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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曾倍与卢氏夫妇道:“今日本王妃只与卢夫人见面叙了些旧话,并未见任何外人,告辞。”说完,她推门即去。
曾倍立刻向妹妹曾亿使眼色,示意她出去相送。宝庆王妃的话他听懂了,她会处理好她那边,他们自己负责封口卢府之人即可。
曾亿连忙稳住自己,拢了拢头发,勉强去送宝庆王妃。两人尚未离开院子,一个下人急奔来报,说大门外已被官兵包围,管家正在交涉。
卢不言一听,与曾倍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立刻随下人前去应对。曾亿与池鹿鸣相视一眼,俱是怒火。是谁,究竟是谁走露了消息?
黎海棠瑟瑟发抖,立马转向曾倍解释:“不是我!”曾倍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他此刻不再有心情收拾她,如此境况之下要如何保全家族,这才是他头疼的。
池鹿鸣更是担忧,看这架势,曾值定是还未出府。她想了一下,让曾亿去另备一车。曾亿不解,又因惊吓,只茫然对着她。池鹿鸣推了一把曾亿,让她速去备车,叮嘱要一个宽大些的马车。
曾倍问道:“王妃欲要何为?”此话问得甚是无理,但卢曾两家几百号人命运全系于此,他不得不问。
池鹿鸣看着他的眼睛,直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道:“你信得过我否?”
曾倍猜疑不答,曾亿忙道:“姐姐,我信你!”她什么也不问,就把她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
曾倍不敢应诺,曾亿冲过去,怒向长兄道:“你还有什么法子?母亲临死不忘二哥,你不要害他!”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有曾亿始终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儿,始终毫无芥蒂地相信池鹿鸣。池鹿鸣看向她,坚定地朝她道:“你快去备车,我带你二哥出府。”
曾倍无力阻拦,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听天由命了。
赚得行人空欢喜
池鹿鸣返回内室,果然又见到了曾倍,他见无法出府,又回了原地。
曾亿让人备好一辆大车,宝庆王妃池鹿鸣端坐里面,曾倍藏在她身后,这实是掩耳盗铃之法,全靠硬闯了。
自从祈元帝抓到几个大祥旧军之后,已得知当年祥清帝与章皇后分向而逃,皇后护卫队由曹逸负责,其下就有曾倍。自那时起,便安排了人员盯住曾卢两府。监视之人今日见众人纷来,且还有宝庆王妃,如此异常,立刻上报,官兵片刻便将路府围起来了。
曾亿撇下了曾倍与海棠,赶去前厅开大门恭送宝庆王妃。卢府大门一开,一架豪华宽大的马车出来,车上挂着宝庆王府的灯笼,赶车的也是宝庆王府之人。
门外的守军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办。领军推脱不过,走上前来,拦住车,跪在车前口称向王妃请安,却并不起身放行。池鹿鸣知他不会放自己过去,但她也端着架子,绝不下车。
当下两相僵持,眼下无皇命,领军也不敢擅自搜王妃的车。他已派了人去请示上司,他只要拖住时间就好。池鹿鸣知他拖延等待救兵,也知多言无益,她此时别无他法,只有听天由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曾倍见此情形,知今日必难过关。更何况他听闻宝庆王与王妃关系甚为不睦,暗自揣度池鹿鸣并无护住曾值的能力。他比妹妹想得更多更远,如今为家族计,当应主动把弟弟曾值交出去,或可洗脱家族之罪。
未待领军的救兵到来,曾倍思虑几悉,两下权衡后,他果断快步走到领军面前,爽快道:“府中不敢窝藏嫌犯,愿请将军搜查。”曾亿闻言大急,欲要与长兄拼命,被卢不言死死拉住。
曾值在车中听得怒发冲冠,欲出车自首,池鹿鸣按住他,镇静告诫他:“你信我。”她的话让曾倍莫名地安静下来,他当然信赖她,便不再冲动。
池鹿鸣召来领军,向他言道:“本王妃有要事向皇上禀告,请将军护送我去。”这是妥协的姿态了,但领军又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略一思索,唤过副手,将兵士分成两半,自己带一半人随王妃而去,剩下一半仍围住卢府,让副手等待他们的上锋到来。
曾亿听池鹿鸣要往皇宫自投罗网,又跑到马车前,责备鹿鸣:“你不是让我信你吗?”
曾倍此刻只求快把曾值这个烫手的山芋带离,他使劲拉开妹妹,吩咐左右:“恭送王妃吧。”众人跪送宝庆王妃离去。
待宝庆王刀车驾离去后,众人退回府内,守军在外,并未闯入搜府,想是还在等命令。
偃息了许久的黎海棠忽然发问:“池鹿鸣究竟在玩什么阴谋?”
曾值看了这个蠢妇,无心与她言语。他对嘤嘤哭泣的妹妹劝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池鹿鸣此举哪里是要玩阴谋,她是在玩阳谋。曾值命运如何,曾卢两家命运如何,就在此一举了!曾倍捏了一把汗,亦不知池鹿鸣到底有几分把握。
其实池鹿鸣自己哪里有什么把握,事到如今,她万不可与祈元帝对着干,只有先开诚布公,再求后路了。
她想着,祈元帝从未承认弑君篡位,近年又