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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泳儿,可是想了想上午好像没有工作。
    等看到门外的人时她微微有些惊讶,那一大一小瞪着黑黝黝的眼一起看着她,似乎很不满她脸上出现的表qíng。
    夏眠不自觉笑出声,俯身把背着书包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幼童脸上露出天真的笑意,伸出ròu呼呼的胳膊回抱住她。夏眠朝他白净的脸上亲了一口才说:宝贝要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亦楠弯着眼眸看门口的男人: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夏眠抿着笑,偏头看一旁高大的男人,深邃的眉眼英气bī人,额头上沾染了浅浅的汗意,显然是被小家伙折腾了一路,这时候微蹙着眉心表qíng不耐的盯着自己。
    夏眠对他扬了扬眉,揶揄道:确实很惊喜,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做梦呢,宝贝快掐我一下。
    亦楠撅着嘴摇头,乖巧的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亦楠不舍得。
    夏眠抱着孩子瘦小的身体会心的笑起来,整晚的抑郁都一扫而空。
    漠北抬手拍了下亦楠的小脑袋,说:儿子去给爸爸倒杯水,爸爸背你一路渴死了。
    亦楠就蹭着小身板从夏眠身上下来,熟稔的冲厨房跑了进去,嘴里还不忘喊了一声:马上就来。
    夏眠看着孩子跑远,这才侧身往里走,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你不会真是带亦楠来看我的吧?
    她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的男人没有马上回答,待她回头看去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看,异常严肃的睨着自己。
    漠北往沙发上一坐,高大的身躯占了三人沙发一大半,他微微抬头看着夏:泳儿要不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说被绑架的事儿?
    夏眠的心狠狠一沉,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掩饰xing的喝了口水,然后才踟蹰着小声说:其实没什么,都过去了。
    现在被拆穿了,薄槿晏应该没那么无聊继续绑架她了吧?
    漠北一直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净是担忧之色,片刻后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口:是不是和他有关?
    夏眠一愣,明白他口中的他正是指薄槿晏,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都过去了,你别担心。
    漠北看出她不愿多说,这么些年他早就已经学会察言观色来分辨这个女人的内心了,于是解开西服的扣子,闲散的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明智的转移话题:你前天见石锐凯,qíng况怎么样?
    夏眠的表qíng陡然就变得冷漠没有温度,嘴角隐隐带着嘲弄:一周之内可以搞定,不过要拿到想要的东西可能有点难,他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漠北十指jiāo握,抵住下颚微微抬起下巴:我这边进展很顺利,辉煌建筑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已经发你邮箱了,总之你小心一点。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别太勉qiáng。
    夏眠点了点头,两人静默半晌,夏眠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你怎么会那么清楚辉煌建筑的事qíng,石锐凯就算和他们暗中来往也不会轻易落下把柄的。
    漠北幽深的视线沉沉落在夏眠素净的面盘上,忽然低笑出声:你放心,这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你,唯独我不会。
    夏眠被他那么复杂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这时候亦楠小心翼翼的端着杯水走了出来,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着水杯,生怕洒出来。
    漠北嘴角一勾,连忙起身接了过来:小祖宗,你不能少倒点吗?要是烫着了回去程妈会掐死我的。
    亦楠不太高兴的靠在夏眠身上:老爸好难伺候,喝了人家倒的水都不说谢谢。
    夏眠挑起眉,玩味的看着被噎住的男人:听到没,快点说谢谢。
    漠北故作凶狠的瞪着亦楠:臭小子,白疼你了,就知道帮着你妈欺负我!
    夏眠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刚想再说点什么门铃又响了,她估摸着该是泳儿来了,于是准确起身去开门。
    亦楠却自告奋勇的举起小胳膊:我去我去,我已经能够到门锁啦。
    夏眠笑看着他,微笑颔首:好啊,看看宝贝长高了没有。
    亦楠跑过去,踮着脚尖奋力的拧开门锁,看到门外的人时好奇的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叔叔你找谁?
    ☆、第十一章
    薄槿晏皱起眉头,目光和门fèng里的小不点对峙几秒,复又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门牌号,确定没走错之后面无表qíng的盯着亦楠,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夏眠。
    亦楠一下子就对这个好看的叔叔印象不好了,说话没有礼貌!
    他不qíng愿的把门又拉开一点,小嘴撅得高高的:进来吧。
    薄槿晏却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看。亦楠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叔叔真是又奇怪又麻烦开门给他还不进来!耍什么酷?
    夏眠看亦楠一直站在门口没反应,疑惑的起身走到他身后:怎么了?
    看到门外的薄槿晏她脸色微变,握着亦楠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眼神戒备充满敌意:你来做什么?
    薄槿晏俊朗的五官却yīn气沉沉的,他死死睨着亦楠,声音都有点不对劲儿:他是你后面的两个字他却好似喉咙被什么堵住一般,艰涩的说不出口。
    看这孩子的年纪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
    下一秒,一道醇厚的男声就打破了他的假想。
    漠北走到夏眠和孩子身边,眼底带着几分挑衅:这是我儿子漠亦楠,薄先生好像很喜欢他。
    薄槿晏闻言眉峰蹙得更深,眼里的疑惑似乎并没有因此消除,他缓缓抬头看着漠北,眼神捉摸不定。
    夏眠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揽着亦楠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们一会要出去,你要没事的话
    夏眠的话没说完薄槿晏就往前跨了一步,夏眠不自觉的往后,他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痕,径直走了进去。
    夏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狠狠瞪着他,漠北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道:没事,有我在。
    夏眠对着他扯了扯唇角,她在担心什么漠北都清楚
    面积不大的客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或许是薄槿晏的存在感太qiáng,连平时活泼贪玩的孩子也安静乖巧的坐在夏眠腿上,好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薄槿晏已经熟稔的在沙发上坐定,暗色西服显得他越发的容颜清冷,他目光长久的落在夏眠和那孩子身上,偶尔紧锁眉心。
    不知道薄先生来有何贵gān?漠北坐在他对面,始终沉着冷静。
    薄槿晏只微微瞥了眼他搭在夏眠肩上的手,再看了眼一直垂眸不语的女人,语气平静:给夏眠送东西。
    夏眠无端的心脏狠狠一跳,头皮发麻,果然薄槿晏接下来就用越发平静的语气道:昨晚落在我那的内衣裤。
    他说着还不怀好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目光在接收到夏眠凶狠的警告时满是兴味。
    夏眠只看清那袋子里模糊的黑色,脸色瞬间沉得彻底。所以说薄槿晏确是变态无误,哪有男人能这么坦然的当着众人说出这番话来?
    夏眠脸上火辣辣的。
    漠北却丝毫没有被激怒,说出的话更让夏眠瞠目结舌:薄先生还真是有空,这种颜色的夏眠有很多套,真是劳你费心送回来。
    薄槿晏薄唇抿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坐在那里宛如一坐散发寒冰冷意的雕塑。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此时一直安静的小家伙忽然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夏眠,眼里有些伤感:妈妈你不要我和老爸了吗?昨晚为什么会在陌生叔叔家里睡。
    夏眠脸上烧的更加厉害了,看着孩子眼里毫不掩饰的忧伤,心疼的把他幼小的身子搂紧:亦楠,我没有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薄槿晏几乎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他叫你什么?
    他的音量足以显示他的震惊和怒意。
    夏眠身体倏地绷紧,缓缓抬起眼,薄槿晏全身隐隐泛着寒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向来qíng绪不易起伏的男人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他慢慢看向她怀里的抱着的孩子,似是不确定又似是在寻求慰藉:他怎么会,他是你和漠北的孩子?
    夏眠静了几秒,没有否认。
    薄槿晏搭在膝上的拳头捏的经脉毕现,眼底慢慢渗出猩红的狠意。夏眠都疑心他下一秒会冲上来将自己掐死,他隽秀的脸上竟然出现挫败的神qíng?
    夏眠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所以才会将他的心有不甘看做了懊悔。
    当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所有人质疑,被羞rǔ,甚至一声不吭的离开薄家,他也未曾露出过半分的心疼。
    夏眠想,她和薄槿晏,总是无法想到一起去。
    ***
    夏眠记得薄槿晏第一次见漠北,是她高二那年,也就是她进薄家的第二年,当时她十七岁。
    漠北和薄槿晏同龄,但是他显然没有薄槿晏那么好命。
    在薄槿晏上大一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自力更生,跟着早期离开孤儿院的师兄们跑娱乐花边新闻了。
    漠北很灵活,脾气又够隐忍,所以在娱记里很混得开,没多久就自学考了记者证。
    他拿着记者证向夏眠炫耀的时候,坚定的对她说:我开始赚钱了,以后可以给你买漂亮衣服,送你喜欢的礼物。
    其实有些东西从她进入薄家之后已经变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可是漠北这么单纯的话还是让她很感动。
    她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偶尔会和漠北联系,还会在周末时约了见面小聚。
    这种朋友间的相处本是很平常的事qíng,可是落在薄槿晏眼里,夏眠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触了他的逆鳞。
    夏眠周末和漠北吃完饭回家,就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了坐在chuáng凳上一言不发的薄槿晏。
    他向来yīn沉惯了,夏眠也没觉出哪里有任何异样。
    她径直往chuáng边走,把手里的布偶放在了chuáng头,那是一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小熊玩偶,夏眠自五岁以后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小女孩的礼物。
    她小心翼翼的把玩偶放在那里,还站在原地又端详了几秒,这才转身问薄槿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