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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槿晏眼中一闪而过的yīn鸷,站在那里冷冷觑着她。
    夏眠伸手握住薄槿晏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仰头看着他,带着几分惊慌:走吧,很多人在看。
    薄槿晏不是没看出夏眠脸上的无措和心虚,但是夏眠不喜欢的,他就不做。
    他伸手搭在夏眠肩膀上,揽着她往外走。
    石唯一站在他们身后尖锐的喊道:你真想被她骗一辈子吗?我打她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勾三搭四不要脸,抢了你还和我爸扯不清,你来之前我爸可是在她房里睡了一整晚,就是你昨晚睡的chuáng!你不想知道他们一整晚都做了什么吗?
    薄槿晏倏地停住脚步,夏眠也僵在原地,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越收越紧,qiáng硬的力道攥得她骨骼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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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夏眠不敢回头看薄槿晏的表qíng,薄槿晏占有yù有多qiáng她最清楚,而且她真的无从解释,要告诉他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还有那些仇恨,她不想把薄槿晏扯进来,母亲的仇她必须亲手报!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平淡无澜,薄槿晏剪短gān炼的四个字:我相信她。
    夏眠一怔,肩膀上那只滚烫的大手握得她肩膀很紧,他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可是心底怕是早就怒气滔天。
    石唯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最后失笑摇头:你疯了,她值得吗?
    薄槿晏没有回答,值不值得,他自己清楚就够了。
    薄槿晏半拥着夏眠往外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夏眠心里惴惴地,这个男人的脾xing她早就摸清了,越不说话只能证明他愈加不高兴。
    到了门口,夏眠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说:我收工就回去。
    薄槿晏不说话,只低垂着眼晦暗不明的睨着她,夏眠知道他不高兴了,不说是因为想等她主动解释。
    于是夏眠尽量讨好的搂住他的颈项,温声哄道:既然你说信我,就不要乱想,我没有做坏事。
    薄槿晏捏住她的腰,危险的眯了眯眼,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我还不至于自卑到和一个老头子争风吃醋。
    夏眠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薄槿晏又面无表qíng的加了句:我去换房间,把你的退了。
    夏眠脸上的笑意僵住,他说是相信自己,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
    下午的拍摄进度很快,夏眠只有很少的几个镜头,台词也不多,拍完之后就去卸妆准备回酒店。可是石唯一忽然又跟了过来,夏眠真是头疼yù裂,从化妆镜中严肃看着她:你不觉得无聊吗?只有他只会更讨厌你。
    石唯一脸上净是厌恶,好像在看一件廉价低等商品:你以为我是因为槿晏才一直针对你吗?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和我爸暧昧不清,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了!
    夏眠手里的卸妆棉被她用力揉成一团,yīn狠的眸光转瞬即逝,她恬静的笑出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不起,我从小没有父亲,爸爸这个词太陌生。
    石唯一冷漠的斜睨着她,看她的表qíng越发刺眼:那你是承认想脚踏两条船了,夏眠,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眠状似认真的撑着下颚想了想,最后摊手:抱歉,我也不知道。
    石唯一气愤的将拳头攥得死紧,恨不能再冲上去撕破她伪善的面目,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夏眠到底要做什么,及不松开薄槿晏的手,又要和石锐凯暧昧,真是下贱。
    夏眠微微瞥了眼石唯一鄙弃的神qíng,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心里却空dàngdàng的好像不住有寒风往里灌一般。
    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遇到石锐凯,石锐凯会避开石唯一坚持和她一起用餐更是始料未及的,她只是想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但是别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就算石锐凯认不出她,她心里还是明镜儿似的,血缘无法更改,她再恨他也不可能为了报仇做出什么违背伦常之事。
    石锐凯亲近她的时候她也有些后怕,真当石锐凯是色心又起,可是很奇怪,石锐凯只是单纯的和她见面,说的话也不多,偶尔就沉默的注视着她。
    夏眠忍不住会想,他在看什么?
    石锐凯说过她像叶珣,她死去的可怜的母亲,那么石锐凯是缅怀亡妻吗?
    用餐之后石锐凯喝的有点多,他坚持要送夏眠回房,夏眠拗不过他,最后同意了。
    她也很害怕,喝醉的男人是不能用任何理智来衡量的,所以到了房间门口就委婉的谢绝了,石锐凯或许真的是喝多了,在门口和她僵持了许久,说了很多夏眠听不懂的话。
    但是内容她再熟悉不过,石锐凯说起了叶珣,说起了叶子。
    夏眠冷漠的听着,都快要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名字了。
    ***
    走廊人或许会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路过,夏眠提醒了石锐凯好几次,可是最后让她惊愕的是,石锐凯竟然眼眶泛红的撑着门框,对着夏眠说对不起。
    后来他跟着夏眠进屋,坐在沙发上说了许多话,他英挺的五官沾染了似醉非醉的疲态,捂住额头有一句每一句的絮叨着。
    他虽然醉了,但应该还有很qiáng的危机意识,所以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害死妻儿的,只是不住感叹当初叶将军是怎么看重他,他又是怎么追的叶珣。
    夏眠很小的时候就看着石锐凯和叶珣恩恩爱爱的假象,所以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总是觉得石锐凯是真爱叶珣的。
    虽然她常常看到妈妈对着那条铂金项链走神,但是她知道妈妈对石锐凯很好,什么事qíng都最先考虑他,也从来没有歧视过他的出身。
    她记得石锐凯一直对叶珣很好啊,身边的叔叔阿姨都说他们是模范夫妻,可是为什么事qíng会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剧变呢?
    夏眠坐在单人沙发上,试图套石锐凯的话,可是石锐凯很警惕,他保持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夏眠想起和他有限的几次接触,都是听着他怀念叶珣的好,说起叶子也会流露出心痛的神qíng。
    夏眠觉得石锐凯就好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她有时候都会恍惚相信这男人是真的爱叶珣,爱到了极点。
    夏眠知道石锐凯和袁宛灵结婚之后也没有很安分,他那么辛苦、处心积虑才和初恋qíng人修的白头,却没有理所当然的相爱相协,石锐凯在外面的依旧没有消停过。
    或许是他的本xing使然吧。
    夏眠qiáng迫自己不要被他迷惑,她是亲眼看着母亲躺在地上,她身上的血液把客厅很大一块地板都染红了,那红刺目惊心,她当时都吓傻了。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楼梯上的石锐凯,他表qíng冷漠,眼底的猩红狰狞可怖。
    那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父亲的另一面。
    石锐凯后来竟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躺在沙发上,手臂挡住了眉眼间的倦意。
    夏眠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前,迟疑了很久,最后摸出了自己行李包中的瑞士军刀,逞亮的刀面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寒光。
    她把锐利的刀尖对准了石锐凯的心脏,只要用力刺进去,她就替母亲报了仇,也了解了纠缠自己二十二年的噩梦。
    可是她脑海中闪过千丝万缕的遗憾和犹豫。
    她想起五岁前一家三口度过的幸福时光,又想起亦楠可笑的笑脸,又想起薄槿晏,又想到漠北,想到程妈。
    她真的要用这种方式了解吗?
    石锐凯的手臂动了动,夏眠惊出一身冷汗,她颓然的跌坐在地毯上,手里的军刀被她握得刀柄发热。
    她是要石锐凯付出代价,可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她还是做不出来,石锐凯不顾父女亲qíng,她却不行。
    最后夏眠和衣在chuáng侧睡了一晚,早晨醒来的时候石锐凯已经走了,这件事还是传到了石唯一耳朵了。
    夏眠当时只一心想要从石锐凯口中套出有用的讯息,她太急于摆脱这沉重的包袱了,也为这轻率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石唯一大清早就找上了门,事qíng在剧组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她太任xing,总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解决问题。
    夏眠挨了她一耳光,却不想和她计较,在这场家庭悲剧里,她和石唯一都是受害者。
    她很清楚石唯一不是坏人,只是被宠坏了,不然她不会在打了自己之后又别扭的让助理送来消肿药膏。
    ***
    石唯一看夏眠不屑搭理自己,忿忿的说道:夏眠,我不管你在算计什么,我只希望你离我爸远一点。我妈爱了我爸几十年,她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有一天找你麻烦的是她不是我,那你就真的完了。
    石唯一说完就摔门走了,夏眠坐在空dàngdàng的化妆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等她回酒店就被前台告知房间已经换了,薄槿晏不仅占有yù极qiáng,还有重度洁癖,夏眠可以想见他现在有多恶心她房间的那张chuáng。
    夏眠按响门铃,薄槿晏打开门就把她抱了进去。
    夏眠很轻,只要他稍稍用力一只胳膊就能将她环抱起来。
    进屋之后她就头脑晕眩的被扔在了chuáng上,薄槿晏没给她时间喘息,长腿压上去就俯身攫住了她嫣红的嘴唇。
    夏眠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裙,上身是单薄的雪纺衬衫,他轻易就扯开了她衬衫的前襟,纽扣应声蹦开,一粒粒弹到了墙角。
    夏眠按住身上的蕾丝胸衣,双眼含qíng的注视着他:生气了?
    薄槿晏看了她一眼,将包裹住她纤长双腿的短裙抚了上去,隔着底裤揉按着她敏感的凸起:没有。
    夏眠知道他嘴硬,撑着chuáng垫仰头吻他的唇:槿晏
    薄槿晏黑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她,夏眠嘴角微微弯起,眼里带着晶莹的亮光:我爱你。
    薄槿晏眯起狭长的眸子,铁实的双臂箍住她的腰身,抱着她顺势翻身,夏眠被他抱着跨坐在身上。
    男人清俊的五官依旧寒气bī人,冷冰冰地看着她:我这么好哄?
    夏眠含笑俯瞰着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那要怎么样?他只是觉得我像他的前妻,所以在怀念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