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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您,母亲。纵然有千言万语,远藤凌川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了,孤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老母亲,远藤凌川也只有这个时候,面对着宫本惠,才会平静无比。
而宫本惠却笑着摇了摇头,川儿,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你永远不需要对你的母亲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愿意去阻止你,不管是义无反顾的爱上风莲娜,还是你同你父亲决裂,你若认为是对的,母亲都会支持你。
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母亲的感受。远藤凌川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我,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不是凌子,也不是你父亲,而是你。担忧的眼神缓缓地停在了远藤凌川的身上,老人家叹了口气,你若是能像你父亲一样,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闻言,远藤凌川落寞的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会想远藤智一样呢?明明爱着自己的母亲,却总是风流不断,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母亲,怕也是因为不堪忍受,宁愿将自己封闭起来了吧?
后来,远藤夫妇终究还是没有做太久的停留,战北城只记得那天早上大家用完早餐之后,星夜便被宫本惠叫了过去,祖孙两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宫本惠眼睛有些发红,而星夜虽依然还是一身的淡雅娴静,但星眸里分明已经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沉郁,之后,夫妇两人便起身告辞直接返回了日本。
十分的匆忙,连远藤凌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星夜跟战北城终究还是没有唤远藤智一声爷爷,远藤凌川跟他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临走的时候,星夜留意到了他看向自己的父亲远藤凌川的眼神,有一丝的疼痛,一丝的复杂,但,更多的,是无奈,而他留给她的眼神,却是怀着一丝落寞般的期待
原本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远藤夫妇乍然来去而被打乱,目送着飞机冲出跑道飞向灰茫茫的天际,转过身后,战北城依然还是直接回了军区,远藤凌子说有事要马上离开,而星夜,便是要送远藤凌川回风宅。
我们回去吧,父亲!星夜站在远藤凌川的身后,望着他那一身的苍凉与惆怅,心底的沉郁也跟着蔓延,向海上的波làng一样,起起伏伏。
这地方有点冷,不要着凉了。见到远藤凌川没有反应,星夜又补充了一句,然而,随即,她又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才想到,远藤凌川哪里能听得见她的声音?
素手一伸,轻轻地摇了摇远藤凌川的手臂,我们回家吧,父亲!
远藤凌川这才缓缓的从天边将那两道黯然的眼神收了回来,悄然望了星夜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车子平稳的在宽阔的马路上风驰电掣般的前进,车内很安静,星夜正靠着远藤凌川睡得香甜,昨晚战北城很晚才回到卧室,星夜一直都睡得不安稳,半夜里,还惊吓的醒过来了好几次。睡眠的质量不太好,战北城今天原本想直接送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的,但刚刚送走远藤智他们,星夜就催着他回军区,刚好小孟那边也是来电猛催,无奈之下,此事只能另做打算。
yīn沉沉的天气就跟人的心qíng一样,沉郁得难受。
初枝两手紧紧捏着手里的资料,一脸沉重的望着躺在躺椅里休息的远藤凌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更有想过,不想将资料给她看的念头。
站在门边踌躇了很久,本来是打算转身离开,等她清醒过来再作打算的,但当她刚刚一转身,身后边传来了远藤凌子那清冷的嗓音,结果都出来了,是吗?
初枝一颤,僵着身子,缓缓的回过了身,脸上挂着浓郁的担忧,秀眉深深的皱了起来,小姐
拿过来吧。远藤凌子缓缓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眸,素手微微朝初枝伸了过来。
初枝暗暗的吸了口气,一脸沉重的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
远藤凌子漫不经心的接了过来,眸光却瞬间变得明亮锐利无比,将资料搁在腿上,开始慢慢的翻看了起来。
才刚刚开始看了几眼,远藤凌子的脸色就开始变了,越往下看,脸色就越是变得铁青,双手竟然也开始在颤抖,最后看完,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呯!素手往桌上子拍了去,一个茶杯就在手心中报废了,殷红的鲜血沿着指fèng溢了出来,在这样苍凉的寒风中,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小姐!您受伤了!初枝担心的望着远藤凌子,想要上前去,却被远藤凌子那凌厉yīn狠的目光被bī退了回来。
远藤凌子冷冷一笑,有些痛楚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这个女人的手段,我早该见识过了,狠得令人发指,那般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rǔ?哥哥知道了,会不会能承受得住?
小姐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也震惊了很久,如果是因为这一切,那么为什么风莲娜会三更半夜出现在马路上,这就有了解释了。初枝沉重的开口道。
有没有查到事qíng发生的时候,星儿在哪里?远藤凌子一直闭着眼睛,沉声问道。
还没有。
不用去查了,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刘思思给我带过来。冷厉的声音里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冰冷。
是!
初枝应了一声,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风莲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想,换做是我,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
太残忍了
你也会有机会尝试这个耶稣的葬礼的,山口奈子。
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那几张宛如千斤般重的薄薄纸片,远藤凌子深邃的瞳孔里折she出了一道凌厉yīn狠的流光,刺鼻的血腥味袭来,她冷漠的低下头望了一眼,却又瞬间收紧了拳头。
刘思思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今天心qíng大好,见过了山口奈子,她安心了不少,夜里也睡得舒服了,早上起来本来跟温沁雅约好了,一起过去找李小如逛街的,但才刚刚踏出门口还没走几步远,就被两辆并排横在马路中央的黑色跑车给拦住了去路。
初枝直直的站在大路的中央,一脸冷漠的望着徐徐往自己走过来的,一身靛色名牌大衣的刘思思,gān脆环着胸,嘴边潜着一丝冷笑。
是你!该死的贱人,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一见到初枝,刘思思立刻变了脸,一脸的狰狞,是这个女人让她的颜面尽数扫地的,她只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了!
初枝虽然听不懂刘思思的话,但从她的脸色跟语气中也可以听出来她是在骂她,yīn寒的眼神从刘思思身上一扫而过,朝身后站着的两个黑衣人勾了个手指。
只见一个黑衣人很快就大步上前。
刘思思小姐,麻烦你跟我们一趟!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让刘思思大吃一惊,正想转身逃走,却被那名黑衣人一手拦住了,双手紧扣着她的双臂一扭,迅速的将她牵制住了。
另一名黑衣人马上跟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将刘思思拉进了车内。
你们想gān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妈!你们快点放开她!后面跟上来的温沁雅见到这幅场面,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黑衣人的衣袖。
小雅,救命!刘思思大慌,四处挣扎,端庄的容颜上挂满了惊恐。
温小姐,我们小姐不过是想请温太太一起过去陪她喝喝茶,大家都是熟人,请不用记挂,晚上我们就会将温太太送回来。
落下这么一句,便没有理会一脸呆滞的温沁雅,架着刘思思挂上了车门,便扬长而去,来不及让温沁雅反应过来,刘思思的呼声渐远
yīn风不断,冰冷的地下室里,刘思思吓得脸色发青,战战兢兢的望着走在前面的初枝,想要开口呼救,奈何嘴里却已经被堵上了一团东西。
小姐,刘思思带到了。初枝恭敬的望着背对着他们,仰着头,望着那一个小小的天窗,几缕微弱的光线从上头倾泻了下来。
远藤凌子就那么冷漠的站在天窗之下,微弱的光线,静静的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华。
将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负着手,漠然开口道。
噗!呗!刘思思吐了一口口水,yīn狠的瞪着远藤凌子那纤细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想gān什么!竟然敢把我掳到这里!识相的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真是一个无知的蠢蛋,此刻她早已经成了远藤凌子案板上的鱼ròu,随时都有被油炸的可能,竟然还敢这般的出言不逊。
太吵。远藤凌子微微蹙了蹙眉,冷漠的落下一句。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杀猪声乍然响起,刺破了整个狭窄的空间,令初枝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啊!好痛!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刘思思瞪大了眼,两眼差点没喷火,想要伸手捂着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脸蛋,然而她越是挣扎,手上的绳子确实是收的紧紧的。
远藤凌子!你这个无耻贱人!你赶紧放开我!我刘思思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yīn骜的脸上狰狞一片,犀利yīn狠的眸光像一道冰冷的利刃,似乎要将远藤凌子刺破了一般。
远藤凌子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吸了口气,唇边挂着一丝冷笑,像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最冷冽的冰花。
跟我无冤无仇?毫无温度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救命啊!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刘思思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一颗颗冷汗开始往下掉,láng狈之极的跌倒在了地上。
而还没等她缓和过来,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冰针般的刺痛感从下巴传来,令她疼得开始流着眼泪,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声来。
你的罪行足以让你死个千万次!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你想好怎么jiāo代了吗?冰刃般寒冷的气息袭来,空气瞬间降至一个冰点。
啊啊!唔!刘思思痛苦的惊呼着,使劲的挣扎着,手腕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深深的青紫的痕迹。
给我说!你跟山口奈子到底将风莲娜怎么样了?当年的事qíng到底都有谁!你不要以为我都查不到,我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jiāo代,你最好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坦白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还可以竖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