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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在,也过去大半个月了,大部分东西都已经送达,她也就没有再随身携带。经詹奇峰这么一说,她才想起那套护膝是预售商品,发货时间一般是在半个月之后,这样算算,现在的时间正好吻合得上。
    “我把他的那部手机放在家里了,但我有印象,你们那些护膝是定制的,所以发货时间会比别人晚。”
    “原来是定制,我说怎么每套上面还写有我们的名字。”
    谨以约听着,轻轻嗯了一声,但与此同时,她又觉得詹奇峰过来找她的真正目的还没有提及。
    直到他问:“我听说,那个手机里,有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谨以约点点头:“嗯,不过那个快递也没有到,因为是定制,所以也需要时间。”
    詹奇峰把手机递了过去,“是这张吗?”
    谨以约垂眸看了眼那张照片,说是。
    詹奇峰眉眼轻抬,看着谨以约问:“我听说,这幅画的主人你已经找到了?”
    “嗯,”谨以约肯定道,“她叫施念,生活在洛城,很喜欢画画,但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张之年在网络上看到她的画,就一直鼓励她坚持下去。”
    “我能冒昧问一句,这个人......”或许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礼,詹奇峰组织了一下措辞,想着能换个委婉的问法,可终究找不到,顿了顿,他直问道,“这个人,双亲还健在吗?”
    谨以约不知道詹奇峰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答道:“施念跟妈妈一起生活,她父亲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詹奇峰眉头骤然一紧,手臂线条也在一瞬间变得紧绷。
    注意到他脸色的转变,谨以约担心地问:“怎么了?”
    “哦,没事。”詹奇峰平复了一下心情,手肘撑着桌面,双手紧紧握成拳,抵着人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谨以约看着他的动作,很明显,这是人在突然受到惊吓时做出的一种本能反应。
    她想了想,猜想出了一种可能,然后,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难道张之年是施念的父亲?”
    也不知为何,仅仅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她嗓音竟莫名带了丝颤意。
    听到这句话,詹奇峰才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把手臂放下来,解释道:“不是,张之年这一辈子,确实是无妻无子。”
    他极快地否定了这个猜测,谨以约心里却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她寻了寻这份空落落的出处,这才发现,在刚才说出自己猜测的那一刻,她是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的。
    她不是不知道遗憾的分量,不是没听过久别却从未重逢的憾事,可她总觉得,哪怕他们从未相认,哪怕是误会让他们错过这么多年,也总好过一片空白。
    心里有挂念,总好过一片空白。
    气氛静默了几秒,詹奇峰才重新打开了话题:“施念的亲生父亲叫什么你知道吗?”
    谨以约摇头:“这个我没问,不清楚。”
    “詹警官,您今天过来找我是......”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詹奇峰强势打断:“前几年,当张之年被查出患有阿兹海默症的时候,其实我很庆幸。”
    谨以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庆幸?”
    “嗯,”詹奇峰重重哽了下喉,“因为这个病,是个关于遗忘的疾病。”
    谨以约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遗忘,正是这个病最残忍的地方,也是让患病者和病人家属最束手无策的地方。
    谨以约亲眼见过因“遗忘”受伤的刘瑜芬,亲耳听过因“遗忘”走丢的张之年,她一次次见证了,因为遗忘,这个病给现实生活带来的剥离感。
    所以,当听到“遗忘”与“庆幸”联系在一起,她用尽所有经验和阅历,也找不出一个合理解释。
    詹奇峰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谨以约,把刚才那句话自动翻了篇,倏地调转了一个话题:“你遇见张之年是什么时候?”
    “1999年。”
    “在哪里?”
    “在渔霞村,不过现在那个村已经没有了。”
    “谨小姐,我有个问题,在第一次见你时就想问了,但当时问觉得有些冒昧......”
    “您问。”
    “1999年,是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小姑娘吧。”
    “我四岁多,不到五岁。”
    “说实话,其实我不太理解,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会因为罗钊的一通电话,就赶来暮城,参加张之年的葬礼。”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冲动?还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小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
    “都有。”
    “冲动谈不上,”谨以约先挑了个容易的问题回答,“接到罗钊电话的那天,是元旦。我当时正在和我的好朋友吃火锅,屋里都是蒸腾的热气,窗外是漫天璀璨的烟火,到处都是热闹的气氛,但一场烟火都没有放完,电话那头的称谓,就从‘伤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