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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谁依赖他?我这不是资金紧张,得靠他资助吗?战欣然不以为然的开口。
不要不承认。
都没有这回事,我承认个屁啊?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要老讲粗口话。星夜那语重心长的话语传来。
放屁!老子这叫率真!还有,你好像比我还小呢,不允许你来教币我。战欣然帅气的甩了甩那帅气而飘逸的长碎发,不以为然的开口。
星夜轻声笑了笑,淡雅的容颜绽放着一朵不胜凉风般美丽的幽莲,可是,我是你的嫂嫂,是长辈。
去他妈的长辈!叫我姐还差不多!
晚餐很丰盛,于政委果然是把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满桌子的菜,有战老首长爱吃的王八汤,有战欣然喜欢吃的红烧排骨,也有星夜中意的红烧鲤鱼,其实星夜并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只是跟战北城一起久了,自己也跟他的口味一样了,他酷爱吃鱼,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热qíng的于政委不停地往星夜碗里夹菜,战老首长也亲自给星夜乘了碗汤,这无疑让星夜感到一阵阵暖意往心头蔓延着。
于是她只有低头默默的吃着那满满的一碗菜,有时候,就觉得,要是这种日子能一直这么长久下去,那该有多好啊!就算让她少活几年,她也真的是心甘qíng愿的。
星夜自己心里很明白,今晚的晚餐其实是她这一个多月以来唯一吃得饱的一顿饭,战老首长那慡朗的笑声,于政委那慈祥的眼神,战欣然偶尔的小幽默,都让她真心的感到一阵由衷的开心。
爷爷,我说,那个您的眼光就不要拘泥于我们中国而已好洋?现在讲究什么,讲究国际化,小平同志早就高喊着这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你看我现在都多大了?二十七了!二十七是什么概念?离娃娃已经遥远得不能再遥远了,你要是再不让我出去历练历练,我就真的生锈了,爷爷,好不好嘛?请求资助!报告今晚马上就递jiāo到您桌上!
没门,想要钱,跟你老子要去,挥霍无度,专门败家你!有本事自己赚去,这些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哪里来的钱吗?开口闭口都是申请资金!门都没有!太惯着你了,我看你,整个就一纨绔子弟的范儿!脸都被你丢尽了!战老首长老脸一拉,完全没有理会战欣然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
奶奶?战欣然只好把那张苦瓜脸转向了于政委。
而于政委也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这事啊,奶奶做不了主,得看看你爸妈的意思,资金的问题,审核比较严格,你自己看着办吧!
奶奶!连你也抛弃我了!战欣然嚎了一声,却在那里直翻白眼,实在没有什么形象,唇边挂着一抹邪笑。
星夜并没有cha话,就是安静的低头,吃着饭,动作很是优雅,若是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其实她脸上还染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晚饭过后,星夜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本来想趁着jīng神不错,把工作完善一下,但她才刚刚坐到书桌前,门外立刻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星夜有些诧异的起身过去开门,却看到于丹正一脸慈祥的站在门外。
奶奶?这么晚,您还不休息吗?星夜轻声问道,一边侧过身子,示意于丹进门。
于丹和蔼的笑了笑,踏进了房内,缓缓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不也还没睡吗?明天还要上班吧?
星夜挨着于政委也坐了下来,翻着茶杯,优雅而利落的沏茶,然后将半满的茶,缓缓的移到了于政委的跟前。
唉,奶奶是睡不着,过来跟你聊聊。于丹叹了口气,端起茶,浅尝了一口,才继续,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回军区那边,对吧?
闻言,星夜微微一愣,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星眸有些黯淡,因为公司有点忙。
想了想,她也只有想到这个理由来回答于丹的问题了。
行了,奶奶走过来人,所以啊,你那心思,瞒不了奶奶。于政委笑了笑,这军人都是这样的,我跟你爷爷之前也是这样的,打仗那会儿,我们也是经常隔上个一年不见面的,很正常,我生你爸爸那会儿,难产,那时候,你爷爷连个人影也不见。骑着一匹破马,cao着一杆破枪,到处乱跑,把我跟你爸两个人丢在家里,我们也都是这么过来了。
奶奶是不是觉得很辛苦?星夜微微握紧茶杯,淡然问了一句。
辛苦?辛苦你也只能认了,谁让自己当初就选择了这么个人呢?你爷爷这人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我也只能理解,奶奶也是一个军人,知道其中的无奈。嫁给小北城,你辛苦了,孩子。于丹的语气很温和,眼里闪动着平易近人的溢彩。
星夜忽然觉得于政委今晚好像有些奇怪,好像话里有话一样。
奶奶?星夜轻声唤了一声。
星夜啊,你觉得,这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可以告诉奶奶吗?于丹意味深长的盯着星夜,开口问道。
于丹的问题令星夜微微皱起了眉梢,她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只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哎呀,奶奶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直接跟你说了,你跟小北城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我跟你爷爷都等不及了,你看你们都领证那么久了,也一起那么久了,总不能让我们gān等看着急啊,等孩子生下来了,你们也就安定了,这心啊,也不会那么飘忽飘忽的了,这家里没个小孩子,哪里像个家?你说奶奶说的对不对?于丹一边眯着老眼瞄着星夜,一边开口道。
对于于政委的话,星夜乍然感到一阵战票,天知道,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小朋友叫她妈妈,叫战北城什么,爸爸?一想到这个,她就感到背后正有一丝冷汗在滋蔓着,看吧,老人家讨要曾孙来了!
奶奶,我们,他星夜顿时语塞起来,有些束手无策的抬着那双清丽的眼眸望着于丹。
于丹却摆了摆手,和蔼地开口,不许跟奶奶捉迷藏,这事qíng,奶奶知道小北城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奶奶就直接来找你了,你给奶奶说说。
奶奶,这事,这事,您问他,我不知道。星夜想用缓兵之策,而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岂会看不出星夜的小小心思。
这孩子还是得从你肚里出来的,这女人说了不算,还要等他们男人说了才算不成?奶奶特别批准,这伴事qíng,你说了算,小北城他不敢怎么样
而没等于政委的话收住,一个不屑的拉长声传来了。
切!奶奶,你这分明是骗星夜嘛!我哥以前还曾经扬言要做丁克一族呢,潇洒快活,无拘无束,而且我哥那脾气,你也制不住,还跑过来诱拐星夜,你越来越不道德了!
说话的,自然是战欣然,一身蓝色睡袍,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斜斜的倚在门边,一脸鄙夷的望着人家于政委。
丫头片子!又来坏奶奶的事,皮又痒了?于丹老脸一拉,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往自己的膝盖上拍了去,板着一张老脸瞪着战欣然。
战欣然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正义凛然的开口,奶奶,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是在替嫂嫂争取福利,人家现在还这么年轻,不好好玩个几年,身后就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她还怎么跟我哥làng漫啊?你以为现在的年轻人还像你跟爷爷那一代,哦,随便牵牵小手,走走街道,那就真是谈恋爱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八股的观念早就过时了,蜜月旅行都还没有呢,反正要是我,我才不gān呢!这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就可以归属为huáng脸婆一类了,你这不明摆着剥夺星夜的青chūn吗?
混账!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剥夺青chūn?你以为人家星夜像你吗?都快二十八了,老姑娘了,连个男人也物色不到!哦,你以为我还能指望你给添个曾外孙不成?恨铁不成钢了我,我不想说你而已!你自己去军区那边看看!跟你同龄的,还有几个像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一讲我就来气!你当初要是好好的听话,嫁给人家莫法官,现在都是高官太太了,不争气的丫头!于政委一想起这事qíng,就不由得一阵咬牙切齿的,两眼冒火的瞪着一脸淡定的战欣然。
战欣然耸了耸肩,不屑的回道,纠正一点,我才二十七岁零三个月,离二十八还远着呢!还有,奶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吗?还想拉上人家高官什么的,就那莫法官?他老爸是秃头的,以后他也会秃头,难看死了!而且,才多少岁啊,就胖成那样?以后还得了?又胖又秃头?夜里醒过来看到这么个人躺在你身边,不吓死才怪呢!
声音不大,但却有点深沉。
你还有理了你!年轻帅气的,又说人家没本事,像小白脸,有本事的,又说人家胖秃头什么的,你分明是找砸我看这是!
奶奶,然然,你们别吵了,天已经很晚了,奶奶,您应该回去休息了。星夜淡然开口。
就是,这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了,我刚刚过来,还听到爷爷在书房里闹腾着呢,不知道怎么回事。战欣然站直了身子,大步的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枕头往星夜怀里塞了去,然后一把拉起于政委,推着她出门,回去吧,去吧,不然爷爷又要骂人了。
坪!,也不等人家于政委站稳脚,战欣然就直接关上了门。
你哥说他真想做丁克吗?星夜微微蹙着眉,望着站在门边的战欣然,低声问了一句。
战欣然阔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将自己跑进沙发里,随手倒了杯茶,chuī了chuī,然后一口饮了下去,嗯,他跟我说过,他说小朋友麻烦,不如做丁克来得好,自由自在。
他这想法倒挺前卫。清风般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清寒,她可记得他当初还在那里跟她表达如何如何的喜欢小朋友,敢qíng都是骗她的不成?捏着杯子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度,指尖都有些发白了,星眸里沉淀着一道森冷,而,千里之外的战北城忽然间打了一个寒颤,诧异的抬着黑眸望了望天空,天外正是艳阳高照呢!
切,你也别听他瞎掰,你要给他生一个,保准把他乐巅了!不信你试试!战欣然又补充了一句。
而星夜却微微垂下了眼帘,开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