飞鱼秀》,不知道有没有亲也喜欢这个节目?O(cap;0cap;)O~
今天的第五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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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花与火的回忆 (二十七)
em class=l7986em class=l7986l7986佟铁河正在房间里上网。这两天没工作,显得有点儿手痒。他闲闲的浏览着网页,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或许等下饭桌上可以拿来跟父亲聊两句。父亲虽然忙,有空也爱上上网,只不过不像他们年轻人,他上网是有目的xing的。
有一次,他跟铁河聊起就业的问题。父亲点醒他,要给应届生机会。还说他看过一个帖子,是这么说的: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凭什么要我有工作经验?
父子俩笑。
铁河记得父亲拢着斑白的头发,摇头。他想着父亲说这话的样子,也摇了摇头。今年境况确实不同往年。父亲要cao心的多其实,父亲确实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过几年退了,可以好好儿歇一歇了。
铁河想到这里笑了。
孙子他也不确定父亲是不是想要孙子。毕竟有了个孙女妥妥了。但或许换个样也是好的?妥妥走之前的小模样,又在他眼前浮现。家里再添个妥妥那样的妞子也不错吧。
铁河点了支烟。
将来祖父不知道会给他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妥妥当当?贴贴?
铁河笑。
祖父取名字越来越随意了。父亲的名字是胜利,自父亲以下,叔叔们的名字依次是解放、援朝、跃进他曾说祖父给起名字毫无技术含量,一点儿也体现不了佟家诗书传家的气度。结果老人家一瞪眼,说这都是他们自个儿带来的名字,又响亮又好记。铁河了解老人家的意思。佟家,处处都有年代的印记嗯,年代。他的孩子,要是生在明年,叫世博可好?佟世博听起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