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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当我用了将来时。”
“......”
黎星走到镜子面前,揽上谨以约的肩膀,欣赏着镜子里她的美貌,老神在在道:“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俩肯定有戏。”
“你经验不都是跟同一个人的?”谨以约笑说,“不具有普遍意义。”
“就我这种的才有参考意义好不好?谨以约,一个人眼里有没有你,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吧,我昨天有件事没跟你说......”
谨以约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一脸了然:“行了,大早上的就别喂我狗粮了,知道晏晨的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说你的事呢,你少往我身上扯,”黎星把话题给掰了回来,“前天晚上你上楼之后,那个抱你的男人,在楼下站了好久才走。”
谨以约肩膀一僵,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我都抽完一根烟了,他还没走。”
黎星想起她当时看到的那个身影,融于夜色,却又像是生于夜色,浑身泛着孤寂,仿佛眼中望着的那盏灯火,是他黑夜里唯一的月亮。
黎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索性换了个问法:“欸,你第一次见他什么感觉啊?”
闻言,谨以约的记忆瞬间拉回到他们初见的那个晚上。
那天,她风尘仆仆地赶到暮城,去参加张之年的吊唁。
陌生的风景,咸湿的海风,孤冷的寒夜,沉重的心情,像缠线般纠缠在一起,她在殡仪馆前驻足了好久,积攒着迈进去的勇气。
勇气积攒到一半,一个呼唤着她名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过头去,看到一个朝她走来的身影。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那幅画。
月光洒了他半身,他行走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用一袭孤影,撕开了她眼前的那盏凉夜。
夜里的孤单与落寞,好像忽地有了停泊的港口。
“你好,我叫向鸿笺。”他主动朝她问好,声色清沉入心。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太有缘分的原因,看到他的第一眼,谨以约就很迫切地想要了解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后来在谨以约每次都以为他们之间的故事要戛然而止的时候,他总是恰如其分地出现。
她甚至觉得,向鸿笺是不是有上帝视角。
从暮城的海风,到洛城的飘雪,每一次相遇,都让谨以约对他的了解更多一层。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拆一件未知的礼物,每一层都有惊喜,每一层都藏着他恰到好处的温柔。
也因此,她开始对礼物,爱不释手。
“第一次见他啊——”谨以约拖长音调,把心里的感觉排兵布阵了好几个方阵,但怎么都摆不出最想要的那个阵营。
即所谓词不达意。
“算了,不说这个,”黎星快刀斩乱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问。”
黎星很直接:“你想睡他吗?”
谨以约也很直接:“我想打你。”
黎星极有眼色,见好就好,赶紧把胳膊从谨以约身上拿了下来,然后便噌的一声,大步不回头地跑向了卫生间洗漱。
谨以约挥了一半的拳停在半空,忍不住怒吼:“黎星,你大爷的!”
黎星漱着口,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却中气十足:“我就是你大爷。”
谨以约:“......”
洗漱完出来,黎星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外面,伸长脖子朝里面瞅了一眼,看到谨以约正不计前嫌地替她装着蛋挞和面包,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黎星脸上瞬间有点绷不住了,开始“没事找事”。
然后,她别有用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沙发,整洁干净。
餐桌,整洁干净。
厨房,谨以约正在里面忙活。
黎星:“......”
谨以约这强迫症重度患者,让她连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甘心,又瞅了一圈。这次,看到摆在阳台门前的那个花盆,黎星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她一边懒洋洋地朝阳台走一边佯装不经意地说:“今天太阳多好,温度也不低,我帮把花盆搬到阳台上吧,有利于他们进行光合作用。”
谨以约把东西装好,正要从厨房出来,就听到黎星在那儿叨叨,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谨以约心想这哪里还有工作时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模样,于是故意揶揄她:“黎总,你手底下的员工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黎星把花盆放在阳台,对着大好晨光极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又散漫:“那他们哪能......”
结果那懒腰伸到一半,突然嘎嘣一声。
折了。
紧接着,谨以约就听到黎星那近乎嘶吼的声音:“卧槽!谨以约!你相好在楼下等你呢!”
然后是哗啦一声,黎星打开了阳台的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