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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谦和王羲等人站在护城河前想着这待遇果真是顶天了。
“于谦表弟啊,一会儿你可得稳重些,别马车一近你就迫不及待的上前。”
王羲又一遍的嘱咐道。
于谦这很长时间都没亲眼见自家姐姐了,就连通信都没有大帅与姐姐的频繁,他前几个月又视察整个邯郸郡的中小县和村庄。
就怕有那么借着关系的原陈朝官员,摇身一变在偏僻的村子里作威作福,或者改头换面的重新回老家做个书生,然后等着新朝建立重新科举再做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
于是他专门借着锦衣卫暗探的牌子查访,到处溜,一点不引人注目,反倒是真揭发了那么十几个。
不过也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了,或许是刚开始的新朝都是清明的,10之□□都是青直的好官,不像朝代末年,一百个里面是九十九的贪官污吏。
尤其是在战场上受伤转业的官员,那在百姓间的口碑更是高。
官员倒是不愁,反倒是黄河周边的地界更让他上心,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由黄土组成的高原,沿途不停冲刷着,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的沟壑连绵不绝,又不防水,偶尔碰见一座光秃秃山,居然是几十个村子拥挤着存活着,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某一天遇见了坍塌,被护卫找到了一个村子,那里的老人还以为是车朝当政。
天啊,这车朝已经灭亡了200多年啊,这陈朝、汉朝都过去了,他们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处处是黄沙、黄土,水流不积蓄,一瓢水下去,连湿都不见湿。
他们住的也不是木头或石头建立的,而是直接箍的类似土窖般的屋子。
他们这叫做‘窑’,就连白天里面都是黑乎乎的,黄豆大小的油灯许许多多的人家都拿不出来。
可是他们却习以为常,看着他们脸上的惊讶,用布包着的头顶、露出一口大黄牙,醒目的脸上还有特殊的被黄沙摧残的红印记,问道:“咋,难不成天底下还有不用窑住的房子。”
旁边看热闹的顺嘴接到:“那咋可能嘛,真是糊涂了。”
“哈哈····”
于谦心犹如坠入了深不可测的深井,是呀,连见都没见过,又让他们如何想象。
这里没有能做栋梁的良木,有的只是斜插着长的不用人管的“烧火用的细柴”。
哪怕是说的口干,这些百姓们都是不信的,于谦自问毫无办法,更让他沮丧。
说他们是刁民吗,显然不是,说他们是良民吗,连朝廷都不知道,因为这里穷的连差役都不会踏足,会嫌弃费了他们的鞋,还炸不出几个油水。
民智未开,顽固不化,没有什么比孔子曾说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更能形容这里了。
整个黄河周边大体的走遍,发现这识字的仅有那么一两个,还是依靠曾经的祖辈留下来的书,只会那么几个字。
若是桃花柳绿,芳草箐箐···,这里会说是‘人间仙境’吧。
离开的时候,于谦骑在马上,这么想着,同时暗暗牢记于心。
*
“姐姐。”于谦快步走到马车的帘子旁,高兴道。
王羲摇摇头,得,怎么都白说。
于颖想着记忆中的弟弟总是脸皮白净,如今这脸颊处处红晕,像是被夏天的毒太阳晒得蜕皮似的。
“弟弟,你这是怎么弄的,这可是到了初冬了啊。”
也别怪于颖如此惊讶,于谦心里想着刚一从黄土高原出来的时候,那时候他照着镜子都不认识自己。
这现在擦着药膏,还保养了回来,要不然姐姐真得抱着他哭上两滴泪。
王羲可还记得他的惨样,面上都是细细的干裂口子,又兼之通红通红的,哪一点像是如玉般的君子啊。
“表妹,我们刚来的时候,京城可是处处废墟,百姓们因为陈亮大军受此难死伤了近20万人。
可谓是百废待兴,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如今总算恢复了点人样,这大帅如今正带着人考察给烈士们建立祠堂的地方。
又要宽广,又要庄严,又要醒目····很多很多的要求。
不过让我给你递话,说在内城等你呢。”
王羲真的是心底里又佩服又心疼主公,所以希望表妹不要失望,甚至是产生怨言。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父母住在陌生的地方,总是希望最亲近的未婚夫陪伴着走进去。
只是相比起儿女情长,大帅的心里本就该天下之事更重要些。
“表哥,在其位谋其政,我知道本身的身份里亦有规劝的职责。
表哥,实不相瞒,即使大帅来亲自接我,还不如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天下老百姓的大帅更让我心仪与钟情!”
顿了顿,于颖脸上笑意满满,满眼自豪与骄傲大声道:“因为他虽是我的夫君,更是天下万民之主!”
当看着马车缓缓前来的时候,众多围观的百姓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